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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根据自身经历对于一些特别的东西感到恐惧。薛先生,我建议给他进行一次催眠,只有知道了他的过往和经历才能对症下药。”
薛珉宗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刻做决定。有些事,需要尊重他家人的意见。薛珉宗告别了一声,离开医院。吴望似乎一点儿都不明白刚才是去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不时扭头看看薛珉宗,被薛珉宗发现后也不躲,只是笑一下才把眼神转开。
“看——看书——耽搁了。”吴望忍不住说。
“没事,就当休息了。”这小子可真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学习。
薛珉宗仔细想了一路,医生的话,少年的经历一定会给吴望造成很大的心里创伤,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除了说话有点儿问题以外,吴望平时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或者,是自己还没遇到他有区别的时候?回到家,薛珉宗就给薛天翊打了电话,让他约吴祈出来见一面。这种事还是从吴祈哪里打听吧,薛珉宗不想看到吴望去回忆那些并不快乐的童年。
把吴祈叫出来后,依然没有得到什么太有用的价值,只是从他那里听说了一件事。父亲死后,吴望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儿,有一次差点摔进井里,幸好他抓住了绳子,在井口吊了很久才被村民发现。
“薛叔叔,我哥怎么了?”吴祈担心地问。
“没事,只是想把他说话的毛病治治。大夫说是心理疾病,可以治好。”薛珉宗没有详细说。
“真的吗?那——是不是得花很多钱?”吴祈顿了顿坚定的说:“——花的钱,我以后会还给您的。一定会还给您!”
薛珉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把吴祈送回学校后就回家了。他决定听从医生的指示,给吴望进行催眠术。那些不开心的经历吴望又得重新经历一遍,薛珉宗怎么想都有点儿不忍心。
晚上睡觉之前,吴望照例把家里的灯都关了,检查了煤气和水龙头。都放心后才去睡觉,薛珉宗听着他的脚步声,突然喊道:“吴望,进来。”吴望以为他有什么事,推开门进来疑惑的看着薛珉宗。
“过来陪我聊聊天。”薛珉宗拍了拍自己的床。吴望莫名其妙的走过去,坐到床边。薛珉宗又说:“上来,躺着聊天舒服。”吴望犹豫了一下,脱了鞋爬上床,躺下来。薛珉宗掀开被子把吴望盖住,舒服的抱着他闭上眼睛。“我困了,晚安。”
吴望瞪着眼睛,不明所以的窝在薛珉宗的怀里。眼睛转来转去,转到了薛珉宗的喉结处。吴望伸出手摸了摸,鼓鼓的,又摸了摸自己的几乎摸不到。把手收回来,躺了一会儿觉得薛珉宗睡着了。小心的动了动,想把他的手从身上移开。可是还没移走,薛珉宗的手就又缠了上来,还抱的更紧了。
“宝宝——哭——”吴望知道薛珉宗在装睡,小声的说道。
“你再动,我也哭。”薛珉宗似乎是困极了,说出来的话混沌不清。吴望放弃了,老老实实的躺着,却没闭不上眼睛。看着空洞洞的天花板,脑子也和天花板似的,什么都没有。慢慢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合上后,某个人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安心睡去。
☆、原来(二)
吴望又跟着薛珉宗来到上次的那个地方,他依然没问,放心的把手放在薛珉宗的手里进了那个看起来很舒服的房间。几分钟后,吴望安静的睡在了躺椅上,腰间盖着一条温暖的橘黄色毛毯。薛珉宗坐在他身边,轻轻的握着他的手。
“薛先生,催眠开始了。一会儿无论他说什么,请不要打断。”医生再一次小声的提醒,薛珉宗点点头。
“吴望,告诉我,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李医生声音柔和的传入吴望的耳朵里,吴望的眼球转动了一下,手指紧了紧攥住薛珉宗的手。
“俺家门前。”
“还有呢?”
“爹,弟弟,嗯——还有三爷。爹死了,身上盖着布。是肺结核,他们都躲着他,就三爷帮俺下葬。”吴望说的很清晰,完全不是平时的样子。说的是他的家乡话,他的眉头皱的紧紧地,眼角渗出一滴泪,手也跟着握紧。薛珉宗本能的想安慰他,可是被李医生阻止了。
“他们是谁啊?”
“婶儿,她不让俺进家门报丧。爷爷偷偷塞给了俺十块钱,被婶儿看见了,打俺——弟弟哭了。”吴望没了最初的激动,平缓的叙述着在他记忆力里真实的画面。“俺弟得上学,他考上了最好的高中。婶儿说不让上,还说俺娘跟人跑了——俺爹说娘死了,没跟人跑——”吴望的叙述开始混乱,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地里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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