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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灯笼,人化而为蜡,这里到处弥漫着哥哥的味道啊,他一直都没有走,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
鹤雪已然发狂发癫,夏小雨吓得哑口无言,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哥哥一生从未做过坏事,他不过是想复仇啊,那狗皇帝践踏他,蹂躏他,所有人都欺负他,他不过是想讨回一个公道,就落得如此下场”鹤雪捶胸顿足,“你告诉我,世上哪有公平可言”他眸中烈火燎原。
“你他妈才蠢你们两个都是蠢货”夏小雨置死地而后生,一时也六神无主不管不顾地骂起来,他心知此时任何安慰都不起作用,不如骂骂解气,说不定也可让眼前之人清醒过来。
“哈哈哈哈,对啊,我是蠢货,我,我好愚蠢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儿惨有人看求冒泡啊哈哈哈哈哈
、决心
夏小雨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那个笑得如痴如狂的鹤雪,他拖着残肢断臂缓缓地爬上岸意欲逃走,谁知前脚刚着地,后脚便被人五指压顶扣在头上冷笑道:“夏小雨你耍什么花样”
夏小雨讪笑着举起双手回头,鹤雪苍白如纸的容颜如一片飞霜盖在他面前。
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就算现在是笑脸相迎,免不了下一刻就拿刀隔开他的脖子饮血,想着便不管不顾地豁出去冷笑道:“鹤公主究竟想怎样怕是我背出妖娆剑谱也没有活路,既然我已经寒毒入骨,无药可医,那干脆给个痛快”
夏小雨一副地痞无赖地模样打量着鹤雪,那白衣人却一把将他拽上岸,二人并肩倚靠在殿内的石柱边,鹤雪的剑就方寸不离的卡在夏小雨周身,“你死了我玩什么你也知道是烂命一条了,那还不如陪我玩玩”
玩什么夏小雨想起方才那些妖娆起舞的美人与怪异诡谲地壁画,不禁悚然一惊,难道要玩些荒淫无道之术吗到死还免不了一场羞辱
“喂,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吗”鹤血柔若无骨地依附在墙边,眉心绽出的白色花纹如出水莲花,濯清涟而不妖。
“不,不,不,宫主自然不会吃了我,但小人这命虽贱,却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鹤宫主不如给个薄面留在下一个全尸”
仿佛就开始对着自己这具行将就木的臭皮囊做起了买卖,他这人性格说洒脱,也洒脱,说胆小也胆小,却也是个随波逐流,见机生变的性子,如今面对这必将到来的死亡,便也是这副嘴脸了,居然连贪生怕死都已忘记。
“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会杀了你”鹤雪轻轻抬起夏小雨的手腕仔细端详,那摩挲而来的热度吓得他浑身一凛,这种暧昧的态度让他愈加害怕。
一会儿是蜜糖入口,一会儿是糖炼毒鸩,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夏小雨一点儿也看不穿。
“啊痛,痛,痛,住手”夏小雨痛得面容扭曲,龇牙咧嘴,目眦欲裂。
鹤雪松了松手,夏小雨被扣住的手腕便稍微缓和了一点。
“胭脂,给我拿点药来”鹤雪的声音透过雪白纱幔传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一名绯衣少女端着盘子与盛药膏的盒子踱了过来,巧笑嫣然地望着鹤雪道:“宫主这又是来了贵客”
鹤雪头一偏示意少女退下,他熟练地拧开那玲珑精致的盒子,食指与拇指锊蘸了点药膏便涂抹在了夏小雨手腕上,“好些了吗”浅色的眸子里没有恶意。
谢,谢谢”夏小雨吓得手一缩一抖,显是没有回过神来。
鹤雪瞧见夏小雨闪躲地眼神忽然乐道:“医者仁心你不知道吗”
那也不是你这种狗屁邪教医者,夏小雨内心嘀咕了一声却终究没敢说出口,就在他的内心又稍稍安抚一阵后,脚上又传来钻心剜骨的刺痛,“这,脚,脚好痛”一种撕裂的痛楚自皮下涌出。
“要手还是要脚要手吧还可以握剑啊”鹤雪的眉目冷得如落上清辉。
“什么要手要脚,你要干什么”夏小雨失声大叫,缩回涂满药膏的右手。
“你是个废人啊现在”鹤雪斜枕着脑袋笑道:“废人没有选择的权利,我真好奇,难道你就不想有朝一日踩在那人头上吗”
“踩在谁的头上”
“谢孤棠啊”鹤雪阖上药膏,葱削似的手指修长白皙,美得不太真实。
“我帮你报仇,让你从此骑在谢孤棠头上好不好哈哈哈,他忘恩负义,负了你,也负了太多人。”
“鹤宫主找错人了,小人废人一个,帮不了这个忙。”夏小雨眼眸低垂,心比身还痛,仿佛有人故意在皮肉上打着结,痛成解不开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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