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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
“公子觉得这般打扮不妥吗?”疏桐也皱眉问道。
“好像是有点不妥。”王墨支肘托颌,再次打量一番,随即像是下了决心一般道:“罢了,总归是要伤人心的,就这样罢。”
疏桐看着王墨,心下一阵鄙夷:府里漂亮的丫鬟多的是,有本事找王恺讨要去。
王墨却又走到疏桐的衣箱前,伸手翻看起来。他竟当着她的面翻看衣箱,这让疏桐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她当即讽道:“公子不必翻看了,丫鬟比不得主子,奴婢身上这件已经是最好的了。”
王墨闻言怔住,随即失笑道:“到是我疏忽了,赶明儿我就带你去做几身新衣。”
竟被他误会是自己索要衣物,疏桐顿时脸红道:“公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夜里风大,得多带件衣裳。”王墨从衣箱中捡出一件丁香色的薄风衣,含笑走过来:“走吧,赵伯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原来他是在替自己拿风衣?
疏桐愣怔中跟着王墨到了院门口,立在马车旁的赵一一见疏桐,便笑道:“姑娘今日这身打扮真好看。”
疏桐瞥一眼王墨,随即颔首道:“赵伯过奖了。”
上了马车,王墨倾身对赵一交代几句后,马车便沿着宅院西角的巷子跑动起来。
马车跑了一阵,转过几道巷子后,四周喧哗的车马人流声便感觉远了许多。疏桐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是昏黄,马车行进在一条狭窄的街巷中,左右街面紧闭,往来行人稀少,不像是自己来过的街道。
看了一阵,疏桐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金镛城附近的一所宅院。”
金镛城?疏桐知道这是位于邙山脚下的一处城阙,是曾经囚禁过武悼皇后的地方。这个时辰去那般荒僻的地方,却不知道王墨要去拜访的人是谁。
马车又走了一阵,天色彻底黑下来,赵一点燃了车厢两角的琉璃风灯,王墨则从车座下找出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照明。看着王墨掌心幽光流转的夜明珠,疏桐有些惊讶:这油壁车平日看起来十分简朴,却竟还配了夜明珠。
又走了多半个时辰,马车才在一幢青瓦小院外停下来。
王墨和疏桐下车后,一位五十来岁的长髯老者便迎上前来,躬身问好。
王墨侧身介绍道:“桐儿,这是权叔。”
疏桐忙躬身施礼:“见过权叔。”
“使不得啊,应该是小老儿给夫人行礼。”权叔忙忙还礼。
听得这句话,疏桐转眸看向还替自己抱着风衣的王墨:原来今日又是要扮作他的夫人?
王墨笑道:“我既视权叔为叔父,这侄媳妇行个礼,怎么使不得?”
寒暄一阵,权叔便引着两人进了院子。王墨与权叔并肩走在前面,絮絮耳语,疏桐既听不清聊的什么,也无法窥见唇语,只能四面打量风灯昏黄光晕下轮廓模糊的院子。
院子的大小和清梧院差不多,院内十分安静,几乎听不到多余的响动,想必住的人也不多。疏桐还在猜测这权叔的身份,王墨便回过头来:“桐儿仔细脚下,这处石阶绊倒过不少人。”
疏桐垂首看去,脚下果然有一道不明显的石阶,便抬高脚步踏了过去。
那边权叔便笑开了:“子夜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
“让权叔看笑话了。”王墨笑着附和。
待将两人引进客室斟好茶水后,权叔便躬身道:“你们先喝茶休息一下,我马上叫人准备晚餐。”
“有劳权叔。”王墨笑道。
见那权叔对王墨这般恭敬客气,疏桐便觉得这人更像是家仆,不像是他急着要来拜访的人。
直到两人用罢晚餐,坐在后院的月亭下饮茶时,权叔躬身在王墨耳畔小声说了句“月容姑娘的马车到了”,疏桐才知道王墨要见的人叫月容,而且是个姑娘。
不知这月容是何方神圣,权叔说这话时不但声音放低,看疏桐的眼神也有些警惕。王墨则站起身道:“桐儿,你先坐着,我去将她接来。”
疏桐点点头。横竖她只是个会动的道具,得听主人的吩咐。
一盏茶还没喝完,王墨便与一位披月白兜帽风衣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过来。远远看着,这白衣女子神韵清丽,仪态不凡,恰如她的名字一般惹人遐思。
待得走近了,疏桐却发现这女子的五官有些奇特,那张罩在兜帽中的脸竟如被薄云遮住的满月,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整张脸上唯独那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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