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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娇一长身形跟着跃出李府在后面紧追不舍,与承焕就差那么七八步远。等蓝梦司追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二人的影子了。
承焕边跑边骂自己不争气,对自己时运的多蹇也欲哭无泪,自打从那该死的什么地脉里出来就没好过,也不能说没好,桃花运倒是接连不断,但是自己却是越来越消受不起了。
人不该死总有救,自从发生了抢劫贡品的大案后,京城的治安好的不得了,白天晚上都安排了比平时多十倍的巡逻军兵,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能看见有一队人马在街上晃过。承焕出了李府胡同的这条街正碰到一队人马迎面过来,承焕急中生智,喊道:“抓贼啊!抓女飞贼啊!”边喊边往军兵那边跑。
夜深人静,一句话传出老远去,把巡夜的军兵吓了一跳,看见对面跑过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后面还跟着一个,骑在马上的校官喝道:“什么人,还不与我站住!”
承焕哪能站住啊!喊道:“后面有飞贼,大家小心啊!”滋溜,他从军兵旁边钻过去了。
有飞贼,那还了得,现在对这个最敏感了,校官一声令下,一百多军兵刀剑出手拦住曹天娇。
曹天娇哪把这些军汉放在眼里,抖出一把暗器就解决了一大半,可军兵有股子缠劲,把曹天娇阻挡了好一会,而且那个校官也放出了求援信号,更希望把这个女飞贼拿下好在上司面前邀功,他要是知道面前的是曹大帅的妹妹,吓死他也不敢阻拦啊!
军兵这一阻拦给承焕腾出了逃生的机会,可他知道自己身上有伤逃也逃不出多远,还不如找个地方藏起来呢!想到此,承焕又跑了一条街寻了个院子翻身跃了进去。
被凄冷的夜风一吹,承焕觉得身上有疼又冷,伤口上的血都要结成冰了,到是省得止血了。摸黑寻了个房间就钻了进去,一来是外面实在太冷,二来他也怕曹天娇追来,对曹天娇的能耐,不可低估啊!
承焕躲进房里后,吁了口气,靠在门上休息了一会儿,他疲乏疼痛已极,才一停止动作就感觉全身酸疼无比,不禁低低呻吟起来。
蓦地,承焕想起一件事,连呻吟也不敢出声了,这房间里也许有人,自己弄出动静来怕立刻就会惊动他们,想到这,连呼吸也轻慢了许多。
承焕张目四望,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想着闭上眼睛歇息一会儿,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黑暗的房间中隐约可以看见一丝大概的轮廓了,只见桌椅方台,茶几绢巾,房中精雅干净,丝尘不染,更有粉盒画笔,以及一些女人所用的化妆用品置于妆台柜子上,承焕微微一愣,敢情自己这是进了人家女人的闺房中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闺房的北边放着一张丈宽牙床,白色丝绸床单铺盖在上面,帐幔轻笼床身,床上侧身躺着一个人,承焕想应该是个女人,看了一会承焕不敢惊动她,屏息凝神蜷伏着不敢发出任何声息。床上睡着的人十分安详,似乎还不知道有人闯进了她的闺房。
受不了烈火寒灵逆血交冲的痛苦,承焕的身体颤巍巍地抖动着,禁不住呻吟出声,几乎同时,那安详睡着的女人轻轻翻了个身,露出手腕搭在床沿上。
承焕大吃一惊,几乎停止了呼吸,片刻之后仍不见她动弹这才放心。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连串的马蹄声和人们喊叫的声音,承焕生怕曹天娇找到这来,忙翻了个身紧靠着房门,好见事不妙可以快速逃出去。
这时,床上睡着的人似乎被喝叱和马蹄声音惊动,啊了一声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承焕看不见她的面孔只听她自言自语道:“奇怪,外面什么声音啊?令人心神不安的。”
女人说话的声音宛若银铃,悦耳非常,承焕却暗自念佛,希望她千万别发现自己才好。
女人自言自语了几声后才缓缓下了床,一步一步向承焕走近。承焕冷汗直流几乎要窒息过去。
女人摸索着在找火镰等物,忽然看见自己面前有个僵僵的人影,芳心大惊,“啊!”了一声就要喊叫。
承焕见身形败露,哪敢大意,奋力踏进手掌紧紧封住女人的嘴,厉声道:“不许声张!”
女人全身打颤,几乎晕了过去,黑暗中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早已吓的泪落如雨。
承焕心感不忍但事关生死存亡,也不得不硬下了心肠一面按着女人的嘴唇不放一面低声喝道:“不要出声,不然我会杀死你的。”承焕的手一划拉,在一旁还摸到了一把小刀,估计是女人做针线活用的,他握着小刀指着女人高低起伏的胸脯,冷冷道:“我是坏人,你若声张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