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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摸着良心想想,靠着我,你们家中多少子弟得了官位,靠着我,谁不给你们几分面子?”
“更不必说,我出嫁时,父皇给了多少陪嫁,赐了多少尊荣,这都是为了什么?”
“因为娶了公主,驸马便不得纳妾,也不得参政,这既是恩宠,也是补偿——你们倒是好,拿东西的时候涎着脸,拿完了就不认账,果然是畜生心肝,没良心!”
早些年,先帝还在世时,季明英还是很畏惧自己这个正妻的,等到皇帝继位之后,那份敬畏就淡了许多,也不耐去听她这般申斥。
他腹中绞痛愈发难耐,也不想再耗下去,便强笑着开口道:“这些年,是我们委屈了殿下,今日将所有事都说开,也就没什么了。
一家人相处起来,磕磕碰碰总是难免,各退一步,才是海阔天空……”
元城长公主低低的笑了出来,那笑声越来越大,甚至于盖住了季明英的声音,既疯狂,又掺了几分凄楚。
季明英终于停嘴了。
“看你这幅样子,真可怜!”
元城长公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向季明英哂笑道:“我说过了,没救的啊。”
季明英整个人瞬间僵硬了,随即又强笑起来:“别开玩笑了,怎么能拿这个乱说?此前是我不好,以后会对你好的……”
“——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个日子动手吗?”
元城长公主微笑起来,道:“于我而言,是三喜临门啊。”
“你们刚刚从季斐斐那里得来一点儿希望,等不及知道结果就合眼,遗恨一番,岂不痛快?”
“其次嘛,季明怀陪着弟妹归宁去了,今日怕是回不来,也逃过一劫,他日继承季家,岂不是要谢过我?”
“还有,”在季夫人怨恨的目光中,元城长公主站起身,缓缓踱到了秋氏身边去,盯着她明显隆起的肚子看了一会儿,道:“民间都说,七活八不活,你现下也八个月了,我很想知道——倘若现在生下来,会是个什么玩意。”
秋氏近来已经清瘦好些,全然不似刚刚入府时的倨傲凌人,更加显得肚子与身量不衬。
眼见元城长公主向着她过来,就吓得想要昏死过去,在听她如此说,就更加惊骇难言了,捂着肚子,哀求道:“长公主,往日里是我有眼无珠,开罪了您,您别同我计较……”
“别同你计较,”元城长公主笑了一声,抬起一脚踢在她肚子上,听得秋氏惨呼一声,方才蹲下身,慢悠悠的笑道:“前些日子,是谁说,等生下孩子之后,就要我挪地方,将正堂让给她的,嗯?”
她那一脚踢得十分狠,秋氏痛的坐不住,“扑通”一声,从椅子上瘫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不止,声音凄厉的叫人不寒而栗。
季明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怒目瞪着元城长公主,目光怨毒至极。
元城长公主站起身,笑着又在秋氏肚子上踢了一脚,这才施施然回去坐下。
她也不看季家人人,只是将空洞的目光放在不知名的地方,自言自语道:“真好,这些年来,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总算可以结束了。”
第106章 子息
季家的变故传到宫中时; 青漓与皇帝还没睡下。
元城长公主在季斐斐送回季家的菌子中下了毒; 将季家人尽数毒杀。
只有庶出二房的季明怀因为陪伴妻子归宁; 躲过了一劫。
季家人尽管中毒,周遭侍奉的侍女仆从却没有,心知这事是捅破了天; 也没敢张扬; 直接往京兆尹府; 报官去了。
尽管元城长公主不得圣心,却也是先帝的公主; 当今的长公主。
事情牵扯到她,京兆尹不敢擅做主张,只吩咐人趁夜; 悄无声息的将季家控制住; 就往宗正寺卿那里去了。
这种事情,京兆尹府不好去管; 宗正寺卿也一样不好管,两下里一商量,还是进宫去; 问过皇帝的意思为好。
青漓有孕之后; 夜间入睡时; 便将元景挪到寝殿的塌上,既可以叫皇帝多同他相处,也能跟儿子亲近些,一举两得。
这日晚间; 皇帝刚刚才拎着元景去洗完澡,正坐在椅子上为他擦湿发呢,就听陈庆过来禀报,一面捂住儿子的小耳朵,不许他听这个,一面问道:“那现在,季家就只剩下二房的人了?”
陈庆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皇帝一皱眉,又问道:“那个有孕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