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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前辈!”卓永年开口道:“人的确在牛府!”
“可是牛员外说没有!”
“老前辈不能信他片面之词。”
“放屁!你的意思是老身不能分辨是非黑白?”
“不敢!”
“既然不敢就少说废话。”
东方白的肺几乎要气炸,他忍不住了。
“老前辈只听单方面的话?”
“你小子想怎么样?”
“东方白!”卓永年急拉了东方白一把,“本座在此没你说话的份,最好不要开口。”
东方白是绝顶聪明的人,欠缺的只是江湖阅历,听卓永年这么一斥责,再想到种种疑点,心知必有缘故,无名火消失了大半,他闭上了嘴。
老太婆一厢情愿地道:“话说开就没事了,来,你们都坐下陪我老婆子喝几杯!”
牛员外夫妇二话不说,立即双双坐到下首,东方白在等待卓永年的反应,想不到卓永年居然也在上首入了座。
老太婆望着东方白道:“小子,你还等什么?”
东方白无奈只好在卓永年身边坐下。
牛夫人挽起衣袖,亲自执壶为各人斟酒,半露的雪白肌肤晶莹如玉,看了令人目眩,在替东方白斟酒时她居然笑了笑,这笑在东方白的感觉上多少带了些嘲弄的意味,是胜利者对吃瘪的一方的揶揄。
本来是生死对头,现在同桌共饮,气氛相当微妙。
“老前辈,借花献佛!”卓永年首先举杯。
“好!”
接着是牛员外夫妇敬酒。
东方白一肚子不是味道,坐着没动,两道尖刺似的目芒射向他的脸,使他起了凛然之感,这目芒在大牛的屋子里他领略过,不自觉地端起杯子。“敬老前辈!”
“这才像话!”老太婆笑了笑,但那笑容一点也不令人欣赏。
吃喝了一阵,阳光已照进院子。
东方白万分不耐,如坐针毡。
蓦地里,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传了进来,笑声搅沸了整个空间,使人有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是什么人,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在座的全都目露惊震之色,只有老太婆恍若充耳不闻,自顾自喝她的酒,连眼皮子都不撩一下。
“是什么人?”牛夫人脱口发问,眼睛望着老太婆。
“一个老厌物!”老太婆连声调都不变。
听口气,老太婆已知道来者是谁?
笑声戛然而止,这种突发突止,使人有极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突然提到半空,然后又被乍然放落。
“老前辈,来的是谁?”牛员外再问。
“天雷子丘望!”
五个字出口,在座的全惊得离座起立,只老太婆安坐不动。
“天雷子丘望?”牛员外瞠目张口,好一阵子才道:“听说这老怪物早在三十年前便已经葬身不归之谷……”
“耳闻难凭,除非眼见!”老太婆眼望厅门。
又是个陌生的名号,东方白只有瞪眼的份。
“老虔婆,总算把你找到了!”人如其号,说话也像雷鸣。人影登阶,是个独眼白发老人,特大号的鼻子突起在虬结的须发中,简直就像头狮子。
“老厌物,想不到你还活着!”老太婆语带嘲讽。
“为了你老虔婆我不能死!”随说随追到厅门边。
“老而不死谓之贼。”
“难道你老虔婆还年轻?哈哈哈哈!”
“别笑,老厌物,你对我穷追恶赶什么意思?”
“何必明知故问。”
“你是在作死!”
“哈哈哈哈……”天雷子丘望又是一阵震耳狂笑。“老虔婆,人生七十古来稀,八十而称耄耄,你我已经堪称人瑞了,还说什么死不死的,记得当年在钓鱼矶……”
“住口!”老太婆厉声阻止。
“怎么,你想赖帐?”
“老厌物,你我之间的事现在谈时地不宜,当着这些后生小子,你不害臊我要脸,你就给老娘省省吧!”
东方白大为惊奇,听口气这两个老怪物年事已相当高,但魔魔夫人看上去只花甲左近,想来她是驻颜有术。这大的年岁了,难道还逃不过“情”之一关?
“老虔婆,你的意思是……”
“换个时间地点再谈!”
“可以!”天雷子点了点头,独目突射奇芒,逐一扫过在座的四个人,在牛夫人的脸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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