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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果实?
她赤裸的站在巨大的衣冠镜前,望着镜子里经历过云雨似有不同的身体,眼睛却只盯在了心口美艳妖异的红莲上,目光幽深得看不见底……
“郡主,您的‘清魅’不见了。”专门管理她服饰的执棋焦急的声音从换衣间外面传进来。
清魅?昨晚她好像戴来着。
随便披上一件袍子走了出去,淡问道,“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可还在?”
“昨晚不是婢子替郡主卸的妆。”执棋已经急得眼泪汪汪,‘清魅’价值连城,是太子送给郡主的,也是郡主最喜爱的额饰,要是不明不白丢了,她可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
“那是谁卸的?”徐思妍倒是不慌不忙,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是婢子。不过并没有见到郡主额头上有‘清魅’。”入画在旁急急回道。
徐思妍略一回忆,好像和姚远出了兴庆殿时还在,那便可能是落在了御花园或潇湘亭。
正好心情不佳,出去走走也好。
简装便服的带着入画出了凝碧宫,先去了潇湘亭,什么也没找到,就顺着昨夜她和姚远走过的路去了御花园。
昨夜并未注意到,原来一路上的紫薇花已然盛开,满树满树的淡紫,连绿叶的衬托都不用,开得不夹一点杂色,美得高贵雅致,却魅人心神——像某个人。
她有些恶质的一笑,原来他也是如花似玉呐。
“郡主可是在寻什么东西?”低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她恍然回神,转头见二皇子凌箴就在前方,手里拿着一颗用银链拴着的紫色钻石,正是她的‘清魅’。
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优雅的倾身一福,“见过二殿下。”
他微笑点头,算是回过礼。
二皇子和凌筠倒是有三分相像,长得算是颇为俊美,但不知道为什么,和凌筠站在一起,总是会显得光华暗淡。
也文雅,也贵气,也聪慧,也有心机,就是什么都差了那么一点儿。这只能怪凌筠实在太过于耀眼,让这皇城中所有的英才俊杰都失了几分颜色,想要在他身边发点儿光,简直就像萤火与皓月争辉般困难。
生不逢时啊。
她看见他总要在心中感叹一下,不知是否也有点自怜的味道在里面。
“原来是二殿下拾到了妍的‘清魅’。”她甜甜笑道。
他目中闪过一丝惊艳,“哦?这就是传说中的‘清魅’?”
“清魅很有名吗?”她饶有兴味的问道。
他笑道,“谁不知道它是太子为博美人一笑,从举朝士子的手中赢来的?”
她心一暖,想起了那段往事。
京城商人严卓富可敌国,却是庶族出身。两年前,他新起了座‘金风细雨楼’,打算用来供达官贵人宴饮玩乐,修得是一时无二的豪华。
开业时,正值上次科考刚刚结束,还未放榜,各地的士子犹滞京未去。他为了附庸风雅,提高格调,便广邀士子前去为此楼题文,题文最佳者不但会将文刻于大堂之上,还有稀世之宝“清魅”相赠。
她和凌筠听说此事,觉得很是有趣,就微服前往看热闹。谁知那宝物一露面,她动心了。
她向来爱紫,而紫色的钻石可谓凤毛麟角。看她的眼神,不需言语,凌筠便心领意会,微微一笑,提笔作文,一挥而就,说不尽的风雅倜傥。
评选时,题文一篇篇由人当众诵读,到一篇署名为‘竹君’的文章时,满堂惊叹,皆大呼“止于此耳”,“清魅”便跟了她。
后来大宴新科进士的琼林宴上,凌筠被当时在场的士子认出,才醒悟“竹君”者,“竹均”也,正是太子的名讳“筠”。
而清魅出现在了徐思妍的额头上,世间从此多了一段才子美人的佳话,更是让严卓赚了个盆钵皆满,连“金风细雨楼”也改成了“金风玉露楼”。
忆起这件事,她心中登时温柔许多,突然觉得今早和他的不愉快其实也没什么了。
从凌箴手中仔细接过即使大白天仍然流光溢彩的‘清魅’,她满眼尽是感激,却没有错过二皇子眼中转瞬即逝的异色,不禁好笑。
明明是暗中已经你死我活的两个人,竟然在这春色宜人的早晨若无其事的亲切交谈,而且周围并无人观赏,还是表演得如此投入,是她太敬业,还是他太虚伪?
“这次真的多亏二殿下。妍刚才发现它不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是有人急得快哭出来,不过不是她,是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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