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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有些蒙,感觉一道光在脸侧晃了晃,那个声音就响起:“其实,我与这位姑娘还想求见北真道长。”颜羽默了许久,终开口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北真是谁,但小男孩回头了。
小男孩端看颜羽:“师父从不见客,江湖上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号,你又是谁?”
颜羽居然抽出那封发皱的信,一句话也没说。但就是在他一句话也没说的情况下,小男孩竟然眉头一震:“随我来吧。”
我心想那信封是什么符咒不成?小男孩一见,态度就缓和许多。颜羽有这等好东西竟等到现在才拿出来,还拧得皱巴巴的。
后来颜羽与我说,那信封上有北真道长独有的印章,拥有的人自然是他的至交。
我拍拍他的肩:“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他怔了一怔,忽然笑道:“谬赞,谬赞。”
兴许是我一时眼拙了,真不知他如何虚构出我的赞许之意。看他的笑脸,我私心觉得,大概骨气和智商也是相辅相成的东西。
被领着走上极为隐秘的山道,又过了一条沉浮云间的铁索悬桥。眼见颜羽恐高到唇色发白,我和小男孩费了九牛二虎外加十头狮子的力道,才把这怕死的土豪给拖过桥。
也许他怀里真的揣着一根千年老山参,当他步上玉清殿的一刻,已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如果不是我们故意提起,估计没人知道悬桥上的那段过往,他凭个人意志想要抹去的过往。
晾在殿里半个时辰,我早已坐到一旁休息,只有那个怀揣老山参的神人依旧负手站在大殿中央,屹立不倒。
“须清北真,见过两位小友。”雾雾岚岚的声音好似从天山飘散而至,沁人心神。
我猛然扭头看去,见一位手执拂尘的道人立在门前,一身玄衣清冷,乌发玉冠,衣袂轻扬像是方才从天而降。那眉眼当真是传说里的眉如远山,脸上勾着温柔线条,即便不苟言笑,也硬是让人看出几分笑意。
世间竟然存在美成这般的男子!可惜年纪无法接受。要不是颜羽提前告知他年近花甲的事实,在那一刻,我还真有可能没良心地忘记九哥。
“小柒、小柒”貌似有人在叫我,我“啊”一声,赶紧和颜羽一同恭敬行礼。
“晚辈多有冒犯,还望道长见谅。”清朗的声音,引我侧目。
颜羽这时的声音,与路上的话唠完全是两个人,不愧是受过豪门精英教育的人才!
北真缓缓道:“桑流说,你的信上有贫道的印鉴?”
颜羽突然屈膝点跪,害得我也跟着跪下:“晚辈本为求见南玄真人,但闻真人不在山中,为求安然进入须云峰,只得伪作前辈印鉴。”说完,他悠悠朝我看一眼,“其实你不用跪。”
现在说这个顶个西瓜皮用啊!我现在站也不是,跪着又锉。
北真淡淡道:“要见过,才可伪作得逼真,不是么?连桑流也错认,想来你也是与他们关系非常。起来吧。”
虽不知“他们”指的是谁,但估计也是明都有钱人圈子里的某人。
“这位姑娘”北真凝眉看我。
“晚辈也是来求见南玄道长。家中兄长前些日子曾命人送了信来,但晚辈听闻南玄道长外出云游。”我犹豫着是否把信拿出来,却听北真说话了。
“信上的火漆封印,贫道见了。虽不知信中言之何事,但既然是他来的信,你的身份也无须存疑。”北真顿了顿,“既是如此,两位可留下。”
我心间一阵狂喜,但这份狂喜却很短暂。北真唤来南玄座下的首席弟子裴岚,让她好生安顿我与颜羽,然后施施而离。
没想到须清门首席弟子居然是个女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一时想起北真的容貌与年岁看她长着一张嫉恶如仇的英气脸,是很帅气的一个女子。她说话的声音更是帅气得像一柄利剑,一下子捅进我有些松散的意识:“随我来。”
裴岚带我俩翻过一个山头,来到一片充满希望的田埂边上:“你二人前来,不过是为了我须清武学。然入门弟子皆需磨练,师尊归返之前,你们就住在此处。”
话说春日万物生发,正是耕田的好时节。虽说我对武学没什么兴趣,但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至少也要低到南玄回来。
其实我还好,在宫里没少给九哥弄些花花草草,就当是种花光长叶子好了。我偷偷去看颜羽,发现他的脸色就跟中毒了一般,想来也是,穿着能买下整片山头的衣服耕田,的确有些难度。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