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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惊醒了。柳枝儿起来上了个厕所,又把门户察看了一下,正要回去休息,突然被远远的一个声音给惊动了。
“严家嫂子,严家嫂子……”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大雨滂沱的柳枝儿也看不清楚是谁,就走到院门口,看到外面跌跌撞撞地过来一个人,手上拿着一只灯笼,但是已经被雨浇灭了。待他走近一看,才认出是隔壁的严峻。
严峻的头发和衣服早就被雨淋湿了,一脸的惊慌:“严家嫂子,我娘突然摔倒了,我要去请郎中,家里没人,能不能请你去帮我照看一下?”
严峻家和柳枝儿家相隔不远,但是两家都住在村尾,离村里的其他的住户都比较远,也难怪严峻第一个想到来向自己求助。
看他一脸张皇,柳枝儿连忙点点头,开了远门,严峻要送她回自己家,柳枝儿摆摆手,让他赶紧去请郎中,自己先去严峻家照顾他娘。
严峻点点头,两家离得不远,他眼看着柳枝儿不顾大雨,飞快地向自己家里跑去,心里涌上一阵暖意,然后赶紧向村里唯一的郎中家跑去。
原来严峻的娘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被湿地滑了一跤,摔断了腿。严峻听到他娘的呼叫,起来一看给吓坏了,赶紧把她抱到床上,要去请郎中,家里又没人帮忙照看,所以情急之下就到隔壁柳枝儿家求助了。
柳枝儿双手遮着头,跑进严峻家。
严峻家和柳枝儿家比起来,条件要差一些,只有三间草房,旁边接出来一间厨房。顾不得多看,柳枝儿连忙跑到里屋,听到严峻娘在“哎哟哎哟”地呼痛。
柳枝儿进去一看,原来严峻娘摔到了右腿,她怕摔到了骨头,这老年人的骨质本来就比较疏松,只能等郎中来看了再做处理了。只见严峻娘头发衣服都湿了,也沾了泥,估计是摔到的时候弄的。柳枝儿赶忙到厨房打了一盆水,先给她擦擦脸,又用干巾给她擦头,再帮她换了衣服,不然腿伤加风寒,可是要受大罪的。
严峻娘性格比较严肃端方,常年的守寡,全靠自己一双手做绣活养大一个孩子,也让她比较沉默寡言。她对柳枝儿的事情大概都知道,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很少去打交道。何况自己的儿子也渐渐成人,她更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家和这个年轻寡妇之间有什么来往,一方面对自己的儿子不利,一方面也败坏柳枝儿的名声。
现在看柳枝儿为自己忙前忙后,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就拉着柳枝儿的手:“孩子,别忙活了,快歇歇!我这把老骨头了,没事的。”
柳枝儿摆摆手,她先给严峻娘喂了一杯水,让她先歇着。她想着,这腿要是摔断了,肯定得用什么绑着固定起来,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郎中会怎么处理这类伤,干脆先准备起来。她先让严峻娘靠在床头休息,自己去厨房里找了两根三指宽的竹条,又在严峻娘的指点下找了一件破衣服,仔细地剪成布条,接起来,以备绑腿用。
忙完这些,看严峻还没回来,她又到厨房煮了一些姜汤,先给严峻娘喝一碗,免得得了风寒,剩下的放在锅里,给严峻和郎中喝。
等忙完厨房的事情,她终于听到严峻和郎中的声音,连忙跟进屋里。郎中给严峻娘检查了一下伤腿,确诊是骨折,这个郎中平时在村里也就看点伤风感冒拉肚子什么的小病,对于骨折这样的伤却是没有办法,所以他建议赶紧送到镇上去。
严峻担忧地看着他娘,这腿伤成这样,移动起来没有问题么?
郎中也皱皱眉,柳枝儿连忙拿起之前准备好的竹片和布条,演示了一下怎么把腿绑起来,至少在送医的过程中能够不让腿伤更加恶化。
郎中眼前一亮,果然是个好办法。他叫严峻先去找个车,又让柳枝儿帮忙自己给严峻娘绑上腿,然后就走了。这会儿严家不方便,回头严峻自然会把诊费给他送过去。
柳枝儿看严峻娘痛得苍白的脸,也很着急,但是除了等待这会儿也没办法。
幸好严峻很快就把车借回来了,柳枝儿帮着严峻把他娘送到车上,严峻有些犹豫,他想请柳枝儿一起去镇上,帮忙自己看护一下老娘。
这时候严峻娘发话了:“柳枝儿,你回去休息吧!这一晚上麻烦你了,有严峻送我去镇上就可以了。”说完还丢了一个略带警告的眼神给严峻。
严峻看到老娘的眼神,心里一凛,又想起这两天传遍村里的流言,也不好再请柳枝儿帮忙了。柳枝儿本来是无所谓的,反正帮人帮到底嘛,不过看人家母子眼神来往,估计是觉得自己一个寡妇去帮忙不太方便吧,于是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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