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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最好的报复,一个男人却被自己的亲身骨肉厌恶,不得不说是因果报应。
慕昊锦压下心中不能发泄的恶气,完美的唇形不着痕迹的扯了扯,皮笑肉不笑。“慕仁,给诸位贵客引路。”
话音刚落,门侧恭敬垂首的棉布长衫的雕像如被操纵的布偶般走了过来,弯下腰身深深作揖。“各位请随小的来。”语调僵硬,而且无丝毫的起伏,仿如没有生命般。
梦漪闪身到浅墨的身侧,小手讨好的扯了扯女子月白色的流云水袖。小嘴一晃一晃的贴在浅墨细致的耳廓边,低低的出气。“娘亲,宝宝很快乐。”当年的离去只为了如今的幸福。
浅墨没有出声,只是深深的凝视少女那双水眸柔和的如水面拂动浅浅波纹,让人觉得如水般润泽心田。宝宝,我的小女儿,你不仅仅是我的宝贝,你还承载我和莫离的曾经,记忆着他的存在和思念。那么只要能让你快乐,娘亲愿意倾尽所有。
随着开启的朱红大门,一条宽阔的道路铺展,青花石板堆成的路面坚硬而冰凉,让踏着的人感到无限的压抑,那种侯门深似海的窒息浓烈而沉重。道路两旁环绕的是紫金色的汉白玉栏杆,整个道路临水而筑,水中漂浮的南清国的玉品紫金兰,伸展的枝叶上淡淡的青蓝色渲染的幽暗迷离的水波,把隐藏在深处的琼楼玉宇越发的烘托的氤氲,似带着飘渺气息的灵动,却又渗透着威严的肃穆。慕侯府,多年前的雨夜有个男人曾抱着自己旁若无人的穿梭在这座森严的牢笼,只是彼时的自己没有料到这个地方居然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自己追忆莫离的一隅。
难怪慕昊锦对梦漪怒目而视,这个小家伙倒是把连坐之罪执行的一丝不苟,出去慕昊锦的九族,只怕连这个威名在外的镇北侯府也被她归在了拒绝往来户的行列中。若是只是单纯的欣赏角度来看,素有幽城皇宫之称的镇北侯府比之真正的深宫倒也毫不逊色,清幽肃穆,把柔与刚的美结合的相得益彰。浅墨牵着水晶娃娃般乖巧的苍玄怡然自得的踏着脚下略显尖锐的鹅卵石,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穿着那种象征着富贵的丝缎绣鞋,否则还真是自讨苦吃。绕过一个弯曲的回旋阶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跃然眼前,碧瓦青瓷,檐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上古神兽,远远瞧去颇有些皇宫的奢华。
“夫人。”慕昊锦然蓦止住身形,回首面色微敛,桃花眼中繁华落尽只剩一片无边的荒凉。“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此时的慕昊锦让浅无缘由的忆起多年前的一幕,那双眼沉淀了奢靡的诱惑,那么沉静、深邃,似把人世所有的孤寂囊括其中。深情而苦涩,尤带稚子才又的脆弱,那样的曼珠沙华才是绝美而纵情,毁天灭地的照亮了黄泉之路。此时此刻让浅墨想到了青临海旁漫天火光的军营里,这个男人在朔朔寒光中艳绝的神色。可惜纵然是风华无双也不能撼动自己分毫,浅墨嘲弄的扯了扯嘴角,倒是委屈了慕昊锦的“遇人不淑”。
壮硕的胸口冷不丁的靠近浅墨,把露在薄披风外的小手握在掌心。“慕侯爷有话直说无妨。”轩辕御凛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冰冷,面上却是连眉角都不曾有丝毫改变。
慕昊锦唇瓣微启,双眸紧紧缩在浅墨清水般的容颜,终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梦漪望着停住脚的众人,面色不予的跃上白玉栏杆,两条修长的腿在裙摆下前后晃动,悠然自得。“明知道是不情之请,那还问它干吗?”无辜的抬起头环视石化的沈伊人,粉唇抿了抿,眼中闪过一丝邪气。“娘亲说过,世上最无耻的莫过于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明知道不可求却死巴着不放。”
纤细却不单薄的身子在风过的空中微微一颤,沈伊人有一瞬间的难看,只因为面前这个毫不留情的少女。但是女人的执着让她在下一刻收起了满心的创伤,坚毅如疆场的士兵,把自己武装在重重盔甲之下。明知道不可求又如何?那道伟岸的身影是自己从小的追寻啊!而且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她最后的奢望,自己又怎能如浴火重生般肆意与挽留,那些已经遗落在尘埃中的过去。沈伊人咬牙暗自稳定心神,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眼前这个始终冷冷清清的女子身上。
一直如同浅墨小尾巴的苍玄若有所思的把眼前僵持的局面尽收眼底,心里的疑惑渐起。自己虽不喜欢那个绝美的少女,却也深谛她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她对慕侯爷屡次的挑衅和那张太过相似的容颜让人不由得多做联想。“娘亲,姨姨的脸,怕怕。”苍玄略带畏惧的避到浅墨身后,探出小头颅,小小的手指头毫不客气的直指沈伊人。
突如其来的童言童语让人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