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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深深恨着的英王,面色不太好看地从顺安公主府出来。他身边的随侍太监小声劝说了几句,但这些劝说的话没有半点用处,只激得英王踹了他两脚。
顺安公主脾气不太好,年轻的时候因为激怒先帝,气得先帝临死前对陛下说,绝对不能给她晋位长公主,免得她更加猖狂。
这事一度成为京城的笑柄,顺安公主老实了几年,近几年皇子公主都渐渐成年,她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老毛病又犯了。
前年陛下有些心软,正准备下旨晋封她为长公主,顺安公主就跟太子闹得不愉快。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陛下最喜欢太子这个儿子,顺安公主不仅没有晋为长公主,还被陛下斥责了一顿,从此她便与东宫太子结了仇。
今天王爷为了田家的事,亲自到公主府给田家求情,顺安公主却摆着长辈架子,把田家从上到下都挑了一遍。
王爷向来对外祖父十分敬重,冷着脸与顺安公主顶了几句,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随侍太监觉得,顺安公主的脑子也很神奇,她身为公主,把皇长子跟太子都得罪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发脾气一时爽,皇子登基后就会悔断肠,这点道理还不明白?
“王爷。”等在外面的田大人见英王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好看,猜到他为了田家肯定受了不少气,又愧又感动,却不知说什么,只好作揖行礼。
“舅舅,你不必如此。”英王伸手扶起田大人,他看着舅舅鬓边的白发,心头有些难过:“府中的事不要太过操心,身体为重。锐栋若是不懂事,狠狠揍两顿就好。”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打几顿就好。
跟着父亲一起过来的田锐栋茫然地看着英王:“哈?”
讲个道理,他最近很老实啊。王爷说这话,分明还在记上一次的仇。
“走吧,去花府拜访。”英王扶着田大人坐进马车,扭头严肃地对田锐栋道,“你都这么大了,该懂事了。”
田锐栋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英王被顺安公主气疯了,拿他出气。
鸢尾走进屋子,把香炉中的熏香换下,转头见郡主靠在软榻上,一边吃果脯一边看京城里各位官员的奇闻八卦,笑着道:“郡主,听说田家人跟英王爷来了,您要不要换身衣服。”
“英王来干什么?”花琉璃把手里的书放下,接过婢女端来的水漱口,这些书尽是胡说八道,竟然说太子性狂妄,喜奢华。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某个皇子故意请人写来抹黑太子的。
“想来是为了田家的事。”鸢尾手脚麻利地给花琉璃换好衣服,“您若是不想去,奴婢让玉蓉去回绝三公子那边。”
“去看看,我整日待在屋子里,也没什么乐子。”花琉璃用笔描了描眉,细柳叶眉让她看起来更加柔弱了。
“郡主,您且收敛些,那是王爷。”鸢尾与玉蓉一左一右扶着花琉璃,朝院子外走去。
主仆几人走到前殿门外,里面传来三公子与英王的交谈声。
“舍妹体弱,这次从外面回来后,一直在请医问药,今日才勉强能用下些饭食。”
“是老朽看惯家奴不力,让郡主受苦了。”
“这事本不该怪田大人,歹徒用心险恶。幸而舍妹逃过此劫,没有受什么苦楚。家父家母视舍妹如掌中珠玉,她若是出了事,晚辈无颜面对二老了。”
“三公子宽容,老朽却不能原谅自身过错,这些赔礼还请公子收下。”
“大人您太客气了,这些礼物太贵重,晚辈不能收。”
“收下吧,这是鄙府上下的一点心意。”
“田大人,您这样太见外了。”
“应该的,还请贤侄不要嫌弃。”
一番推让后,花长空只能无奈地收下这些赔礼,田大人似乎更加愧疚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些赔礼还不够,下午就让儿子送更多的赔礼过来。
“臣女见过王爷。”花琉璃听事情谈得差不多以后,才捂着胸口慢慢走进正厅,朝在座众人见礼,“贵客来临,小女子有失远迎,请诸位贵客恕罪。”
“妹妹,你怎么来了?”花长空站起身,担忧地看着她,“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嘛?”
“三哥,我这都是老毛病了,就算天天闷在屋子里又有何用?”花琉璃虚弱地走到椅子边坐下,朝众人歉然一笑。
英王发现花琉璃走路时步伐虚浮不稳,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不由得担心道:“郡主可用药了?”
“多谢王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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