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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紫苏使了使眼色,她立马会意,鼓起勇气对九哥说出第一句无关侍奉的话:“九殿下,二公主并未受伤,她身上的血是是癸水!对!癸水!”
手无寸铁的刺客(2)
九哥平静地把我放回榻上,唇角牵出一个款款动人的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他极富风雅的悠然转身,与施施然的行走步伐,让我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难以抑制地爆笑出声。
趁着青竹去打点梳洗的东西,我拉住紫苏轻声道:“天黑以前,帮我准备些金疮药、纱布那一类的,还要点吃的喝的。记住,千万别被青竹姑姑发现!”
紫苏为难地看我:“二公主,我半年的例银都给扣光了,拜托您别害我了。”
我白她一眼,从枕头下摸出个羊脂玉镯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塞回去,然后看着她。
紫苏满面正气地拍胸脯:“二公主请放心!奴婢生来是二公主的人,死了也是”
“行了,死了找我也没用。总之你小心准备好,那镯子就是你的,这十年的例银都该有了。”看她两眼放光的虔诚态度,我相信她就算被青竹罚半个月不吃喝,也能把事给办好。
九哥果真是给癸水吓跑了,到天黑也不见他过来。
紫苏办事利落,不到午时就把东西整理好,一并塞到床榻下。
而我,沐浴更衣后,在宫里浑浑噩噩过了一天。偶有宦侍来报,说是候选驸马已陆续入宫,入住晴水苑。我听得差点被茶水呛死,晴水苑是什么地方?那是候选妃嫔住的地方啊!
默默为我景国纸糊青年才俊点个蜡,早早钻进被窝睡个片刻、养养神。
从栖梧宫溜出来的时候,方才一更天,也不知那个刺客什么走了没有。我把他匕首给顺了出来,关键是一时忘了埋在哪里。他手无寸铁,要是被人发现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话说他入宫当刺客就带一柄匕首?连剑也不带,真是令人钦佩的自信啊。
昨日前车之鉴,今日换了身暗色衣服,连面纱都换成黑的,这大概就是生活经验。我凭着记忆原路返回,发现昨夜待的地方冷宫边上的一间矮房,寻常是连老鼠也不愿进的地方。
扛着包袱摸黑进去,感觉脚尖绊到什么,正要慷慨迎接脸着地的悲剧,一只大手将我拦腰捞起,刚想说句感谢的话,一支尖锐物就抵在我颈侧。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谁!”
他果然还没走!我接连说了五个“是我”,然后把一包东西丢给他:“给你的。”抬头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不戴面罩了。他往外头看了看,似乎担心我带人来。
“我是那种人么?”我勉强接受一个处在生死边缘人士的怀疑,点了根小烛照明。
“为何回来?”他摸出包袱里物件的形状,表情显得讶异。
“你受了伤,宫里风声又紧得很,这一两日你是出不去的。所以就给你带些药和吃的,本来还想扛床被子来,但怕被人发现”其实是因为我懒。
“谢谢。”他顿了顿,又道,“你倒是不怕死。”
“我九舅舅也是这么说。”我脊背发凉,差点说漏嘴的感觉有够恐怖。
他翻出那瓶金疮药,递到鼻前闻了闻,目光一顿:“这是从哪来的?”
我想也没想:“柜子里翻的,我那里很多,如果你明天不走,我可以多搬点给你。”
他轻叹:“这是神医姜及已的秘药。没想到他也归了朝廷。”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起眼的药瓶,不想还有这了不得的来头。小时候常拿瓶子里的药膏捏小人,青竹姑姑没少为这个瞪我,连九哥也因此说我败家。如今想来,我是真的败家。
“你是宫女?”他忽然问道。
“是是啊,不像么?”我记得九哥说过我很有宫女潜质。
“随便问问。”他的眼神随意地从我脸上掠过,估计是觉得一个宫女蒙面很奇怪。
我抱膝坐在一旁看他吃东西,虽不及九哥那般风雅,但也算是有教养,但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有我在,所以才装装样子。听书寅说,宫外很多男子都在恋爱阶段装矜持、装高尚、装大方、装有文化,待洞房过后,马上就是一副抠脚大汉的嘴脸,很是吓人。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真是不忍心告诉他这是我晚上吃剩的,紫苏搞不清状况就装了这些来,临走时匆忙也未能看清楚。但愿他吃不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有人!”他吹灭我手上小烛,按住我肩膀趴在地上,我脚一时没撑住,膝盖直接砸在地上,疼得要死。
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