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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复说:
一、覆平定时不惟英国通商,万国皆通商,天下之内兄弟也。立埠之事,侯后方定。害人之物为禁。
二、覆前月花旗国炎(火)轮船来京者经诰谕他,不但许伊国通商,至万国亦许往来通商。但通商者务要凛遵天令。
三、凡欲来天国通商者,准到镇江焦山下,听守镇江大员办理。
这三条,口气虽然严厉,其实比照原先的五口通商和毫无内河航行权,要松动得多。伯纳对着格莱斯顿先生分析说:“新立通商口岸,并非不可商量,而各船到镇江集结,意味着从长江口到镇江都可以自由通航。”
“所以,你就满意了,兴高采烈的回来了。”汉弗莱先生嘲讽的问。
“阁下,我不明白,我们不是需要这些吗,自由通商、航行权。”
“是的,我们需要这些,但不仅仅需要这些,更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你明白吗?伯纳。”
“不明白,先生。”伯纳德更糊涂了。
“伯纳,你知道,我一直是自由贸易的倡导者。”格莱斯顿仔细的向伯纳德解释,“但自由贸易只是手段,而不是我们的目的。”
“那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平衡,”汉弗莱伸出左手,五指张开,在空气中移动着,像在抚摸一条看不见的狗,“大不列颠是如此热爱和平,而只有平衡的大陆,才能保证和平。”
“大陆均衡!”伯纳德恍然大悟。
“是的,大陆均衡。为了大陆均衡,我们联法国荷兰而制西班牙,联法国而制荷兰,联普鲁士而制法国,联欧洲而反拿破仑,联法国而阻挡俄国……只要大陆保持均衡,不列颠就可以不断的选择。”
“大陆均衡,就是让大陆四分五裂。”
“太直白了,毫无文学的美感。”汉弗莱批评着,“东方大陆和欧洲不一样,它本来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所以我们要把他们拆成一块一块的。”伯纳德领悟了。
“是的,伯纳。现在,我们把政策回到江宁的叛匪们,回到太平天国。”格兰斯顿开始解释为什么自由通商是不够的。
“依照伯纳得来的条件,太平天国对我们毫无所求,我们去,或者不去,他们无所谓。这就很糟糕。他们对我们无所求,也就没有必要听从我们的命令,照顾我们的利益。”
“而相反,从他们的对立面,清廷,现在却在恳求我们。”格莱斯顿继续说。
还在太平天国困守南昌的时候,上海道台胡林翼已经和格莱斯顿举行了会谈,胡林翼提出在上海租借洋船,前赴江南助剿。由此,格莱斯顿发展出一个宏大的计划:
“当前的时机看做一个机会,以无限制进出最僻远的禁区为条件,把皇帝从迫在眉睫的瓦解情势中援救出来,从而大大地扩张自己活动领域。在东方大陆创造一个实力均衡的局面,以便大不列颠方便的选择和变更自己的盟友。”
简而言之,就是要在中国大地上制造五到六股大致平衡的势力,英国人可以从容的选择和抛弃结盟者。
“不列颠不会把自己绑在某一股势力的战车上。”汉弗莱还在教育伯纳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国家利益,知道是谁说的吗?”
“不知道,先生。内阁秘书?”
“谁也没说过,但这是三百年来大不列颠的处世信条。真正的公务员都对此心照不宣,将来说不定会有哪个大嘴巴政客写在书里公诸于世。”汉弗莱说。
“现在的清国有三股主要的势力,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只有清廷是求着我们的。也是最弱势的。”
“太对了,伯纳。”
“因此我们早就决定了援助清廷,那您为什么还要派我去江宁。”
“为了诚意!”汉弗莱先生解释道,“在外交档案上,不会记录我们今天说的话,而只会记下公使阁下,恩,还有勤勉的公务员,是如何为了和平奔走呼号,殚精竭虑。”
“好了,江宁的问题到此告一段落。”
“等等,先生,我在江宁,听说美国武官戴维斯已经秘密拜访过江宁,并且和某位王爷会谈过。”
“美国人?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
“看来我们要加强在上海的控制。”汉弗莱先生说,“正好,上海租界工部局三年任满,即将换届。”
“六名董事,我们三席,美国一席,清国一席。还有一个流动席位,现在是法国人。”
“法国人真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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