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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吓傻了,嘴大张,却只喊着一个毫无意义的单纯音节,如同一个哑巴。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能说话,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哑巴?”塞文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她确实是一个哑巴。是的,她很安全,她无法讲述凶手(如果塞文真的那么打算的话)的姓名和长相。她连目击者都算不上。而这样一个无用的女孩在黎留斯的心里却是无价之宝。这个想法让塞文一阵释然。
他慢慢地收起剑。旅馆老板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从死神的笼罩下逃脱一条命。不,这并非宽恕,杀手自己知道这不是慈悲。就这样一剑杀了他实在很容易,但他又得到了什么呢?复仇吗?他所遭遇到的一切仅仅一剑就可以得到补偿?他面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可怜虫,一个谁都可以威胁的家伙。他已经破坏了自己规矩。从此以后,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给黎留斯,那些过去犯过这种错的也会立刻采取措施让他永远闭嘴。因为任何人都可以通过那个小女孩来胁迫他说出真相。这个城市里所有的组织都知道了这一点,或者很快就将知道这一点。从现在开始,黎留斯不是过去那个中立而可靠的黎留斯,他不是一个缓冲,而是变成了一个阻碍。
会有人移去这个阻碍的,而且做得一定比“剑刃”塞文干净利落彻底。在这之前,就让这个男人在恐惧和失落中苟延残喘吧。这远比直接一剑刺下去更可怕。
塞文退向房间的门,身体包裹在黑披风中,融入四周的阴影。一阵夜风从窗外吹来,把房中那摇曳不定的油灯吹熄。四周重新陷入沉寂,黑夜的沉寂。遥遥似乎有一声大喊响起,但很快便消失在无尽的空旷中。
黎留斯爬起来,看着紧锁着的房间的门,几乎以为刚才只是一个不愉快的梦。
塞文回到住所的时候,牧师正在那里等他。
“你终于回来了。”牧师看着塞文的脸,想从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到一点征兆。塞文脸色阴沉,眉宇中有一分黯然。他身上并没有任何血腥味。这意味着他这次夜出并没有用剑去交谈——即使他用过了武器,那牺牲者也很有限。这样应该是不会带来任何的额外风险的,“我不希望在我们计划进行的时候还有这些意外来打搅你。”
“是的,办完了。”塞文回答。他的眉头一扬,展露出一双冷静、凌厉而富有神采的眼睛,直视着牧师的双眼,“我没有其他杂事了。”他走过牧师身边,消失在走廊的转弯处。牧师这才惊觉自己双手刚才居然握拳握得紧紧的。这仅仅为了塞文的一瞥。
这个男人被称为“剑刃”绝不是偶然,牧师喃喃地告诉自己。
希莱队长办事井井有条。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混在一队离开狄雷布镇的队伍中离开了这个镇子。他们沿着山间小道前进,经过一整天单调无味的路途后,他们来到了一处群山纵横的交界地带。这里林深草密,一条宽敞的道路如同一条腰带拦腰穿过这片山谷。这条路被称为收税官大道。每年冬季开始的时候,柯迪雅统治者就会派出他的资深税务官们,从这条大道前往北部各个领地收取该年的税款。而这些税务官身边永远都跟随着足够数量的骑士和士兵——这并不是一条安全的道路。
“汤马士十分自信,而且他也确实有自信的资本,他手下有整整五十名装备齐全的骑士。他一路没有隐藏行踪,而是光明正大地保持着匀速一路南来的。”希莱队长向塞文和牧师介绍,“他按照军人古板的规矩行军,每天天亮起程黄昏安营,所以他明天这个时候就正好经过这一带。而我已经把这个消息传播给有野心的人了。”
“你说你把情报泄露出去了?”牧师惊讶地问。
“是的,大人。”这位急于升官的军官用热烈的目光看着脚下。他们现在在一个山头上,远远地可以看见那片预定作为舞台的广阔山谷。虽然相隔如此之远,他们依然可以看到不少人正在路上行走,但人多得有些不同寻常。“那些人中最少有一半是‘踩地头’——也就是强盗的斥候。他们对小王子的微妙处境所知不多,但对小王子的赎金价格却下了很大的工夫来研究。”
“你想借强盗的手袭击汤马士?难道你手下数量不足吗?霍尔曼王子殿下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军队!”
“大人,请容我解释。汤马士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对手,他经验老到而且目光敏锐。一旦发现和他交战的敌人并非普通的强盗——我对我的士兵战斗力很有信心,但他们的表演能力确实难以保证——他可能就会做出一些额外的行动来增加我们的危险。所以,让一些真正的强盗出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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