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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口莫辩了。
“啪,啪,啪”不紧不慢的几声拍手声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一直没有开口的凤镜夜身上,双黑的男子仿佛没有受到半分影响,依旧是一副疏离淡漠的样子,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有礼笑意,墨色的凤眸平静如水,好像只是看了一场好戏一般。
迹部谦谦愈对上他的视线,心中猛然一惊。他从来没有小看过凤镜夜半分,这个年轻的凤家三子那副温和有礼的外表下面,掩盖着的是令人不得不忌惮的缜密深沉。算无遗策,杀伐决断,他现在这副看戏似的平静样子,反倒让人心底越发的不安起来。
仿佛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因为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而从心底涌上的毛骨悚然。
凤镜夜,会这样任由别人对迹部景颐恶意构陷不闻不问么?迹部谦愈忐忑地想着,忽然觉得,今天当着凤镜夜的面设计迹部景颐,会不会……不太妥当?
正这样想着,忽然一道熟悉的高傲声音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室:“迹部谦愈,你敢把刚才的话当着本大爷的面再说一遍吗,啊恩?”
景颐怔住了,猛的扭过头去,动作幅度大的几乎要扭伤了脖子。
气派的会议室大门打开,背光处站着的,正是面色还有些苍白的迹部景吾!
唯我独尊的尊贵霸气,举手投足之间毫不掩饰的华丽高傲,和她七成相似的精致容貌依旧俊美,好像是秋日高悬云间的太阳,光明灿烂,轻易就夺去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
黑色的眼睛带着安抚和心疼看过来,景颐忽然觉得所有想说的话都在看到那双眼睛里熟悉的宠溺爱护是消弭无踪了。
哥哥,你平安无事,就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了。
迹部景吾看到心爱的妹妹苍白的脸色和更加消瘦的身形时暗自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景颐身旁的凤镜夜,这才收回目光,毫不掩饰的锐利凌厉直直地刺向刚刚说要将景颐逐出迹部家的迹部谦愈:“迹部谦愈,你刚刚说,要把本大爷的妹妹逐出迹部家,啊恩?”
迹部谦愈脸色刷白,嘴唇颤抖,眼睛里全是惊惧。怎么会这样?迹部景吾……居然已经痊愈了?!
他最忌惮的人就这么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唇角桀骜张扬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那样傲然自信的眼神,仿佛是站在云端俯视着尘泥中的自己。
那他当初做的事情……
迹部谦愈手指颤抖着,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迹部景吾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被这种人暗算,真是损了大爷他的一世英名!
“迹部谦愈,你好像忘了,迹部家族这一代的族长是本大爷!这样肆无忌惮地要将本大爷的妹妹赶出家门,你当我迹部景吾是死的吗?!”唇角勾起,迹部景吾的眼神愈发的冰冷,声音轻轻的,却透出令人惊恐的危险,“还是说,你确定本大爷一定不可能活着回来呢?”
迹部谦愈面无人色地看着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半句话来。他看到门外随着迹部景吾进来的藏蓝色的年轻男子看向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冰冷和恨意,还有坐着的凤镜夜那依旧似笑非笑,仿佛看戏一般的玩味。
完了。
“你两次派人暗杀本大爷,暗中侵吞迹部家族产业,贿赂官员,甚至参与走私的事情,证据确凿,要被剥夺姓氏的人,恐怕是叔父你?”迹部景吾话音未落,几个面无表情的警察已经走了过来,冰冷的手铐正铐上他的手腕。
“迹部谦愈先生,你涉嫌谋杀和贿赂以及重大走私案件,请随我们到警视厅协助调查。”
形势戏剧性的急转直下,迹部谦愈还没来得及辩解一声就被强行带走,迹部景吾看都不看一眼,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给他。犀利的视线缓缓扫过去,董事局的元老们纷纷低头,似乎想要躲过其中的锋芒。
“本大爷既然回来了,就容不得有人再对迹部家族有半分鬼魅心思!现在,本大爷委托凤镜夜作为特别助理帮助迹部财团的运作回归正轨,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纷纷点头,再不敢有半分刚刚的争辩反驳,迹部景吾也懒得再说什么,摆摆手:“既然如此,散会 。”
景颐顾不得鱼贯而出神色各异的众人,眼中只定定地看着许久未见的迹部景吾,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他全身,生怕还有哪一点不妥被她粗心忽略了。
偌大的会议室里终于只剩下四个人,迹部景吾微笑着看着她,任由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展开手臂看着她,不说一句话。
景颐扑进他怀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