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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就跟您说两句话。”董德茂没给他台阶下。
“泥鳅”一听这话,没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去见冯爷。
“呦,冯爷,您也在这儿?”“泥鳅”赔了个笑脸道。
“怎么,这地方兴你来,就不兴我来吗?嗯?够忙的?”冯爷的“阴阳眼”看着“泥鳅”卖了一句山音 38。
“我是瞎忙,哪儿像您,净忙大事儿。”
“少啰嗦,走,咱们茶馆里坐五分钟。”冯爷把“泥鳅”叫到饭店内的一个茶馆,俩人坐下。
“泥鳅”从兜里掏出他的烟斗,在脸上蹭了蹭,笑道:“难得跟您坐一会儿。”
冯爷的“阴阳眼”瞥了“泥鳅”一下,笑了笑:“又在我面前摆弄你这破烟斗。”
“我的爷,您说什么?破烟斗?这可是正儿八经意大利的世界名牌‘沙芬’烟斗!”
“‘沙芬’烟斗?拿过来,我照一眼。”
“泥鳅”把手里的烟斗递给冯爷,说道:“您玩画儿,我服,玩烟斗,可就……”
冯爷看了一眼那只烟斗,撇了撇嘴:“可就什么?你说是不是可就不如你了?”
“是呀,我玩烟斗已经十多年了。您看的这是石楠木根做的‘都柏林式’烟斗。”
“‘都柏林式’的?哈哈,你倒没说是古罗马式的。这破玩意儿多少钱买的?”
“我的爷,您可真逗。破玩意儿?这烟斗至少两万!”
“哈哈,说你是棒槌,你跟我瞪眼。这么个破玩意儿值两万块?你蒙他妈的傻小子呢?”
“绝不蒙您,我的爷,您可以打听打听去。这绝对是名牌,纯手工做的!”
冯爷冷笑道:“纯手工做的?是吗?”
“当然!”
“哈哈,你呀,真是个棒槌!这破东西还值两万!”冯爷的“阴阳眼”突然上下一翻,小眼射出一道寒光,那道寒光跳了两跳,逗出嘴角的两个笑纹儿,他干笑了两声,一转身把手里的烟斗扔在了地上。
“啊!您这是干吗?”“泥鳅”叫了一声,忙不迭地要跑过去捡。
“别捡了,用那东西掉价儿,我送你一个吧。”
“什么?您……您送我一个?”“泥鳅”让冯爷给弄蒙了。
冯爷扭脸从董德茂手里要过皮制的手包,从里头掏出一个烟斗,递给“泥鳅”,干笑一声,说道:“看看吧,什么叫名师手工做的石楠木烟斗。”
“泥鳅”接过烟斗,看了两眼,吃惊道:“啊。‘登喜路’!牛头犬式的‘登喜路’!真正的手工制作。怎么?这是您送我的?”
“不是给你的,能在你手里拿着吗?看看吧,比你的那个假‘沙芬’烟斗如何?”冯爷瞥了他一眼说。
“当然,您这是真正的名牌‘登喜路’!冯爷,我真服您了,您的眼力可真……您怎么看出我拿的那是假‘沙芬’烟斗?这个‘登喜路’至少值五万!”
“你脑子里就惦记着发财呢。”冯爷回身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用“阴阳眼”烫了一下“泥鳅”,淡然一笑道:“最近是不是又发了一笔财呀?”
“您是说……?”“泥鳅”愣了一下,猫腰把地上的烟斗捡了起来,抬头看了冯爷一眼,只见他的那双“阴阳眼”左眼阖上了,右眼射出一道亮光,像小火炭似的。“泥鳅”又被烫了一下,他的嘴角挤出一个笑纹:“我上哪儿发财去?不把我赔出去,我就念阿弥陀佛了。”
“跟我,你就别玩哩哏儿愣了,知道吗?”冯爷的那只小眼放出一道慑人心魄的寒光。
“您这是什么意思?”“泥鳅”依然装傻充愣地问道。
“哈哈,孙悟空的本事再大,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知道吗?还用我明说吗?钱小湄的那幅齐白石的画儿,你给了人家多少钱?”冯爷不动声色地说。
“啊?”钱小湄的画儿怎么让冯爷知道了?“泥鳅”心里忽悠了一下,打了个闪儿。“是吗?您……您知道了。”
“你以为这事儿能瞒天过海吗?出了澡塘子奔茶馆,你是里外一块涮是不是?”
“冯爷,您别误会,您听我说……”
“我听你说什么?齐白石的画儿不是已经到你手里了吗?”冯爷戳腔道。
“这事儿,可是……”
“你甭跟我这儿可是但是的,管你叫‘泥鳅’,一点儿不假。你比泥鳅还滑。你不是忙吗?好,我只说一句话,你答应我不答应?”
“您说,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