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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疼钱,朕就是觉得自己有些亏,”皇帝道:“说吉祥话儿的都有封红……”
缓缓凑近小姑娘一点儿,他低声道:“——朕这个主力功臣,怎么什么都没捞着?”
“捞什么捞,”青漓微红着脸瞪他:“这么好的酒菜都堵不住你的嘴!”
“堵不住,”皇帝仔细想了想,又向她道:“除了朕的妙妙,什么也堵不住朕的嘴。”
青漓默默地别过脸去,不理会这臭流氓。
她目光往边上一斜,却恰好同七王对上了视线,一触即分。
七王腿有天残,从无登基之望,从小到大也只是想着做个富贵闲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美人儿,年纪轻轻眼下便见着黑了,此刻骤然同那位美玉般剔透的小皇嫂对上视线,却忙不迭低下头了。
——美是真美,却绝非他可觊觎的,否则,皇帝兄长非煮了他不可。
这般浅显的道理,七王还是明白的。
元城长公主兴致不高,目光淡淡的,随意在七王席位上扫过,忽然笑道:“元庆?”
在七王身边坐着的世子元庆顺势看了过去,自小便被娇惯着的小孩子,见说话的是素来同自己家不睦元城长公主,眉头便皱了起来:“姑母何事?”
“一个人总是孤单,连陪着玩儿的人都没有,”元城长公主笑的温柔,语气像是含着花蜜的甜香,不知不觉中诱人入彀:“再过些日子,你皇伯母便会生小皇弟,等他大了,便能陪你玩儿了……”
“元庆年纪到了,正是该好好念书的时候,哪里能只想着逍遥,”恪太妃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心都战栗起来,强笑着打断了元城长公主话头。
她曾以为元庆会被皇帝过继,前途无量,自然是宠的厉害,甚至早早将自己心腹送过去几个,专门照顾他起居,有的没的,也会同他说几句不该说的。
他还是小孩子,若被元城长公主引导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就全完了!
勉强忍着心底的惊惶,恪太妃以目示意儿子与孙子:“更不必说皇子尊贵,哪里能轮得到元庆陪着玩儿……”
“别听你祖母说这么多,”元城长公主不动声色的打断了恪太妃,只笑吟吟的盯着元庆:“元庆说,喜不喜欢小皇弟?”
不等七王伸手去拉自己儿子一把,元庆便将眉头皱的更深,断然道:“讨厌他!”
恪太妃与七王那颗一直提着的心落了地,却是“啪”一声摔得稀碎,怎么也糊不起来了。
四下一片寂静,说笑声也听了,舞姬们出身宫中,耳听六路眼看八方是基本功,闻言几乎要一齐摔倒,可乐声不停,只得战战兢兢的继续翩翩。
众人屏气息声,只有皇帝为自己的小皇后挑着鱼刺,笑微微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讨厌他?”
七王与恪太妃的冷汗一齐下来了,正欲说话,却听皇帝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当着朕的面,还能把人家嘴堵上不成?”
他也不去看别人,只瞧着元庆,神态温和的道:“为什么讨厌小皇弟?”
元庆自小便被宠坏了,自然也不知如何看人眼色,想着前些日子嬷嬷们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心里一阵不满,下意识的说了出来:“——他会抢我的东西!”
第76章 爸爸
元庆这话说的轻快; 语气也极自然; 浑然不知自己说了多么了不得的话; 顿一顿,他继续道:“——要是没有他就好了。”
正是冬月,皇后又有孕; 皇帝怕她受凉; 特意吩咐人将炭火烧的热些; 内侍们不敢敷衍,自是盯着这里; 将内殿熏得暖香才停,即使外头天寒地冻,承明殿内竟如春日般温煦和畅。
七王刚刚听到这消息时; 还曾感叹自己皇长兄是当真动了情; 竟连如此细微之处都挂着心,何意百炼钢; 化为绕指柔,这话说的委实不错。
可到了此刻,他却也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 周身只一个感受; 如阴翳翳的云层一般压在头顶; 直叫他喘不过气来。
——炭火点的太过于热,竟生了汗,闷闷的像蛇一样缠在身上,叫他情不自禁的战栗起来。
七王面色灰败; 神情惶然,恪太妃也好不了多少,临近她的沈太妃,甚至能清晰见到她面部的细微抽搐,更不必说眼底的焦灼畏惧了。
依旧没有人做声,所有人皆屏气息声,似乎自己魂魄出游,不在此地一般。
只有皇帝不以为意,他面上甚至还带着笑,顺着元庆话头又问了一句:“——小皇弟比你小那么多,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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