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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居安思危的精神还是应该肯定的,也正是在他在位期间,魏国继续在北方开拓疆域,相继征服鲜卑、高句丽等部落,使得魏朝的疆域远达蒙古高原,这算是曹丕军事上的重要建树吧。
在政治上,曹丕也有一些大的作为。一方面他坚持大权独揽,设立了中书省,其官员也改由士人充任,而原由尚书郎担任的诏令文书起草之责转由中书省官员担任,如此机要之权也渐移于中书省。这样也就进一步加强了中央集权。另一方面,他也严格限制宦官、外戚、宗室的政治权力,定令妇人不得预政,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尤其,从他开始,对后世影响深远的“九品中正制”得以推行,用*从地方收归了中央,这是满足了当时的政治需要,但也导致魏国(及至以后数个世纪)的统治实权逐步被士族所垄断。
不过实在地说,政治上的很多问题都是很难两全的,往往都是以偏补弊、矫枉过正之举。尤其体现在他大力消弱宗室实力的措施上,而他的这种政策,后来又为明帝曹睿所继承——这也是导致曹魏速亡的主因之一。以后晋朝的开国皇帝司马炎吸取了这一教训,他大封宗室诸侯王(又有点过头了),虽然很快导致了“八王之王”,但晋祚却也得以延续了一个多世纪之久。 。。
3、对他身后的一些评价
3、对他身后的一些评价
曹丕在个人的生活上也颇值得称道,他严于自律。就在他即位后即诏令群臣尽规劝之责,将帅陈军法,朝士明制度,牧守申政事,缙绅考六艺,他则广而询之,以使政治开明。黄初二年(221)六月,日食出现,有关方面认为是太尉失职而迁怒于天,奏免太尉。而曹丕却认为天灾的出现,是在谴责元首,不能把过失归咎于官员,所以主动承担了责任。而且他保持了曹操尚俭的作风,在《终制》中明确表示衣衾足以朽肉,棺椁足以朽骨,死后不用金银珠宝玉器陪葬,只用泥瓦陶器。这就一扫由来已久的厚葬习俗,是很不简单的一大创举。
而且,曹丕还规定:墓地应选在不占农田之处,使改朝换代之后不为人所知(曹操就经常盗掘人家的墓,很是带了一个不好的头)。且寿陵以山为体,不封树,不立寝庙,不造园邑神道。并下令说,若有人违反,变改造施,他将之戮尸地下。还将诏令秘藏宗庙,以为永鉴。因此,在他死后,“自殡及葬,皆以《终制》从事。”
黄初七年六月,还没做了六年皇帝的曹丕就病死了,葬首阳陵。无庸讳言,曹丕可谓英年早逝,尤其他的死乃是曹魏的重大损失,因为他的才能较其后来者实在是强多了。毕竟他是从革命、困难时期走过来的,是经过了血和火的考验的。像以仁德引起老爹好感的曹睿,他在位前期虽然比较振作,可是后期却大造宫室、贪图享乐,就越发让人失望了。
《三国志》中对他的总体评价是首先承认他“天资文藻,下笔成章,博闻强识,才艺兼该”,但又批评他不够大度和缺乏“公平之诚”。《周易》中有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秧。”很显然,曹氏父子的德行都不够,所以也就被人轻而易举地窃取了“天命”。
最后,再具体到文学上,以南朝钟嵘《诗品》针对五言诗的创作批评而言,钟氏是把曹植列于了首品,并对其推崇备至;曹丕则被列于二品,不重文采的曹操更是屈居末流的三品。明王世贞则就此说:“吾览钟记室《诗品》……至魏文不列乎上,曹公屈第乎下,尤为不公,少损连城之价”,为曹丕、曹操鸣不平。而钟氏这种评价固然是受到了其时代的影响,可是它仍旧是具有相当的代表性的,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的参考。自然于今而言,由于每个人的喜好、侧重不同,也可以见仁见智。
钟嵘同时期的文学批评大家刘勰在其《文心雕龙》中首先称誉曹氏父子道:“魏武以相王之尊,雅爱诗章;文帝以副君之重,妙善辞赋;陈思以公子之豪,下笔琳琅。”尤其他在论及曹氏兄弟时有这样一段让人深思的文字:“魏文之才,洋洋清绮,旧淡抑已,谓走植千里,然子建思捷而才隽 ,诗丽而表逸,子桓虑详而力缓,故不竟于先鸣。而乐府清越,《典论》辩要,迭用所长,亦无懵焉。但俗情抑扬,雷同一响,遂令文帝以位尊减才,思王以势窘益价,未为笃论也。”(《文心雕龙&;#8226;才略》)也就是说,世人往往多出于对曹植的同情而抬高他的身价,反之则以“位尊”低估了曹丕。
不过曹丕自登上皇位之后,一面是得意,一面又是脾气越发古怪、暴躁,文学水平也就开始明显下降;相反,因哥哥上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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