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页)
缆拔篙。
船夫一篙入水,双膀较力,船缓缓启动,离岸有一丈时,船夫拔篙准备再下篙撑,就在这时,忽听岸上有人喊了声:“等等”,那声音清脆,但由于是在河边,有拍岸的水声,所以是男人是女人,很难说清。船家一愣的工夫,但见一个身穿灰色绸大褂,手拿草帽,戴着茶色眼镜的人向岸边跑来,此时船已经出去三丈远了,此人跑到岸边右脚登地扎起臂膀耸身跳起,紧接着左脚一登右脚,右脚再登左脚,左脚复登右脚,人从岸边到小船四起四落,轻轻的落在了海宽的身边。海宽知道这是八步赶蝉的功夫。
此时船上的文人秀才已经炸了窝一般叫起好来。其中一个微须的拱手道:“赶问壮士这是什么功夫?真让不才大开了眼界。”此人没有做声只是笑笑,把草帽又戴在头上,帽檐压得挺低,顺便便坐在了海宽身边。海宽对那个秀才说:“这是八步赶蝉。”此时一船的文人们活跃起来,以为来了表现的买卖。还是那个微须的道:“限“一东”韵,每人口占一首啊。我先来”说罢摇头晃脑道:
八步赶蝉今日逢,始知功夫不虚空。未闻壮士名和姓,知比凌烟阁上雄。
他刚吟罢,立即又有一个长相酸了吧唧的摸着下巴闭着眼似唱似吟道:
燕子飞腾与我逢,赶蝉八步见英雄。莫云舟小人情薄,小舟装得满河风。
紧接着这个一首,那个一首。海宽觉得虽然有些夸张,有些吹嘘的味道,但还是挺有趣的。尤其置身期间的时候并不觉得他们酸腐,反倒觉得充满了真情。
此时小舟已经到了江心。忽然,海宽身旁的人说话了,但见她对秀才们说:“诸位之诗可谓妙,但鄙人总感匮乏感人真情,似在作秀,只觉是为作诗而作诗,不能催人心动,惹人感慨。不知在下的议论得当否?”她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秀才道:“高论,高论,一言中的。我想老兄一定胸有成竹了,请能赐妙诗是听,以震聩发聋。”此人拱手道:“如此不才就斗胆献丑了,于是随口念道:
“风吹春去又枝空,知己原来似东风。吹得妾心如败絮,朱颜不见去年红。”念罢,此人稍微停了片刻,复又念道:
“花开又见水流红,二十年长事已空。谁能教妾成花絮,日暮投君怀抱中。”
“妙!妙!”满船的秀才激动起来,大声喝彩着。有的鼓掌,有的拍大腿,有的拍脑袋,有的用脚跺船板。海宽还是第一次看文人们在一起吟诗的活动,他才知道这些文人原来激动起来竟然如此忘乎所以。海宽这时才发觉身旁的是个女人,他忙把身子闪开些,借馀光似乎看到这个女人在摘下眼镜擦眼泪。“噢,刚才她的诗是不同于那些秀才们的,似乎让人心里酸溜溜的。”海宽想着“是啊,她的诗说不定就是她自己的一段经历呢。唉!”
这时船家忽然大叫起来:“别跺船板,漏了都掉河里了。”他的话音刚落,就见一只大船飞快的驶来挡住了去路。只见船上有十几个壮汉,各个气宇轩昂,手中拿着刀枪棍棒,其中一个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非盗非匪,我们乃衙门的捕快,没别人的事,但请船上的无影大侠海宽海星空出来说话。”
海宽一听就是一愣,“噢,原来那个纸条在这里应验了!”到此时海宽才后悔没听那个送纸条人的话。但是他想不通:衙门的捕快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犯法?他们为什么抓我?我倒要听个仔细。”于是他站起身高声道:“不才就是海宽,敢问海某身犯何罪?律犯哪条?”大船上的人道:“这个不干我们的事,我们只知道有人偷了颐和园里的国宝,留下条子让问你,你得跟我们到济南走一趟。”“你们可有公文?”海宽问。“这不需要海捕公文,我们只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捕快道。“行了,你回去禀告你的上司,就说海某不日就到。”海宽道。他心想,不能如此就随他们走,一旦到了他们手里,如何把冤情弄清就是个事了。
此时就听身旁的女子说:“不要听他们的,快走。”说着脱下脚下的鞋袜别在腰间,挽起裤腿,把长衫下摆掀起掖进腰带,此时露出一双雪白秀丽的脚丫。海宽连忙也脱下鞋袜,挽裤腿,从腰间抽出牛皮软鞭,把鞋袜别在腰间,将长衫下摆掀起掖入腰带。低头把船桨扔进水中。咱们说着挺费劲,其实这些动作没有半分钟。海宽看看大船上的人道;“对不起了,咱们济南见!”说完扬手往大船上横扫一鞭,但听啪的一声,躲得稍微慢的无论脑袋身子屁股都被抽出个血印。
海宽随着含胸提气跳到桨上,手握皮鞭当中,像摇船桨一般,皮鞭两边如两个飞轮打水,船桨立即如箭前行,此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