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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人家欧美企业能不严把技术关,随便让人混进去?”
“真的。他当时是这么问的。”杨俊侧过身模仿起来。“杨先生,就拿钻头打孔来说吧,如果钻头旋转而工件不转这叫什么机床呢?”
“这么简单。铣床或者钻床呗。”杨俊的媳妇说。
“经理又问了。那么钻头不转而工件旋转呢?”
“那是车床。”媳妇答。
“如果零件和工具都旋转那叫什么?”
媳妇想了想摇摇头说:“内孔磨床呵,太简单了。”
“经理又问了,如果钻头和工件都不转那该是什么机床呢?”杨俊不往下说了,色咪咪地盯着他媳妇。
“有这样的机床吗?都不转还能打出眼来?我说人家有难度吧。”
杨俊往旁挪了一个椅位,公布了答案。“对我来说很简单。我当时是这么回答的:那叫双人床,我跟我媳妇*呢。”
“你。”他媳妇站起来撵着杨俊围着大理石柱子跑。“说着说着没正文。”
徐志远伏在茶几上皱着眉头看完一份合同的最后一页,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用粘了印泥的拇指肚按上一个红色的椭圆。然后将合同推到妻子面前,自己又拿了一份合同从第一页翻看。忽然扭向抬头发觉妻子那边双手盘胸还在运气。她面前的合同一笔未动。
“该你签了。”徐志远说。“快签吧,我没骗你。我根本没给钱,也没干兼职。你总不信。”
宁玉翠还是没动手。
“你签字吧。我答应你,咱有钱先还欠你爸爸那三万块钱,我妈那一万往后放。这还不行吗?”
宁玉翠终于有了动作,把头扭向另一方,再转回来时眼圈红了。“你说,咱欠那么多钱,你还拼命贷款买房。咱这日子还过不过?”
“咱是有份房贷了,还欠你爸爸三万,欠我妈一万,欠……”他差点儿说出郝晨的名字,还好悬崖勒马。他接着说道:“现在呢,咱就这么一个弟弟。帮他办完喜事咱当哥哥嫂嫂的就轻松了。你放心我倒不是那种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人,我有安排。第一份房贷用咱俩的公积金还。你爸爸的钱每月咱还一千,两年半还清,老头也不可能找咱要利息。我妈的钱算她奉献了。郝……”他又差点儿念出郝晨的名字。
“好什么?”妻子鼻子发堵,问道。
“好日子在后头呢。我在公司里拼命工作,我就不信不能升职加薪。”他继续签字。
“这几年怎么过呢?咱孩子每月托儿费八百,还债一千,生活费两千多。其它零七八碎的还得应付。”宁玉翠抽泣着,越发激动了。“最可气的是你说我自私、狭隘。难道我不是为了这个家?我不是保住咱拼搏十年的果实吗?你背地里臭我。我跟你没完。”说着她竟抄起合同撕扯起来。
“别,别。”徐志远赶忙阻拦,攥住妻子的双手。宁玉翠就势照着丈夫的手就是一口,咬住了就不松口。“啊。”疼得徐志远大叫起来。大厅里的贷款者都惊呆了,朝这边看着。
“我让你贷不成!”宁玉翠松开嘴大叫一声,马上又咬住丈夫的手。
“别咬了,流血了。啊!啊!”徐志远仰天哀痛。
这时保安和工作人员跑过来劝阻。其他申贷者也围拢过来,刚才也有几位婆娘数落自己的丈夫,现在这一幕映入眼帘都吓得躲到丈夫怀里了。“大姐请您安静。”“别人正写字呢。”“给她倒点儿水。”“干脆用冷水泼。”……。
宁玉翠的头被大家扳开,露出徐志远的那只颤抖的手,大拇指根部凹凸着一圈粉色的肉。他捡起被撕毁的合同摊在茶几上用臂肘抚平。
工作人员要掐宁玉翠的人中,被她拨开了。“两口子都来了,签了合同就完事了。在家里没商量好?”“很可能残废了,可能丧失工作能力了。与其那样不如还贷。”
经过大家的劝慰,宁玉翠终于吐露一句话,“合同可以签,但是必须由徐志坚还贷款。”
“没问题。就是让他还。”徐志远也保证道。“他不是在外地回不来吗。咱俩代替他把房先买下来。”
夫妻俩这才坐下来继续签合同。
“别跑了,小心摔着。”银行保安拦住杨俊,媳妇追上来要揪他的耳朵。
杨俊嬉笑着一把攥住媳妇的手腕子,就势一拧。“别逗了,别逗了。”
媳妇疼得直叫唤。“哎呀,你弄疼我了。”她媳妇又抬起另只手,用指甲去挠。
杨俊将头往后一躲,但没躲开,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