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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商。
落日宫不被信任,元气大伤,关莺失了这个屏障,若自己再不把出云山庄牢牢握在手中,日后她回来,自己又拿什么去保住她?
现在也只能等。
镜公子
只要是不涉及到落日宫牵制纠结的问题,不得不说,司商的手脚还是相当的干脆利索的。
不过五天的功夫,镜公子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当初关莺接待过谢小容的石床上了,衣服被磨得东一条西一缕的破破烂烂,嘴里还塞着伯予不知道从哪个泥地里特意滚过的臭抹布。
当然,方炼被特意引到了别的地方,去意思意思的视察容华楼内一切有条不紊的表面工作。
毕竟只要镜公子一和他碰面,秦止的身份立刻也就跟着再包不住了。
否则到时候忙着对付朝廷都忙不赢,哪有功夫去管一个随时脑子抽了要找自己报仇拼命忙中添乱的方炼,又不能总是打晕了了事。
方炼人是蠢,但再这么实打实的敲打下去,就真该蠢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秦止并没和镜公子多客气。
往当日关莺坐过的椅子里一倒,又足足呆了半日,才挥了挥手,示意伯予去解了镜公子的哑穴,让他说话。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
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镜公子毕竟也是常年拿着出云山庄教秦止的标准一条一条往自己身上套了这么多年的,基本上把秦止懒得去学的那些风度气派都学了个十足十。
就算是被绑在石床上手脚摊成个大字,衣服烂得差不多了,身上那一股子外在的派头依然还在,说话之前必然先冷笑一声,再把语调压得不急不缓不高不低。
如果背过身不去看他,单听这种语调嗓音,说他现在是坐在出云山庄里那把头号交椅上秦止都
信。
“既然落到你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股子宁死不屈的傲气竟然学得比自己还像。
秦止看着镜公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话还是自己幼时武功还没学好,一个血冲顶学武林人士路见不平,在大街上和镜公子俩人被俩毛贼撵到穷巷子里,明知道护卫过不多时就会到,临时编出来死鸭子嘴硬让他们一时之间不敢下手的拖延之辞。
哪怕就是自己,活到这么大了,也只说过那么唯一的一次。
也亏得他竟然一直都记得,还一丝不苟的给学了这么多年。
“如果我想杀你,不至于把你抓到这里来。”摇摇头,秦止看了伯予一眼,后者立刻会意的行了一礼,慢慢退出去把风。
“粲江王已死,那群乱党自顾尚且不暇,一时之间不会有多少人想得起你,我自然知道羌人入关是假,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扳倒落日宫,你这倒是做得不错。”
镜公子惊诧的看了依然面无表情的秦止一眼,继而颇觉释然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会对落日宫主那种姿色的女人动心,出云山庄多少侍婢女子,你几时又正眼看过她们一眼,不过是暂时接近落日宫主,寻得机会打击落日宫而已。”
秦止似乎是赞赏欣慰的扫了扫镜公子,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不过朝廷就是再乱,出云山庄的人,也轮不到外人插手来砍头,我既然有办法瞒着朝廷把你抓来,自然有办法保你不出现在叛党名册之中。”
镜公子嗤笑一声,直接把脑袋扭过一边看墙。
“你会有这么好心?少来骗我,别人如何看你我不知,你是什么人,没人能够比我更了解你,现在我还有用,你自然不会杀我。”
秦止:“……”
不管怎么说,被镜公子这种货色说“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还真是一种莫大耻辱……
“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用,出云山庄和这一场叛乱从头到尾都扯不上关系,少庄主从来都叫秦止,哪怕就是叛党那群人中有提到你,我不过是把你人头献上,连带着跟你的人一并处决,能有多费事,江湖上你与我不睦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火再烧,总烧不到我头上,不过是平时懒得出手而已,你就真的当你还有什么暗支是我不知道的?”
顿了顿,秦止颇为舒服的往后倒了倒,靠在椅背里,双手互握搭在膝头。
“若说有用,你现在最大的用处就是被我拿去献给朝廷邀功请赏,是死是活对于我来说还真没有太大区别。”
秦止每说一句,镜公子脸色就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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