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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呀?”雾浓浓被他的气息缭绕得直笑。
“今天一定会累得半死,晚上哪里还有力气伺候老婆大人,趁现在先补过。”
于这种事情,雾浓浓的抗议向来都是无效的。她的反抗只会助涨某人的恶趣味。可是不反抗仿佛显得太不矜持,所以她只能矫情地反抗。
这事便越发止不住了。
事后,宁墨气息不稳地在雾浓浓耳畔道:“看我明天怎么大刑伺候你,你个作怪的东西。”宁墨意犹未尽地起身。
雾浓浓窝在被子里窃笑,她明知道宁墨今夜是无法留在这里的,却偏偏最配合他,最撩拨他,叫得最为低回婉转,反抗得最为矜持矫情。
这矜持矫情,用在别处那最是让人厌烦,但惟独在床上,平添十二分的激情。
可惜谁能预料,说着这样话的宁墨,会在天亮的时候翻脸无情。
雾浓浓亮灯后,宁墨驱车离开,在路边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烟已经含到了嘴里,但还是放下了打火机,反手都扔进了垃圾桶。
Chapter 7
清晨,雾浓浓“唰”地从床上跳起来,充满了战斗力。她本来以为凭自己如今骚首弄姿的魅力,要勾搭上宁墨那个花花公子定然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惜想不到碰了一鼻子灰,还被何丽娜那个女人给气了一顿。想当年,宁墨可是一看见她就被迷上的。
不过雾浓浓向来是越挫越勇型,宁墨轻易上钩,恐怕她反而会觉得无趣。
雾浓浓麻利地绑了个马尾,穿上运动服去学校里跑步。可怜雾浓浓一个睡到下午才自然醒的千金小姐,遇上宁墨以后,只要他在,就一定逼着她起床跑步,不得已才养成了如今这个坏习惯。
不过也没什么坏事,至少让人精神抖擞。
都说人应该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雾浓浓故意故地重游,以激励自己的战火。
十吨重的黑色大理石上刻着名家写就的“雾氏集团”四个字,只可惜物是人非。雾浓浓还记得小时候她爷爷经常抱她来这里玩,她总爱爬到那个“雾”字的上头,据传闻,她一岁生日那天还在上面撒了尿。
雾浓浓想起这些事总忍不住想笑。
“怎么,看见雾氏如今改姓宁,你觉得很好笑么?”一个严厉的女声在雾浓浓背后响起。
“姑姑。”雾浓浓转身,眼前的女人,穿了一套黑色经典阿玛尼套装,挎着一个爱马仕的鳄鱼包,表情极其嫌恶。
“不敢当。亏老爷子当初那么疼你,你居然保不住他的心血,还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事,你想认我,我还不敢你呢。”
雾琴,雾浓浓最小的姑姑,出了名的尖刻嘴巴,不过雾家就她还算有点儿出息,雾氏被宁墨恶意收购后,所有雾家的人都被赶出了雾氏只除了雾琴,如今是雾氏的总经理。
雾浓浓翘了翘下巴,挺直脖子,她小姑姑一向瞧不起游手好闲的她,以后总是要让她刮目相看的。雾琴的话根本伤不了雾浓浓,因为她那对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父母已经骂过她很多次了。
“怎么,走投无路回来了?要知道这雾氏现在虽然还姓雾,那也是人家念在死者的份上,这上面早盖了宁家的章了。我也帮不了你。”雾琴也是受够了雾家的这些败家子,经常来找她打秋风。
雾琴看在雾浓浓是第一次来求她的份上,掏出支票本,写了张支票扔在雾浓浓的脸上,“受不了这个气的话,有本事就把雾氏拿回来啊!”说罢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下雾浓浓哭笑不得,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不过是早晨一时兴起,想来雾氏看看,哪里知道会遇上这种事情。雾浓浓张了张嘴巴,但最后还是没说话。
看着她姑姑离开雾氏的背影,想着她也许是通宵加班刚下班,整个雾家只有她姑姑一直兢兢业业,雾浓浓一直是欣赏并喜欢她姑姑的,只是她姑姑从来不知道。
她这个姑姑一向是强势的,去年在美国遇到自己时,还将雾浓浓骂了个狗血淋头
雾浓浓想起在医院里她爷爷弥留之际的那一幕,牵着她的手,将她交到宁墨的手里,“宁墨,我把浓浓交给你了,她不懂事,你帮我好好管教她。”末了,又加了一句话,“替我守着雾氏。”
雾浓浓明明看见宁墨眼里也有泪水的,那么真诚,哪知她爷爷前脚走,宁墨就在婚礼上悔婚,跟着就对雾氏进行恶意收购,将雾家所有的人都赶出了雾氏。
雾浓浓想至此,拳头都握紧了,嘴里念着宁墨的名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