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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区军械后勤粮秣仓库给洗劫一空的事情。
几个与会的弟兄说,看来这次不抓一批、杀一批闹事的官兵,是脱不了爪爪的,哗变好大的罪,搞不好连周大少团长也得罪及自身。阎老西可不是个心善手软之人,不见他连自己的十三太保的老大、心腹的第61军原军长李服膺都给毙了嘛?周大少团长所部这次闯的祸,不比放弃了阵地轻啊。
李航瑞政委等一些结拜的哥弟兄们不住地埋怨自己,没有掌控好部队,制止住手下弟兄们的冲动,给周大少团长这个小幺弟娃生出这么大个祸事出来,颇为自懊。
周大少团长安慰道:
“事情出都出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这是下面的弟兄们冲动了,不管各位哥弟兄们的事。你们是尽了力的,我还要多谢你们的冷静,否则事态加严重恶劣。幸好这次洗劫仓库,没有发生交火死伤人员,这就好办多了。
唐哥和陈哥等几个人,为了阻拦手下弟兄们冲动,还挨了几拳头。不好意思哈,这些杀小鬼杀多了的弟兄们就是凶,对个人的官长都下得重手,老一定严厉处置”
被揍成熊猫眼的唐东团长和陈营长等只得苦笑着说:
“不碍事,不碍事。我们如果不是官长,也早他去洗劫哪些第二战区后勤仓库了,那都是些没人性的王八蛋主要是怕弟兄们给你惹事情啥。”
李政委问道:
“晓舟,你对这事怎么看?又如何处置呢?”
周大少团长在路上已经冷静思考过了,接过话头说道:
“首先,抵死不承认第二战区强加于人的哗变之说辞。【叶*子】【悠*悠】哗变者,背叛国家军队、背叛长官也。川军独立旅,此次没有脱离中队编制投靠小鬼去,何来背叛国家军队;又听命于我及各位官长,那也没有背叛长官之说。跟哗变一点边都沾不上嘛
只能说弟兄们出于义愤,采取了不是很恰当的过激行动。于情可谅,于法不容罢了。我愿意个人承担管束不严、军纪松弛之官长责任。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弟兄们洗劫了晋绥军多少东西,找我赔就是了。”
见周大少团长几句话,有理有论轻轻松松就把第二战区长官司令部的气势汹汹的“哗变”大帽给扔到不知何处去了。一众人轻松下来,这个十恶不赦的罪洗脱了,还真不算是多大个事情了。
周大少团长又说道:
“其次,我们要正确看待弟兄们的举动。俗话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们川军独立旅的弟兄们见到了自己的四川老乡这种悲惨的境遇,如果还无动于衷,漠不关心。我说句实在话,老根本就不认他是四川人:他莫得川人的丁点血性,他不是巴山蜀水养育的硬汉,不是义薄云天的袍哥人家
因此刚有人说到如何处置闹事的弟兄们,是不是抓几个?杀几个?以便对上边有个交待。
不用弟兄们的血和命去保我头上的顶,老做不出来这种莫求卵蛋的事情出来大不了,我不做啥直属军委会的国民军川军独立旅的少将旅长罢了,不疼的,老不稀罕”
下面十几个周大少团长的袍哥弟兄们也纷纷喊道,“少幺爸,老们跟到起你进退”
“人的心是滚烫的,但也遭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寒心啊我的哥弟兄们。这些从川北出川抗战的四川兵,哪个不是成都平坝坝上那号称天府之国出来的四川好儿郎啊。跑到这晋东高寒山区流血卖命为啥嘛?全是一颗颗滚烫滚烫的爱国心。
不晓得大家听过这么一个故事莫得:说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头,一名衣衫单薄褴褛的四川军人走到了成都一个城门洞里的卖汤圆的小摊摊跟前,要了一碗热腾腾的汤圆。人们看着他,像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途,满脸尘土,浑身疲惫,显得又冷又饿。他一坐下来就着摊摊上的汤圆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突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四川军人消失了。四周的乡亲们终于恍然大悟:这就是他们亲自送出川的个人的弟,那些出川抗战阵亡的川军将士的魂灵回来了啊他仍然是那样的又冷又饿,不远千里也要回来吃一碗家乡的汤圆……”
说到这里,周大少团长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后来,成都的川军阵亡将士纪念碑,每年冬天,都有很多市民自发用汤圆祭奠那些在抗战中牺牲的川军将士,表达对于壮烈殉国的近百万川军阵亡将士们的一份真诚的家乡人的哀思。特殊时期后,这些事就不说了。现在,那就不说了。
一众人也听得泪流满面。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