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两曲过后,或许不辱使命,小费气力就把气氛搞得热热火火,杨茂坡拿着话筒要塞给黄楠清,黄楠清解放了一只胳膊,挥动着手却推辞不掉,就沉了沉气试着唱开,可是跟不上拍子,扯不开嗓子,哼哼唧唧的。照搬丽娜的一搂一捂造型,英雄也会气短心慌。
没了话筒手脚也不能闲着,杨茂坡和小倩搂搂抱抱跳起舞,四脚踩拍,二合一,蛇一般纠缠扭曲。竖看身高,杨茂坡矮一些,够得上女人常挂嘴边的“三等残废”,而自然法则不失公平,个头矮的男人却有着常人不胜之处,他像个婴孩,嘴脸正好拱着小倩胸脯,似要吃上几口乳水。
一曲终于唱了,动一动身把话筒放上茶几,未免拨乱丽娜的造型,探究心理,黄楠清真有点舍不得,话筒被他悄悄丢上沙发了。
“跳舞吧!”丽娜却收回胳膊,拆掉了造型。
黄楠清心里并不乐意她把他自己解放了,总不能开口讲出心里话:你还那样把我绑着吧,当个壮丁送回旧社会去吧。
“不会啊。”跳个三步四步黄楠清倒能应付一阵子,那种贴面紧搂,让他眼热心怯,一无理论二无实践三无信心,——城市三无人员,当属清理范围。
“嗨!会扭屁股就行了。”丽娜说得轻巧,一把拽起黄楠清。 。。
舞弊人生(一)(24)
外行变内行不光凭肉眼多看,主要是下手,不错时机多多操练。面对面站好,当丽娜把黄楠清的双手搭上她的肩,没两下就把他的被动摇散摆乱,使他神思迷走,腿、脚、臀、腰刻画不得协调中的关系,上下身似有一根硬筋撑着,一动全动,该动的不动,不该动的蠢蠢欲动;又操心踩脚,和丽娜越扭离她越远,像是蒙古式摔交,稍微热热身而已。
初次下海,不呛口咸苦水算是幸运儿了。但这和杨茂坡的目测要求距离太远,……机会来了,他神色诡异地放下小倩,一张双臂就把黄楠清和丽娜搂撞在一起,——助人为乐,意料之外,黄楠清使了劲儿向外躲身,脸红、滚烫,弱光里没谁来相他的面,只是自我觉得窘吧。而丽娜反倒趁势,咯咯笑着把他一搂一抱,妇女调教小帅哥无非也靠这一招。
要了几瓶冰镇啤酒,四个人对碰着一口半杯干喝起来;后又划拳,三拳两胜,输了一口气喝一杯,这更拔高了小倩和丽娜的劲头,虽然二女的划拳水平一般化,手指动作却有种纤柔中的优雅野性,无规律可寻,让人眼花缭乱的。
趁着那边挥手舞指竟猜,丽娜凑上来悄声问道:“老板做哪门生意?”
“做‘枪手’。”黄楠清瓮声瓮气,头晕晕呼呼的。
“嗳吆!我还带着枪套呢。——枪,正好装进枪套啊!”丽娜边说边打手语。
那边,小倩一收手,掌捂笑口。
啤酒下得快,尿水来得也不慢。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黄楠清放出满脬肥水,双腿叉开仍然站在便池上,他从身上的四个口袋里一一掏出钱来,五十的一百的,呵!1700元呢,两个多月的工资啊!感叹甘美,发自心田,淡薄了呛鼻熏眼的尿氨气味。
十点半那会儿,黄楠清扭着身体,一脸困苦相,无遮无拦的哈欠连打两个,结结巴巴地对杨茂坡说:“走,走吧,不能太晚了。”
如此这般催促,查原因应当翻阅思想的辞海,道德底线人人有,却各有各的尺码标准,而黄楠清的底线之上还拦了一条冷色调警戒线,——为人师表、教书育人、人类灵魂工程师,像是桃木鼓锤,不时把脑筋敲打;眼前妻子方绣的影子又左晃右动,好像今晚干的,她一清二楚,体验了贼偷心虚;表现上,缩手缩脚,有妙龄女子贴身来陪,他自己反倒像是新媳妇碰到男性外人,或笨手笨脚,与他们俩合拍不上,玩不到一块,唱、跳、喝三不带劲儿。说是请他,陪客却似戏水鸳鸯,忙过一整白天,到了现在他困倦的苗头一抬一抬的,怕是感染了丽娜,把她的高兴致一脱到底,直叫她眯眼打瞌。
杨茂坡却说:“还早呢,慢慢来,该玩玩,该用用,可别浪费啊!”一顿,又点着丽娜说:“偷懒吧,再不主动给你个屁钱。”
杨茂坡是个顶好的足球裁判,场上鼓动进攻,犯规警告,但“可别浪费”更有着劝导意味,提醒球员珍惜,利用充分,把好一分一秒。
舞弊人生(一)(25)
零点差十分,房间内杨茂坡背对木门,指挥着小倩和丽娜立正稍息并肩站齐,检阅特别小分队出征似的在她们俩胸脯上一人摸了一把,又一边挑逗一边发给每人一张百###头票当盘缠。丽娜拿着钞票,咯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