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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说他才是真命天子。他聚集一些盲信的追随者造反逼宫,一月攻陷数十座城池。先皇为磨砺各皇子,曾让你主子随定远侯平定‘恒王之乱’。在我军成功破取首个城关后,定远侯原意要杀尽城内民众以示军威。你主子却说,他们是我隆泰皇朝子民,不过迫于‘恒叛’淫威不得以而随之,人人皆有父母,人人皆会有子孙,何故忍心屠城?又说,战而屈人之兵视为下,不战而屈人之兵视为上。定远侯一听之下,深以为然。于是善待降民,发消息进其它被叛军占领城镇,说凡投降者一律厚待,有取叛军首领首级者重赏……那些被逼进叛军军中造反之人,纷纷阵前倒戈,平叛之战从此势如破竹……可叹世人只知定远侯英勇无双,却不知有浩王爷一句话加速获胜时间。”见那公公怔怔出神,我又笑道:“你主子当年便如此仁爱,现如今只怕更是爱民如子。公公一颗心,大可放回肚中。”
四 雨夜惊心(2)
谁知他却偏不放心:“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当小孩时,自是见不得恶,却不知长大后心性又如何?”
这小太监这样多事,莫不是人们常说的,是个难缠的小魔星么——我叹口气,苦笑道:“三岁看老,荷烟虽进宫时日不长,却常听说你主子视钱权为轻,只素爱游名山大川,游戏人间,这样人物,又岂是人间凡品?你且收心,好好服侍罢。”我微微展颜,也不等他再问,转身步履轻快地往前走去。
隐隐地,好像听见那小太监在说着什么,也装未听见,不再理会。刚走得百米路,远远听那小公公背后高声叫:“柳荷烟,王爷吃中你做的小茶果子,明日咱家再来拿些。”
我只答应一声;仍不回头,一路去了。
这日傍晚时分,天特别的闷。远处天空,有大片乌云正迅速往头顶压近。视线渐渐模糊。
风起,暴雨将至。
我再去永泰宫时,有宫女说,太后自礼亲王离开一直无语。略一思索,我便立在宫门外没有进去。众宫人相互垂手,都感气闷。良久,里屋传膳。伺膳宫人忙不迭送入。不一刻有人出来,说太后只略吃了些白粥。
雨仍未下。
头顶有惊雷滚过。
春菱踩着滚滚雷声出来,轻声交待吩咐道:“太后娘娘已安置,大伙儿各就其位,该干嘛还干嘛去罢。”正说着,雨柱突然哗啦啦泼下,半空升起一团团的白色的水气,地面冒出丝丝热气,鼻子里的呼吸,便夹杂一股水与花草泥土混合的青香味儿。我们忙拿出雨天点的琉璃宫灯,一字挂于屋子及回廊檐底下。隔着水幕远远看去,人与红灯恍惚迷离,平增几分伤感凄艳……我毕竟是太后贴身宫女,虽不当值,还是在屋外站立了一会儿。估计酉时已过,仍不屋里有异常动静,加之雨声已由哗啦啦改成淅沥沥,我那被刺客刺伤的伤口也隐隐觉得略有痛疼——方才支会一声,一手拿黄油布雨伞,一手提小绣球宫灯,返身回去荷风苑服药。
我刚走至回廊尽头假山处,突见两黑影风般闪过。是刺客?!心里暗暗一惊,又怕是自己眼花,也不肯叫人,于是壮起胆,提灯慢慢照去,轻声喝问:“谁?”
两条黑影却迎面走过来。
当前一人,竟是白日所见、礼亲王府的小公公。待我看清他面容时,没由来的心里一轻,我长舒口气,抚着胸口,轻轻摇头,道:“可不吓死人了?!这又不打伞又不穿斗笠的,差点当公公作刺客呢。”
雨幕之中,那小太监神情好像有一时的微怔。他并不接我话,只小声说:“你快去禀奏太后,就说小三儿求见。”
“什……么?”我问。雨声沥沥的,我听得有些含糊,便拉他至回廊底下,笑道:“这么大的雨,你倒也不知道避一避的?太后今日略感不适,酉时已歇下。公公有事明天再来罢。”
小三儿的眼神中既有担心,也有失望,他在沥沥雨声之中俯看着我,问:“太后娘娘有何不适,为何这么早便安寝了?”
虽然只是平常问话,可是他的声音,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冷傲之意,那种压迫人的感觉,是白日里那位小公公断然没有的——我不觉一怔,不对!我迟疑地想,细细打量着他,我迎上他眼,却从那里看到一汪又深又静的无底寒潭——他之眼神,也不似那小公公清澈,况且,也不见这小三儿穿着太监服。
不好,难道刺客要鱼目混珠么。
莫非眼前的这位小三儿只是长得象白日里的那位小公公?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四 雨夜惊心(3)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我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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