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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比,根本不是用来比的,因为根本不是一个物种等级,连用上“比”这个字词都不适当。这一回,我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在这个大海,我头一次感觉到迷失,就像一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孩子,我知道,我永远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我用了将近一天的时候在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游行,最终却筋疲力尽的不得不回到这片岩石来,因为,我觉得,我只有回到这里,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这,我还能去哪?
我明知道水城就在这海底下,我却怎么也游不回去。确切的说以这具身体是根本不可能游回去。可是,我以这具身体又一次醒过来,这便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了,我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只有在这片隐蔽的岩崖口才有机会等到我的亲人。来自水城的亲人。我知道莎若上岸的时间也会选在夜半无人时上岸 ;。我只有这个时候在这片沙滩上等待。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我并没有等来莎若。难道莎若不再和那个人类男孩有来往?我夜夜来到沙滩上静候她的身影,但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莎若有可能不再来找那个人类男孩。这种坏想法一直在缠着我,我甚至想到,莎若或许不再再到这片海域,她毕竟是属于水城,属于精灵一族,或许她清醒了过来,不再那么不理智,或许她真的,想明白了许多。
而那座小木屋我也时时在一旁远远观望,有两次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是莎若喜欢的那个人类男孩的,不是他的。他似乎也不再来这片海域,也许,是我出来的时间一直不对,因为,一般我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出来这片海域,这个时候大部分人类都已经睡下了。
我看着那个人类的男孩,他有两次都是一个人坐在门外的台阶上,面朝大海的方向,一坐就是很久,好像一尊塑像,好像冻僵了一动不动,看情形,他与莎若应该不至于不会来往,相反,他的样子似乎是在独自一个人思念一个人盼望一个人的出现,和我状态应该相差不到哪去。我知道那个思念盼望的人影,正是莎若的。那人类男孩有一次一坐就坐到天亮,他真是一个有耐心毅力的人类,就那么一直坐着,我这才想起,从我作为人类到现在,从我看见那所木屋亮着灯光到现在,都一直有人在。就是那个恋慕莎若的男孩,他一直都在,那么晚了,当所有人都睡下了,唯独他还醒着,久久在门口守望一个人的出现。
我忽然看到一丝希望,从这个男孩持久的恒心守候,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不是结束,至少不是双方都公认的结束,相反,可能他们彼此更相爱,只是由于某种原因女孩迟迟没来与男孩赴约,男孩只得日夜焦急的在门口守候。
人类的世界分白昼,白天与黑夜的更替,也全然是两种不同的景象,白天万物复苏,各种嘈杂的声音四起,就连海浪波涛汹涌,远处沙滩上时不时传来人类嬉笑的声音,奇怪的是,很少有人会来这片岩崖口,人们好像一致认为这一片岩石不安全,又偏,远离人群,若是发生了什么危险也不容易呼救。我有时会从水下游过这片岩石,在远处稍稍靠近人类常活动的那片海滩,我看到,以那所木屋为中心,一些散落的人类在那一带下海游泳,但极少有人会游到更远的海水深处,海岸边,我总能听见哨子吹响的警告,那是莎若心爱的人类的男孩在对那些只顾寻求刺激不顾生命危险的人类提醒。虽然分不清哪一个是那个男孩身影,但哨子响起的声音,总能吸引我的注意,他就混杂在那些人类当中,时刻充当提醒那些玩过头的人类不要涉足深海区域的警笛。
每当这时,我总是在一个深海地方朝那个方向望过去,我所游的海水区是不被允许靠近的,对人类来说,这是相当危险的深海区,有一次,因为在岩崖下边很无聊,我便隐蔽的游到有人类活动的海域看一看,那一天的海浪很适合冲浪,一些年轻人在欢快的冲浪,但是因为玩的太兴奋,一些人已经忘记了警告,擅自涉足更远处的海域去捕捉更高的浪尖,我的身体随着翻滚的海浪一起一浮,看着人类悠游嬉戏,忘乎所以,真是 ;自由自在啊,好像是几个男孩,他们在冲浪板上,赶在浪尖,身子很专业的略微侧弯,前后展开双臂,保持平衡,冲浪板在他们脚下,随着海浪前行,同时发出他们兴奋的叫声。其余两个男孩则在相互比赛,看谁的姿势技术更高明,更标准,更到位。然而,这时,其中一个得意忘形的男孩却意外的从一直掌握的不错的冲浪板上翻入了水中,恰好那时,那一面翻卷的海浪很高,来势又猛,男孩身影就这么不见了,只剩下冲浪板还在兀自飘动。其他滑下来的男孩一看这架势感觉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