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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中。六年,时间太久,他不能要求地球不转动,感觉不变:心牢守。
“你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你拥有很多新机会。”淡淡地,她说。
“我们……完全没有可能了,对吗?”
“你的可能无限,而我的可能在刚出门的两个男人身上。”曲央眼在笑、眉在笑,而心如刀割,是痛,无论经过多少年,伤疤翻出,疼痛依旧。
他懂得。他在六年前做出选择,她也做选择,他们的选择背道而驰,终于越行越远。
“石医师是个很好的男人。”他说了石医师,而不是姓石的,他的礼貌有了进步。
“我知道。”
邦隶放弃大好前程陪她到乡间,他爱小岑如亲生,他用五年时间,努力当个能让她喜欢的男人。
“你离开台北,我和他约定,谁先找到你,谁就得到你。五年多前,他得到你的消息,却先打电话给我,他给我五天时间,说要是我没行动,你就是他的。”纪骧说。
五年前,他早知道她在这里,却没出现,原来他错过一次又一次,这么轻忽呵,难怪他们要错失彼此。
“我没行动,因为芃芃病危,我不能离开她身边。石医生气坏了,他找上我,揍我一顿,他骂我没资格得到你的爱,那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你急着逼我作决定,是因为怀孕了,你要知道自己在我心里占据几分,确定该不该为我生下小孩,对不对?”
那一拳挥掉了他的所有权,他明白,倘使有个男人值得曲央去爱,他是石邦隶,不是纪骧。
她不回话,任泪水流下,不拭净。
他们真的是有缘无分。
“他说我不值得你爱,说他决定当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他已经是了,对吗?”纪骧问。
她不语,扑上前,抱住他,任泪水奔驰。
他回手抱她。他爱她呵,比自己知道的还多,用泛滥成灾来形容思念未免小儿科。
终于,曲央说话。
“我难产时,邦隶在;小岑高烧时,邦隶在:他学走路、学说话、第一次骑脚踏车、第一天上学时,邦隶都在。
他在我最无助时,给予鼓励;在我心慌意乱时,告诉我别怕,他在这里。你说芃芃是你的责任,五年来,邦隶已经是我的义务。“
是啊,他的自信毫无道理,他怎知老天如何安排他们,再浓烈的爱情也禁不起光阴摧折,何况他们都是重责任的男女。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说,
“我原谅你。”曲央停下泪水,推开他。
“别原谅,你该恨我。”
“问题是我只学过爱你,没学会恨你。”曲央幽幽说。
“你还爱我吗?”纪酿把她的头发拢到身后,她和多年前一样清丽动人。
“是,还爱。你呢?还爱我吗?”曲央回问。
“爱,很爱。”
“那就答应我,好好过日子,找个好女生,照顾她,也让她照顾,千万别让自己孤独。”
“你不在,我的生命热闹不起来。”摇头,他的命不好,找不到第二个方曲央。
“我在,在你这里。”她的手贴上他的心。“你可以想我,但不要想得心痛;你可以爱我,在心底、在脑海里,但别说出来伤害另一个女人。
你的人生很长,你会有第二个小岑、第三个小岑,你要试着快乐,不要沉溺伤心。“
她想叮咛他的话有满山满谷。
“央央……”
不再有人叫她央央了,那是他的专属叫法,就像他在她心中占有的专属空间一样。
他是罗密欧,她是祝英台,他有他的爱情悲剧,她也有她的,他们的人生再不会交织重叠,既然如此,她要他快乐,不要他哀戚。
曲央退一步,挤出微笑。
“回去吧,我看你把车开走。下次见面,我们当最好的朋友,好不好?”
不好。他想这么说。
但他老早失去说的权利。于是,他顺从她的心意,走回汽车边。
曲央挥挥手,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扬起声音说:“直直走,别回头,不要看我,每年四月,我为你寄去一束金针花,好不好?”
不好,他想说。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回头,一回头,他将戕害她的宁静幸福。六年前的他,不懂如何爱她;六年后,他该懂得怎么做对她最好。
于是,他点头,坐进车子里,扭动钥匙。
黄昏,两个买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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