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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着。可李。瑾却不同了,不管是束发的玉冠,还是腰间垂挂的环佩,便是那一身衣物上镶嵌的宝石珍珠,都是十分昂贵的东西,如今他正是准备把这些东西当掉,好换的一些银钱。
“掌柜的,你看看我这块玉牌值多少银两?”李。瑾还是第一次进当铺,而且是在手头拮据时候,把身上的东西当掉以求换一些银子,这么一想,他心里不免有些惭愧,还有些许不曾有过的兴奋感觉。
掌柜的是个中年的汉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留着长长的乌黑发亮的胡须,眯着狭长的眼睛,仔细地察看着李。瑾这一块白色玉牌,嘴巴砸吧着,不时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玉倒是不错,只是小相公可能保证来源是没问题的?不然我这一个小小典当铺子的掌柜,却是不敢收下这等货物的。”掌柜摩挲着掌心里圆润的玉牌,有些不舍地将其交回到李。瑾手中。他见李。瑾姿容不凡,明显是好人家的公子,但一身的衣物却是十几年前的旧款式,心里有些疑惑,却没有贸贸然询问出声。
“掌柜的,这倒是不必担心!这块玉牌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若不是如今光景窘迫,我也不会把它出手了。”李。瑾答道,他话里带着几分羞愧,活似一个从天掉落在地的富贵人家的公子,既不太情愿典当祖宗宝贝,又不得以必须为之。
“如此!”掌柜一勾玉牌上的缎带,那玉牌又回到了他的手心上。掌柜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玉牌,压价的心思却依旧很是毅然:“小相公既然急着出手,那我也就收下来了。活当七日,一百两,死当二百两!你看如何?”
掌柜的并不完全相信李。瑾的话,在他看来,李。瑾并不像个破落的公子哥儿,那气度不像。又见这年轻男子身边那姑娘,也就是柳嫤帽裙下若隐若现的美丽姿容,倒是觉得两人是私奔的小情儿。这样的人,长于深宅后院,不通俗物人情,不知柴米油盐价钱几何,又天真又单纯,最是再好哄骗不过了。
“那就活——”李。瑾话未说完,却是被柳嫤拉住了,只能匆匆改口,“那就死当好了!只是掌柜的,我这玉牌真不能再加一些银子?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是我家里的传家宝!”
李。瑾这玉牌,是上好的白玉,经过皇家匠人精心的雕琢而成,虽比不上羊脂白玉珍贵,可也着实不便宜了。他不清楚价值多少,但不止二百两,却是一万个可以肯定的。
“最多再加十两,实在不能多了。若不是看小相公你急着用钱,我却是不收的。这玉的确不错,可再好的玉也得遇上会欣赏的人不是?你看咱们这小地方,真没几个人会出钱买下的。我收下之后,也只是压箱底,自个儿瞧瞧罢了。”
商人重利,可以用最低的价格买入,再用最高的价格卖出,那是最好的生意了。掌柜的并不怕这人不卖,便是这玉牌价值千金不止又如何?他们胆敢去别处叫卖吗?!进来他这典当铺子,别的典当行可不敢再收的,聪明人都会把东西当了!
“那好吧。”李。瑾知道自己被宰,却并没有不开心的意思,他拿上一张百两一张五十的银票,又怀揣着六十两的碎银,拉着柳嫤便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这间典当铺子坐落在一个僻静的小巷里,四周并没有几个行人经过,拐角处还有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在那边。柳嫤有些紧张,生怕没走几步路,刚刚换来的银两便被人抢了去。好在,直到两人重新融入热闹的街头,那几个人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虎视眈眈,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他们不知道,这一处典当铺子的掌柜,和郦城府衙里的大老爷有亲,他的妹子是大老爷的继室,城里的人没有谁胆敢惹他的。虽然这里典当时换来的银钱,比别的典当行都要少上五成多,可那些小偷扒手等混混,也从来不会对这里的客人下手,他们没有那胆子,胆敢得罪掌柜背后的大老爷。
李。瑾怀里兜着钱之后,走路时脚底都生风了,便是腰杆都更挺直了,他偶尔偷偷摸摸地偏头看柳嫤一样,那眼里的期待,分明是想要得到她的赞赏。
只是奈何佳人不给面子,隔着薄薄的帽裙,他看不清柳嫤的视线,只能将人拉往衣物铺子,准备给两人买几身好一些的衣服。美人应该穿最华美最昂贵的衣物,柳嫤身上这套十几年前的旧衣裳,很扎李。瑾的眼。
布庄的牌匾是几个大字“联合布庄”,却并不是林长盛在时的那联合布庄,此时它背后的东家,是大皇商百里家族。百里家主的背后,既有圣上的影子,还有京城晋王爷,以及几个皇子的影子在。
李。瑾先是挑了一套水红色的襦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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