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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月的日光曝晒下变成健康的深色,一头黑褐色头发卷着,额头和鼻子上汗珠滚落,也没能让他哪怕眨一下眼。
瑟普斯蹲下来,整个人都都缩在了这个勇士被日光映照出来的阴影里。
“萨尔佩冬和拉达曼迪斯的惩罚结果是今天出来,对吗?”他仰头看向那个勇士。
“恩。”勇士这么回答他,姿态依旧一丝不苟。
瑟普斯想到米诺斯跟他说过的打算。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那肯定是打算把萨尔佩冬和拉达曼迪斯也扔进森林享受一下为了生存挣扎的滋味。
“那……惩罚什么时候施行?”瑟普斯问。
每个城邦的习惯都不一样,曾经他自己的城邦,是惩罚一下达就马上开始施行的,而就他所听闻到的另一个城邦,是次日开始施行的,给予被惩处的人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三天后。”勇士回答他。
瑟普斯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跟他的城邦一样马上施行。
刚吃过午餐赶过来的瑟普斯,蹲在集会外面直到天际泛出漆黑的颜色。
站岗的勇士已经换了班,刚刚离开的勇士还跑回来给了他一个面包,瑟普斯抬头对他笑。
小孩儿的笑容总是能够让人觉得治愈,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小孩儿。
勇士在离开了岗位之后变得随意很多,他挠了挠自己一头短短的微卷的头发,冲瑟普斯笑了笑,有些犹豫的伸手,揉了揉瑟普斯的头。
瑟普斯压住准备一口咬上去的蛇獴——对于蛇獴而言,瑟普斯和米诺斯的头顶都是它专属的位置,谁动谁死。
勇士嘿嘿笑了一声,又揉了揉瑟普斯的头。
然后走了。
瑟普斯有些茫然的看着勇士脚步轻快的背影,蛇獴在他头顶上狰狞着表情挠乱他的头发。
“他家女人怀孕了。”站着岗的勇士这么说,算是解释了那个勇士这般举动的原因。
瑟普斯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露出羡慕来。
有这么个父亲,那个孩子出生后肯定会很幸福——但首先,这个勇士得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回归冥土。
可不管怎么说,家未亡,国未破,己身没成为其他城邦的奴隶,也是比他要好上不少了。
瑟普斯目光灼灼的盯着集会的大门。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得到那些人的消息,但现在并不一定了。
瑟普斯不知道米诺斯之前说的三年前的冬天具体是什么时间,但刚入冬的时候,城邦的城门就被铁骑踏破,但在克里特,初冬的时候,凭着半神的体质,也不至于冻得厉害。
即便是瑟普斯,在森林里感觉真正过不下去马上就要被冻死的时候也是深冬了。
他记得在他逃离奴隶的船只进入森林的时候,只穿着一件粗亚麻布的简单衣物,他也只是觉得海风凛冽的刺人而已。
进入森林之后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洞穴,之后就那么生生的捱了过来。
能让半神之体冻得厉害的,怎么说也是能直接冻死他的温度。
那个时候他恰巧碰见蛇獴,顺利的活了下来。
瑟普斯深吸口气,对于萨尔佩冬说的三年前的那个人充满了探知欲。
小孩儿长得很快,几乎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子,但多少是能够窥见成长的痕迹的,萨尔佩冬能那么肯定瑟普斯就是他三年前遇到的那个人,瑟普斯在把思绪调离了己身转而探索身边的人的时候,瞬间就恍然了。
萨尔佩冬真的是认错了,但他印象里的那个人肯定是一个跟瑟普斯相当相像的人。
是谁呢?
瑟普斯手心冒汗,心脏鼓动着几乎要跳出来。
他的四个兄弟里,跟他长得像的数来数去也就是他亲弟弟了,另外两个是父亲另娶的女人生的。
瑟普斯深吸口气,靠着墙低垂着头抱着膝,努力调整呼吸。
只要一想到会有兄弟重逢的可能,瑟普斯就激动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眼眶有些酸胀,似乎有液体要漏出来。
等到天全都黑下来了,集会的地方的大门才终于打开。
率先冲出来的是怒气冲冲的拉达曼迪斯,而之后是脸色有些苍白的萨尔佩冬。
瑟普斯眼睛一亮,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他几步冲过去拉住萨尔佩冬。
萨尔佩冬似乎被吓到了,猛地回过头来看着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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