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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唉……算了……」楚云溪摇摇头,放弃劝说。
真不知是不是年龄上的差距,对这少年的狂傲之举总是不自主地退让,可偏偏这退让又是他心甘情愿,甚至还是包含著宠溺的退让,屡屡让楚云溪不免为自己这般行为而大叹其声、大摇其头,只觉得以前那个冷静自持又理智的楚云溪,离现在的自己可是越来越远,真不知再过几年後,现在这个自己又会因情这个字变化成什麽样。
「噗。」想到这里,楚云溪忍不住笑了出来。
列丹弓虽不是楚云溪肚子里的蛔虫,却也猜著了两三分,心下自是大喜,喜於情人只有对他才会做出的退让、喜於这世间只有他列丹弓能将这睥睨天下的男人拥抱入怀、更於楚云溪的种种背离他本性的举止全因自己而起,更喜於他在情人心中,是那不可取代的唯一。
翻身下床,走向房间内那个有著抽屉的柜子,将一格格的抽屉拉出。
楚云溪以肘抵床,不解地看著在角落不知在捣鼓些什麽的人。「你在找什麽?」
「有了。」
拉出最右边的抽屉後,列丹弓大喜惊呼,拿著个巴掌大的木制盒子爬回床上。先是把那盒子放到床上,接著打开盒盖用两指挖了一大坨墨黑色的膏状物体。
「这是?」
「好东西。」
「……」
没漏看列丹弓脸上奸诈又邪恶的笑,楚云溪不是傻瓜,略一转念便知道这黑色的物体是干嘛用的,更何况类似功效的药,在皇宫中他见过不少。
「春药?还是润滑膏?」
既然这玩意儿横竖都得用在自个儿身上,先问清楚好歹做个明白鬼。
「啧啧啧。」列丹弓用指头在楚云溪面前摇了摇,笑得很是猥琐。「爷的乖宝贝,这玩意可比你知道的还强上数倍,一会儿包管你见识什麽叫做情趣。」
「……」楚云溪的脸比那黑色物体还黑。
列丹弓得了好物,自然是要马上把可口的猎物吞咽下肚,於是再次将楚云溪推倒在床上,扯去他最後的亵裤雨鞋袜,还不忘在抗议声下舔了几口情人的脚趾头,自然又给楚云溪红著脸喊脏。
不过当然啦,抗议声没喊几下,就被沾著药膏的手指按压著身後穴口钻入涂药的举动,化成一声又一声情潮上涌的淫音。
英雄泪(34)
第二章、
(34)
被列丹弓露骨之言扰得夺帐而出的楚云溪,来到帐外被冷冽的强风一扫,扫去方才不该在此处攀升的热度。
那一夜,无论是属於自己抑或是属於列丹弓,哪怕是一个呼吸、一个抚触、一个深吻,都深刻地烙在脑中,清晰地连不小心想起那晚的事,就像是跑马灯似从头至尾自动地重温那一个由夜晚烧至天明的激烈。
「嗯咳咳咳。」发现自己又陷入了绮思,楚云溪迁怒地转头瞪了眼还在晃动的军帐,闭眼调息安抚著在体内乱窜的思绪,直到确认那些不该有的杂念通通被屏除後才敢睁眼。
放眼望去,刻下军营中虽已近晚间起灶放饭的时间,仍有不少士兵依旧持著兵刃迳自操练。亦有埋头写著家书,或是听著不识字的同袍所述,代他写信给家人的人们。
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在宫里,处处阴谋、人人难信。就连自己的母亲,也将亲儿与她自己,投入了一场以继位大统为名,以十年为基的算计。可是这里不同,人人当你是兄弟,他信你、信得连自己的背都愿意交予,全然没将「背叛」二字套用在身边的兄弟们身上。
这,便是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只军──列家军。
化名为褚溪後,他与同样化名为秦弓的列丹弓被编入了列辰直属的主军。为了让几乎是意外的编排,却又需编排得让所有人都不觉得突兀。列辰下令办了场比武校阅,但凡列家军内所有将领士兵,不分阶级高低,只要能在这场比试中夺了优胜,无论有无军功,都可成为他直属军的人。
此令一出,不管是低阶的士兵,抑或已有赫赫战功的军官,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能成为列老将军亲带之兵,是每一个从军之人的愿望,只要是热血男儿,都希望自己在列辰马前奔走,纵使命丧沙场,此生便也值得。
这场比试,共计录用三十五人,夺得头名的也并非列丹弓或自己。论武艺,要想得这头名并非难事,尤其是武艺足堪可比他自家二哥的列丹弓。然而既身在赫赫有名的列家军,又是这比试的参与者,若再得了优胜,自然也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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