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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日阴差阳错,本不用将外人卷进来。”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冤不得旁人。”
这一番纠葛错综的对话还是不巧被人听了去,夏小雨悄悄躲在窗口侧耳倾听,他什么都听进去了,尽管没听懂却仍知道这话里的可怜人正是自己。
纤细的手指嵌在雕花窗的阴影里,他背过身不忍再听下去原来自己是个没有身世的人。
王良琊注意到了窗后的异动,叹道:“他发现了。”
“发现了又如何他本就是贱命一条,若不是我当日在雨夜破庙救了他,他能留命到今日胡作非为”
王良琊轻蔑地笑道:“殿下,我相信九墨曜的人一直就没放弃过找他,不然这些天他为何全然没有发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他的身份今非昔比,太过乱来也不是好事。”
硬生生将了谢孤棠一军,墨衣人气得青筋跳起道:“好,好,就依你的,我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他,拿不到山河图不要紧,得不到妖娆剑谱没关系,只要你,我只要你肯随我一道进宫。”
王良琊淡然一笑,撩了撩衣摆道:“好,王某即刻随殿下启程。”
七日后,帝都。
巍巍宫阙在天际连绵,他望着皇城气象,又忆起儿时坐在爹爹马背上的情景,那时的杏花侯集万千荣耀于一身,乃皇帝宠臣,万民朝拜的对象,小小的白衣稚童远远就在人群里看见了那个与众不同的阴鹜皇子,他没有想到,就是人群中不经意间的那一眼,酿成了往后数十年风波不断的恩怨纠葛。
“想什么呢”墨衣人坐在他的宝马良驹上笑道:“你有很久没回来过了吧”
“是啊”他叹了口气,心中还是难抑起伏,一切风景,物是人非。
明知道这个戾气深重的七殿下不会轻易放过他,可他还是来了,还是不顾一切自投罗网。
谢孤棠的意思很明了,他既然能给杏花侯捏造罪名,那么也能轻易毁灭罪证将黑得洗成白的,条件就是王良琊得来宫中以表诚意,亲自见见太子。
自从杏花候去往江南后,京城的宅子便也废了,王良琊这次回来本也没打算再去那里,心无归处,何处又是家呢
“我何时才能唤你一声爱卿呢“墨云浓重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谢孤棠的声音冰冷又挑衅,王良琊耳根一热,立时听出了他的野心。
“快了,殿下想要的一切都会如期而至。“王良琊敷衍着,思绪飘到九重宫阙内,江湖事,朝廷事,桩桩件件,关他何事若非为了这眼前之人,怎么能步步深陷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密谋
夜幕渐深,明灯微启,王良琊负手在楼榭间漫步,他半生倥偬,颠沛流离,本想远离这宫阙纷扰,可终究还是被七皇子的一张大网黏住不得脱身,暗处响起急匆匆地碎步,一名太监迎上来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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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有请贵客东宫相见。”
那小太监朝身后的黑影递了个眼色,须臾之间卖笑道:“跟我来吧”说着提灯在前方引路,王良琊一脚踏进黑暗中,身后凉风习习,寒透心底,前路漫漫,他认得路,他认得黄泉路上空无一人,唯有孤魂绕。
他和太子没什么交情,所有的交情都建立于七皇子顾棠身上,当今太子顾琛个性温和,为人仁孝,可惜皇帝对他的感情远远不及对七皇子的宠溺。
他找他做什么
还没想清,身后大门就轰然闭合,他是生生被那小太监给推进东宫的,鼻尖嗅到一股古怪气味,王良琊连忙以袖掩鼻,却见侧卧锦榻的太子早已神志不清,满口胡话。
一切不言自明,显是七皇子做的局,目的也再明显不过,他痛苦的笑了,笑里有嘲弄有无奈,就是没有恨意。
“罢了,都随你。”他喃喃低语,径自走向太子。
殿内烛火在刹那间熄灭,一切消失于无形,一晃就是一整夜。
翌日清晨,晨光微曦,大多数好逸恶劳的贵族还沉浸在大梦之中,东宫外却已是警卫森严,为首的领头人着一袭墨衣,背影欣长,他扬扬手,切开稀薄的晨光,锋利的眼神掠过众人,刀戟暗光一反,门被猛地推开。
屋子里狼藉一片,他嘴角噙笑,一切与预想如出一辙,再往前就可以看见不堪入目的苟且一幕。白色纱帘在长风中飘动,地上打翻的瓜果漏了一地,歪斜地宫灯内蜡已尽。
就在他快要走到锦榻前时,那人的眼神震慑住了他的脚步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