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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多次试验,判断炮击位置的误差多在几十米之内。这就不得了了,在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根据敌人打来的炮弹飞行轨迹和弹着点等少量数据,比较准确的推断出发射炮火的阵地位置,在当时这是一个令人赞叹的绝技了,因为敌人的炮兵阵地的位置多在十数里甚至于几十里开外了!(就拿当时日军旅团级编制内的几种火炮来说:明治38式105mm榴弹炮,91式105mm榴弹炮、92式105mm加农炮等射程都在十几公里,甚至最远的能达到18公里;联队级的90式75mm野炮、95式75mm山炮等射程在十公里左右;而大队级的92式步兵炮等射程也在六七公里左右)。
这次独立混成第二旅团的联队级压制火炮就有九四式75mm山炮(射程达8300米)、明治38式75mm野炮(射程在8500米)各六门,共计十二门。还别提旅团级的装备的92式105mm榴弹炮(射程达到了13000米左右)有十余门。如果再加上大队的九二式70mm步兵炮等小炮,也就是说,日军大大小小的火炮有四、五十门之多!如果是像第五师团那样的甲种师团,装备的大口径火炮还要多。这次为了攻关夺城,本多政材少将得到了板垣征四郎加强给他的一个八门150mm加农炮的重炮兵大队(通常日军把射程在20公里或者8吨以上的称为重炮,编制有独立的重炮兵联队)。可以这么说,就周大少团长的炮兵分队那十二门射程增加到八公里左右的70mm小步兵炮,是完全无法与日军火炮抗衡的。虽然射程增加了,但要想打到日军联队级火炮阵地或旅团级炮兵阵地那是鞭长莫及的,最多与日军大队级的前沿压制火炮过过招。
但是周大少团长却说能!?你听他说嘛:
“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我们的小炮还真的能够跟小鬼子的大炮过过招!”周大少团长在战前的军事会议上谈到炮兵的时候说道。
“为啥子啊?你们来看,从茹越口到繁峙县城也就四十余公里。我们把防御线推到了繁峙北面的新河、深泽、郭村一线,这离繁峙有二十余公里。小鬼子的火炮阵地也就只能在这道防御线到茹越口的这一段的二十余公里的范围内。
一万多人的日军旅团的规模,要想展开兵力就需要拉开十余公里才能舒展得开,而小鬼子的火炮阵地既不能落在最后,也不可能突出到可能遭受炮火反击的前沿啥,据此我们就可以大致推断出敌人设置火炮阵地的大概位置。看,就是这一段距离:从前沿几公里到茹越口下山的几公里为止。20余公里减去前沿这几公里和茹越口这几公里,换句话说这十公里左右的地段正是小鬼子的火炮阵地的设置的地方。而我们改进型的70mm步兵炮,如果推至前沿一带部署,它的射程在八公里左右,即可达到打击这一段小鬼子很有可能设置的火炮阵地距离内的日军联队甚至旅团火炮阵地上了!”
北上纵队的炮兵分队陈伯光队长高兴地插嘴道:“推到前沿,咱炮兵也上刺刀哈!”
周大少团长有些奇怪地看着陈伯光,尼玛的,绝对是我军穿过来的!?这个陈伯光别看年轻可不简单,是著名的中国近代炮兵史上一位传奇人物兼大怪物,现任最高领袖心肝宝贝的中**队唯一的两个炮兵旅的第二炮兵旅的旅长蔡忠笏(此时正在淞沪抗战前线)中将的师传弟子,蔡忠笏曾经教过他两年数学课。
陈伯光的数学老师,这个现任中将炮兵旅长的蔡忠笏,是一个大家熟悉的红军炮神赵章程式的人物,但经历就丰富多了。蔡忠笏曾经当过四川一个中学的数学老师,他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炮科,是中**队的炮兵元老级的人物,任过黄埔军校的少校教官,非常受学生们爱戴。担任过北伐军炮兵部队的总指挥官。在国民党里有“三炮起家”之说的陈诚(也就是在东征时三炮炸死了几个陈炯明的敢死队员),在北伐时陈诚是炮兵连长,而他的营长就是蔡忠笏,那是在京广铁路线上,亲手操炮一炮轰死了反动的滇军师长赵成栋。
按说蔡忠笏技术这么好,应该仕途无量啥。但他一生大起大落:一会儿当中将旅长、炮兵司令;一会儿又沦为去教书摆地摊求生活。却不是啥子政治上站错队之类的,其境遇之奇,天下少有,写部他的书绝对传奇。错就错在,蔡忠笏是一个无酒不欢的军中老酒鬼!叶挺和他还是酒友。蔡经常喝得烂醉如泥,误事不说,还口中无德,专爱在喝得儿麻儿麻的时候(川渝方言喝得半醉不醉的意思)谈论问候上司的八代祖宗。搞技术的,又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书生意气,动不动就撂挑子脱军装,自然一生大起大落,却又屡次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