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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了”一剑刺穿荆柯左腿,打落残虹,盖聂面上淡然无波。
四目相接,皆不是最初模样
荆柯晓得盖聂留了余地,可事到如今他却不能如盖聂一般坦坦荡荡回一句“盖兄”。无论成败,他都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死!如今失败更没有多活一刻的理由。也不硬撑,席地而坐扬声大笑“荆柯有负燕太子重托、有负燕国重托,死而无怨”
“那就死吧!”赢政狼狈站起夺过盖聂手中天问,一剑当胸。
笑声戛然而止,荆柯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此后两日一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可知韩王
手握长剑、剑刃滴血,赢政尤为震怒“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而今日,在秦国境内、在这咸阳宫中、在文武朝臣面前,孤遭此大辱,尔等该当如何!”
群臣跪伏,哀声切切“臣等百死莫赎”
“死?!你们一死便可雪孤今日之辱、雪秦国之辱!”
众臣惶恐,不知所言
李斯抬头面露愤然“一切源起燕国,若不荡平燕国,此恨何消!此辱何雪!”
“荡平燕国!”群臣附和
赢政稍稍展眉,昂然负手而立,虽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亦不改其王者威严,扬剑斜指北方“荆柯已死,而后世上再无此人!但燕国、定灭!”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秦王,不是太子、胜似天子。
倾盆大雨狠狠砸下、泥水纷纷,天昏地暗雷声轰隆,好似要沉陆为海般的不见天光,偶有闪电劈裂苍穹显出一线缺口隐隐透着气吞山河的威势。
镜湖医庄,一灯燃燃,灯下女子自顾自忙碌着,将药草分门别类按量配置、有条不紊,蓝白裙衫影影曳动,窗外风急雨骤全然不觉。灿灿焰火映在清冷如广寒白梅的秀美面容上竟衬出几分素日没有的温柔神色。
敲门声起,沉稳捎带急切、打破一室安宁。端木蓉停了手中动作,折身开门。
“端木姑娘,请救人”来人是个青年男子,一身白衣湿透,额发滴水,衣袖胸前皆染了血污,脸上是一片波澜不起的淡漠。
“怎么又受伤了?!”冷着脸,口气亦是冷的。目光所及却是他衣服血渍,而非裹在蓑衣里的他让救的人。
“些微小伤,在下自会处理,还请端木姑娘救人”
端木蓉蹙了蹙眉,令他将人放在塌上寻了伤药给他,移步塌前动作娴熟地搭脉、检查伤口。
“他身上重伤有两处,一是腿上,止了血修养月余便可复原。致命的是胸口,肋下三寸地,生死伤,残一念间!刺这一剑的人若非力道精准,他此刻已经是个死人了”
男子包扎了臂上伤处,默了默,拱手诚挚道“这位朋友有劳端木姑娘费心救治,时辰不早了,在下改日再来”说完当真往外走。
“盖聂!外面在下雨”声音凉如碎冰,依稀含了怒意。
盖聂浑然无所觉,晗首淡淡道“在下晓得”迈步雨中,还十分体贴地反身关上门,满目柔情缱绻相隔绝。
雨声未歇,好似更大了
盖聂的住所在咸阳宫前配殿。因而外间或有传言说:上将军手握重兵王上需得将人放在身边时刻看着方能安心;亦有人说:上将军入秦多年颇得宠信间与王上亲厚,或有隐情亦未可知……。
堪与不堪,闻或不闻,盖聂始终不置一词,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半分不自在。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臣子入住宫围真可谓天高地厚的恩典。但这份天高地厚落到盖聂身上,只得到四字回应:宠辱不惊。
换过衣物重新束发,拿了帕子擦脸,将将收拾妥当便听内侍赵高前来传话道“王上请上将军入殿议事”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似这般夜间进出内殿实属常事儿,也就怪不得闲言碎语是非多多。
盖聂进来时赢政正俯案凝神察看地图,头也不抬直接推过去一盏热茶道“坐”
撩衣跪坐,照例行了个礼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垂眸看向案上地图,曾经列国纷争,如今所存者不过秦、韩、燕、齐而已。燕国……
“此番攻燕,盖卿以为需要多少兵马、时日?”
“五十万,王翦为先锋,两年可下”
赢政猝然抬头,蹙眉将盖聂睇着甚是不可思议道“区区一个燕国竟这般费力?”非是质疑而是诧异。以盖聂之能,平定楚国亦未有此耗费。
“若仅仅灭燕,二十万兵马一年足够。”盖聂放下茶盏,修长手指点向与燕国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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