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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怎么也不见他“广播”几句。
本来左曦是以为去了前台就要上岗的,结果去了就被那两个学姐——陈翰林口中的小欢、小乐给“充分照顾。”
这俩人本来就是学广播影视的,声线上自然没的说,不过素质方面实在是不咋滴,每当轮到他们去主席台念稿子“告慰”精疲力竭的学生的时候,左曦就不会得闲了,一会儿她们要喝各种莫名其妙的奶茶,一会儿又要左曦去帮忙买各种零食。左曦脾气好,性子软,即便心里又不快也不想跟人闹矛盾,她们叫去便去吧!总比在日头下曝晒强。
陈翰林对这些自然是不知的,毕竟是学生,学业为主,不可能什么事儿都管得过来。刚刚从经管楼过来的时候还在运动场门口见到了上次砸晕左曦的那家伙,叫江猛啥的,不过那人明显躲着,佯装没看到自己。
真没必要!
陈翰林偶尔也去念几篇稿子,却总是看到左曦在旁边无精打采,百无聊赖的样子。
“这小子该不是觉得广播台没意思吧?”陈翰林微微蹙眉,心里嘀咕。
毕竟那俩个妮子实在是太圆滑,陈翰林在的时候,总是表现的像大家闺秀一般的淑女,含笑姿容,眉目柔顺;性格上却总喜欢占人便宜。
左曦无奈的看着这些,心里有些沮丧。
离军训结束已经没几天了,陈翰林播完稿子笑着对左曦说:“曦同学在想什么呢?”
陈翰林已经察觉到了左曦有些落寞的情绪,眼神偶尔飘到远处,又不自觉的瞥着小欢、小乐俩女生。
“没……没想什么。”左曦回过有些失神的目光,微笑着对着陈翰林。
有些时候太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苦楚,反倒更容易叫人体察。
陈翰林觉得左曦很奇怪,明明心里不舒服,却还是能够将自己最乐观积极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看他微笑的模样,薄薄的嘴唇微咧,左边的酒窝浅浅凹陷……
丝毫看不出他失神前的恍惚。
“晚上你一般都做什么?”陈翰林问。
“呆在寝室里,没干什么。”毫无生气的声音。
“不去网吧?不打游戏?”陈翰林故意做出十分诧异的模样,其实他清楚像左曦这样的人多半是不愿意去那些泥淖的地方。
“不打”左曦声音很小,眼睛攀上了陈翰林的视线。
这会儿下午的军训刚结束,冯析昱三步并做地窜到左曦面前:“哥们儿,给水……水,要热得烧起来了。”
冯析昱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脸因为炎热而通红,就连眼睛里似乎都因为过度出汗而沾染血丝,左曦很明显的看到他后背一大片湿漉。心里不自觉联想到不日前自己在学校狂奔的情形,竟有一丝同病相怜的苦楚。
左曦将主席台底下放好的矿泉水拿了两瓶给冯析昱:“来,看你热的眼睛都红了。”
冯析昱拧开瓶盖,将500多毫升的水一饮而尽,左曦连忙拧开另外一瓶水。冯析昱接过来:“小子谢了。”眼神瞥到旁边的陈翰林,上下打量了一遍。
很高,比较瘦,不过不是弱不禁风那种。
“你领导?”冯析昱戳|戳左曦,指了指陈翰林。又咕噜噜喝了几口水。
左曦噗嗤一声笑了:“对啊!我领导。”
陈翰林也跟着笑:“都同学,啥领导不领导的。同学你哪个院系的。”
冯析昱匆匆报上,才晓得原来找到了家人:“学长你是学生会主席吧!大家都传遍了,这回终于得见天颜了。”
左曦掩面而笑,这人怎么乱用词语啊:“‘得见天颜’指见到了皇帝。”
冯析昱自觉浅陋,咳咳转呵呵:“形容形容,反正主席也不介意是吧!”冯析昱辩解道。
冯析昱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笑了笑,回头对左曦跟陈翰林说:“谢谢你们的矿泉水,我得走了!”跟左曦摆手道别,眼睛里乐呵呵的。
那两个妹纸向来都是不会收拾场地的,最后的整理搬运工作都由“气壮山河”的雄性动物完成,这会儿她们已经人不知该不觉的溜掉了。
左曦将杂乱无序的播音稿用曲别针穿好,突然一阵风吹来,一张A4纸便飘到了主席台下面,左曦小跑着便下台去捡。
结果下台发现那张纸又被换季时节的不规律风给飘向了远处,落到了运动场边的草坪上。
左曦有些郁闷的将纸给颠起来,还好这会儿人都走光了,没被踩上人的脚印,这东西还要拿回去存档,跟投稿人的德育分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