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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番独特景致。
朱云德带着潘岳左弯又绕,终于来到一条人工小径,一辆马车停靠在小径旁,两匹驼背老马甩着马尾,鼻尖哼哼冒着白气。
朱云德在隐蔽处与潘岳站定,蹲□子为潘岳整了整衣衫,手里多出个样式朴素的钱袋,塞进潘岳手中:“我只能送你到这,记住,钱不露白,你一会儿到马车旁向那布衫小厮报备一声,就说你是我派给陈家公子的贴身侍奉,他们自会收了你一起上路,岳儿,一路小心,我……”朱云德说到这里竟有些许哽咽,再也说不下去,牢牢将潘岳抱进怀中,片刻后将他推开,果断的转身离开,再没回头。
潘岳看着朱云德的背影,心下一凉,那属于朱岳山的悲戚情绪又逼上心头,潘岳咬牙狠狠在脑中说道:“你丫再哭,再哭信不信我现在立马找棵树来一头撞死,若你还想活下去,就给我收起这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情绪。”
狠话一放,潘岳心情果然平复不少,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贴身侍奉,若是再任由朱岳山那些不成器的情绪影响,潘岳还不如直接去撞墙来的干脆,朱云德花了这么大精力救他一命,潘岳自是牢记在心,暗暗发誓,若是他有朝一日学成归来,定为朱云德救回那被逼为质子的大儿子,这是对朱云德报救命之恩,也是为了给他身躯的朱岳山敬点孝道。
既然目标已定,潘岳眼中撤去了片刻前的无助忧伤,取而代之的是坚毅,这才是从现世重生的潘岳,拒绝软弱,没有哭泣。
潘岳小腿一抬,从暗中步出,向着那马车而去,马车旁的车夫单手半支在车轮上,手里握着马鞭打着小盹儿,听见脚步声靠近,警觉的睁开眼,见来人是个13、4岁少年,长得精致可爱,顿时心生好感,又见那少年身着小厮布衣,便主动问上一声:“城主派你来的?”
潘岳打量车夫,这是一个二十多岁黝黑青年,面相朴质憨厚,他点头道:“城主派我来侍奉陈公子。”
车夫笑着踏上马车,转身,伸手将潘岳拉上车。
这时车内传来动静,一把折扇从车中伸出,半撩起帘,只见那位和潘岳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青年,从帘后露出脸来。
白衣青年姓陈名志远,其母亲的表姐的舅舅是朱云德表妹的丈夫的侄子的表叔的结拜兄弟,要真算关系,那陈志远和朱云德实在没什么关系可言。
陈志远此次造访朱云德主持的擂台,也是迫不得已,全因他家里世代从商,而皇家却向来重农轻商,商人纵使有再多钱财,也买不来上等人的尊严,所以陈家想方设法买官买路,却屡屡挫败,甚至差点丢了所有家当,于是陈家家主把心一横,厚起脸皮,趁朱云德摆出擂台之际,派出家族中最为聪颖的陈志远,希望他能见上朱云德一面,展示才华,攀个关系,从而谋得一官半职。
于是乎便有了朱云德趁着陈志远的出现,匆忙安插潘岳去五行山的这一条不太完美的计策。
不管如何,陈志远仍是满脑问号,朱云德的举动着实出乎他的预料,五行山中的和气派乃是平民眼中的仙家之地,若能在和气派中进阶为修士,学得法术,那简直比谋得官职强上千倍万倍,陈志远与朱云德素未谋面,仅凭那一纸荐书,朱云德便愿意动用自己与和气派长老的关系让他去和气派修习仙术???这块馅饼未免也太过巨大,从天上掉下来砸的陈志远至今还有些晕眩,他虽傲,却不会被那身傲气冲昏头脑,这一切定是内藏玄机。
当陈志远看到潘岳那稚嫩的笑脸从车帘外露出时,他脑中某个疑惑瞬时被解开,当时在朱云德的书房外,他分明听到了朱岳山三个字,如今看到潘岳眼睛与朱云德的双眸生的一模一样,微微上翘,漂亮的让人印象深刻,从中一联想,潘岳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若说此次朱云德送他陈志远去五行山另有目的的话,陈志远敢打包票,定和这个小侍从脱不了关系。
☆、第 5 章
五行山偏峰上一处幽静小院外
一胖老道,身着灰色粗布衣,高凸的肚子与肥硕的圆脸将他本应严肃庄重的五官都挤作一堆,此时这位胖老道正高举扫把,努力的迈着他那两条粗重的大腿,怒目瞪视前方小径处那个越跑越远的黑点,口中不断叫骂:“站住,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老子花了如此多心血教你法术,你竟恩将仇报,刚从异界归来,便又给我闯祸,你这条泼龙,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他的叫声显然没起到实际作用,眼见那个黑点越来越远渐渐消失,老道喘着粗气,口中愤愤哼了一声,将手中扫把重重一扔,转身就要往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