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檀香(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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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檀的确是渴了,拍摄的时候为了尽量不影响唇妆,她很少喝水。她从小不爱喝茶,刚才试了试,苦的,就没继续碰了。
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果酒味道甜而不腻,也解渴。
是姑娘家喜欢的味道。
身边几人从闲聊渐渐过渡到正题上。
景檀听见他们说起致扬技术方面的事,又展开谈了谈致扬的困境和未来着重发展方向。
她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最终反应过来,致扬,就是上次江蘅英和她说过的,沈氏重点收购对象。
那晚和江蘅英对话的记忆扑面而来。
景檀身子僵了僵。
二伯母让她做沈阔身边眼线的意图不言而喻,她自己自然是不愿充当别人博弈中的棋子,那天之后没再同二伯母联系,也压根儿没有打探沈阔的任何消息。
只管过自己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今天,如此突然误打误撞进了“机密中心”,“重要情报”还就在耳边。
她精神一下就紧张起来。
怎么办?她不想趟沈家明争暗斗的浑水。
想要不沾身,最好就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暗自做好决定,她不动声色将手里的雕花玻璃杯搁回茶几,趁几人谈话间隙,轻声说抱歉失陪,借口去卫生间。
出了包厢,凉风扑面。
那些交谈聊笑消失殆尽,耳边只有楼下假山旁的汩汩流水声。
景檀如释重负。
虽然不知道他们还会聊多久,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回包厢了。
二楼走廊是非封闭式的,整个岳爵湾的高级包厢都建在这排只有两层楼的木式古色建筑里,站在走廊上可以看见楼下庭院里的鹅卵石小路,曲径通幽,院中央葱郁草木间,是明镜池水和一静谧亭台。
景檀索性去那儿躲起来。
潺潺水流让人静心怡神。
景檀在亭台里找到坐处,用纸巾擦擦理石板凳,坐下。
若不是今天凑巧,她肯定不会和沈阔来这儿。
走也不好走,还得自己找地方打发时间。
她有些疑惑,沈阔为何要带她来这儿。他分明是清楚的,她与二伯母之间的关系,包括二伯母在她身上打的主意,他全都知悉。
要说他也是无意——
不对,不应该。
来之前,在庄园餐厅里他便知道今晚要见什么人,那时也明明有机会将她先送走。
他却选择让她一同前来。
和夜风一样冷冽的泉水淌过,景檀的心也沁上凉意。
他在故意试探她?
-
二楼结束时已是深夜。
夜色凉薄,景檀跟在沈阔身后,经过庭院往停车的地方走。
车上暖气足,景檀坐在副驾驶位系安全带,发凉的四肢才渐渐好转。
沈阔看着后视镜倒车,静默了一路,这时才开口:“在外面待了两小时,是有意避着不回包厢?”
景檀拉安全带的手一顿,低眸,平声,“你不都知道。”
他带她来这儿是为什么,她不会迟钝到毫无感觉。
沈阔很淡地扯了扯唇。
“还算聪明。”
这句话不算直接点破,却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他倒不屑于掩饰。
景檀突然觉得疲惫。
早听闻他经商手段高明,与人周旋运筹帷幄。却没想到和这人相处,无形中竟也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算计。
至于那杯果酒,她想明白了。
不过是因在庄园她说的那番话,这算是歉意?
而后一码归一码,他仍不会轻易对她放下戒心。
毕竟是让二伯母都忌惮的人,心思何等深沉。
景檀头偏向车窗那边,轻轻闭上眼。
一路无话。
原本打算就这样假寐到下车,可身上不舒服的感觉越发明显。
刚才在亭台里的时候手臂脖子就有点发痒,那时景檀没太在意,光线太暗看不清,只是随手挠了挠。
现在痒得更厉害了。
实在忍不住,她伸手挠了挠脖子,又将衣袖挽起一小段,看见手臂上的红疹。
过敏了。
曾经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景檀垂下羽睫,细想今晚的饮食,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