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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让对方无法原谅,可是他还是固执的要做自己认为对的。
半越心里惊讶,她虽然知道皇甫书景吃了不少苦头,到底也拒绝深想,只是今日乍然见到对方那毫不犹豫的挥刀自杀,才恍然地想起,也许,在很久很久之前,这个男子就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志向。这份认知,让她忍不住趁着没人的时候才开始发飙。
话一出口,看到他这般脆弱的时候,她就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皇甫书景毕竟是一个皇子,过去经历的那些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难,偏生这次又为了半越自己以身犯险,倒勾得半越觉得欠了他什么,这如何不让人火大?
她不得不承认,皇甫书景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
这边想着,也对对方的哭泣没有一丁点要劝阻的念头。
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有太多的憋屈,不能说,也找不到人说,相比皇甫一夜那个人,半越说不定更加让他有着倾诉的愿望。
男子就这么隐隐流泪着,在黑暗中,那泪水像是两条溪流,婉转的流过人的心田,让人软化了下来。
他的哭泣是无声的,也是悲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做错了多少,又懊悔了多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半越也开始觉得风中带了寒冷的味道,遥遥的看到很远的山寨有了一些火光,知道众人的‘剿匪’进行地不错。只是,两人在这里再折腾下去,说不定就会感冒了。
半越淡淡地道:“今夜回不了镇上,我们找个山洞过夜,反正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说罢,就去拉扯皇甫书景,对方却是一动不动,半越这才发现对方的手烫得厉害,空气中隐约传来一点异香。
这香味有点熟悉,又很陌生,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熏的。
“走吧,找个地方,你先休息一下。”
皇甫书景沉默。
半越又有点不耐烦:“你想生病么?我还伤着呢,也要休息。”再去拉他,一个用力,不防备,男子整个人往她身上倒来,额头摩擦过她的耳边,半越忍不住惊叫:“你该不会就生病了吧?”
皇甫书景尽力收拢一点气力:“没有。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这么烫了。”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根据自己在山里住过一年多的经验毫不费力的找到一处山洞。
扫出一片光滑的地方,再将男子安顿好,自己又进出几趟找了一些干柴火,堆成火堆点燃了。在火光映射下,这才发现皇甫书景整个脸色潮红,额头不停冒汗。
“冷么?”
男子摇头。
“热么?”
男子继续摇头。
半越又放低声音:“哪里伤着了没?”
男子继续摇头。明明嘴角肿大,在他看来那根本不算什么伤,反而问半越:“你胳膊的伤包扎了没有?”
这个人,居然也会关心她。
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感触:“卷帘给我上了药,已经没事了。”
皇甫书景凑了过来,拉扯她的衣袖:“给我看看。”
“啊?”
“我看了才放心。”
半越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的揭开绑住的袖口,露出里面白皙的手臂来,上臂一圈白色的绷带,隐隐飘出药香。
皇甫书景的手指摩擦在那绷带上,面上看不出神色,两人这么沉默着,贴地太近,半越都可以感觉对方的呼吸越发沉重,只觉得诧异,不由得摸在他的额头:“你确定你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
皇甫书景摇头,借机挣脱她的试探。
“我没事。等下就好了。”
对方都这么说了,半越还能怎样?
柴火在山洞中爆发着火星,那红彤彤的光阴在男子面目上闪动着,衬托着翡翠般的晶透来。
似乎,有很久很久她都没有端详过皇甫书景的面容过了。
在曾经的很多个日子里,她也曾经逐步淡忘过这个男子。潜意识中,她总是屏蔽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也当作那些在山中相互陪伴的日子平淡无味。
只是心里也偶尔响起一个声音,问她自己:皇甫书景过得好不好?
偶尔的问,心里却是从来没有给过回答。
她拒绝回答,也拒绝再去想念。那个男子,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人,也是第一个隐约想要重视的人,偏生,明月沟渠,单方面的触动是没法发芽的。
两人分别处于火堆的两边,中间隔开的不单是那些岁月,那些误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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