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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南北朝时期可谓是我国一段大分裂、大动荡的历史时期,所以萧衍家出点变故也就再正常不过了。连很多皇帝都是朝不保夕,芸芸众生也只能多祈求佛祖保佑了。
永明八年(490),荆州刺史萧子响与朝廷叫板,当时的齐武帝便派出了萧衍的父亲萧顺之前往收服。结果由于萧顺之处理不当便惹怒了皇帝,萧顺之因此于永明十年忧惧而死。由此,少了父亲这座大靠山的萧衍也越发的不得志。就在此时,他便开始对齐皇室生出了仇恨之心,并发誓要“雪心耻”。
需要大家注意的是,萧衍自来就是个“性淳孝”的人。还在他六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死了,他“水浆不入口三日,哭泣有过成人”,所以到他老爹死时他更是“销毁骨立,亲表士友,皆不复识”,伤心得都变了模样了。而且,“望宅奉讳,气绝久之。每哭,辄欧血数升。服内,日惟食麦二溢。拜扫山陵,涕泪所洒,松草变色”,其至真至诚的痛苦之情连天地都被感动了……
永明十一年七月齐武帝病逝,皇太孙萧昭业继位,而齐武帝的堂弟、野心勃勃的萧鸾却逐渐掌握了实权。于是,正愁无法出头的萧衍便把宝压在了萧鸾身上,他勾结萧鸾并协助其将齐宗室杀戮一尽。看来这萧衍确乎有些阴谋家、野心家的潜质,绝非那文质彬彬的文人可比伦;萧鸾后篡位,是为齐明帝。而萧衍则因“定策勋”而受封建阳县男(爵),食邑三百户。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在新政权分到了一杯羹,尤其这一时期也是他和新皇帝的蜜月时期,颇受重用。倒是他也很争气,有乃父之风。
齐建武二年初(495),北魏军队南侵,齐明帝急命江州刺史王广之主持抗击,随即又委任了萧衍为冠军将军、军主,作为副帅、“钦差大臣”协助王广之。当时北魏军队已经严密地包围了义阳城(在今河南),齐援军畏惧魏军,不敢上前,而萧衍则主动请缨,遂带领着一支精锐部队乘夜靠近了魏军。当时,他悄悄地登上了距离魏军只有几里远的贤首山(占据了有利地形),魏军不知他们的底细,没敢轻易进攻;萧衍也没敢和敌人硬拼,而是写了一封书信送到了敌营,这其实是一招挑拨魏军内部矛盾的狠计。第二天,城里被围的齐军见到有援军来到,士气大振,纷纷杀出城来,萧衍也乘机进攻,内部不合、犹豫观望的魏军见腹背受敌,只得慌忙退走。而萧衍乘胜追击,“斩获千计,流血绛野”,最终齐军取得了大胜。
建武二年七月,萧衍又奉命诛杀了当时的齐宗室、司州刺史萧诞,而他则以冠军将军号接任了司州(在淮南)刺史,成为了方镇大员。不过到了第二年底,他却又被任命为太子中庶子,领羽林监,出镇石头,也就是成了京畿卫戍司令——可是此职并非表达了皇帝对他的信任,而是让他容易受到监视和束缚。
如此一来,自视甚高的萧衍想不郁闷都难,而命苦只能怨政府。今存其诗《直石头》(22句)和谢朓的和诗都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一点当时的他的心理状况。萧衍的诗写得还不够隐晦,其中便流露出了他内心的某种不平:“笼鸟易为恩”,“顿辔从闲放”,似乎是不大满意他眼前的处境。谢诗和得更明白:“功存汉册书”,是肯定萧衍有功于皇室;“专城空坐啸”,是同情他无法施展才干;“帝阍良可叫”,则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直接为他鸣不平了。
显然,在他和皇帝之间已出现了某种不和谐的气氛,而且齐明帝本就是个好猜忌的人①,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人。为防不测,这时的萧衍便开始有点想法了,有一次他就跟自己的从舅张弘策做了一次深入的交谈。他当时说道:“如今汉水以北有失地的征兆,江东则有起兵谋反的迹象。今年冬初,(北)魏必然会有所行动,而他们一动则我汉水以北必然不保。而今皇上又病了很久了,人心浮动,万一江东的王敬则部起兵造反,他虽然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我们也得跟着辛苦一番。近来我上观天文,下察人事,料定明年京城必有大乱,死人如麻,看来齐国的国运就要到此终结了。而梁地、楚地、汉地则有英雄崛起的苗头……”
张弘策似乎有点不解,于是问外甥道:“哪里有英雄呢?他现在是已经富贵了,还是身上草莽之中呢?”萧衍很自负地笑了,遂道:“汉光武帝有云:‘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我呢’?”看来这个外甥野心不小,好在他的能力是没得说,的确是又一支不凡的“潜力股”。最后,张弘策便向外甥表了忠心。
乱世英雄大约都是这么来的,再加上南北朝的统治基础都大有问题,所以“大逆不道”的言论、行事都处于高发状态。
① 史书上说齐明帝萧鸾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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