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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小姜,睡了麼?」
姜不寒一下子蹦起來。
「沒沒沒。」
她趕忙去開門,為了像是那麼個意思,姜不寒還把房門反鎖了。
「怎麼了?」姜不寒道:「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
九分鐘的視頻,邢念生已經看完了,面色非常嚴肅,比剛才嚴肅了一百倍。
他一邊敲姜不寒的門,一邊還在打電話。
「老習。」邢念生道:「再去一趟春天小學,讓痕檢多去幾個人,跟警犬大隊那邊招呼一下,帶兩條警犬……」
姜不寒一聽,這是出大事了。
邢念生一邊說電話,一邊將手機塞進姜不寒手裡,將進度條往前拽了一點點。
畫面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女子已經不掙扎了。
此時,男人從懷裡抽出一把刀,將女子拽下了講台丟在地上,一腳踩在她胸口,一刀刺了進去。
血噴濺出來。
姜不寒驚呆了。
之前她還懷疑過,這是不是有劇本的一個為了賺錢而拍的片子,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不可能是做特效,殺人了。
姜不寒愕然看向邢念生。
邢念生已經打完了電話。
「兇手從頭到尾沒有路過臉,只有一雙戴著手套的手。」邢念生道。
「這個視頻是一個節選,到這裡就結尾了,我懷疑還有其他後續視頻。兇手做事有條不紊,每一個工具取出後,都要清洗擦拭。這個視頻的上傳時間是兩個月前,而我們昨天在現場沒有看見明顯血跡,可見他善後清理做的十分到位。」
兇手是個冷靜,沉著,性格沉穩的變態,他將這一幕拍了下來,甚至傳到了網上,但是在視頻中沒有暴露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他一點不著急,可見對當地的環境是非常熟悉的。
那是個不會有人打擾的地方,在那裡,被人撞見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而之前發現的死了被塞在講台里的屍體,因為身上沒有出血性外傷,只有一道非常明顯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勒痕。所以並沒有教室里做血液反應。
誰能想到,這個教室里不止死過一個人。
邢念生道:「兇手如果在春天小學殺人,那麼很大的概率,屍體就在附近。」
藏屍就要藏在荒山野嶺才不容易被發現,春天小學附近,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藏屍地點,找個林子挖個坑,將屍體往裡面一埋。
年化作白骨,也很難有人發現。
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兇手殺人後,又將屍體給帶走,去別的地方藏屍,那是多此一舉,腦子有病。
邢念生已經把姜不寒扒拉出房間,開始換衣服了。
姜不寒一見這情形,是不打算帶著自己去啊。
她連忙道:「邢隊,邢隊我也要去。」
她還從沒見過如此的大場面。
邢念生換衣服很快,從裡面出來一指她。
「你就這麼去嗎?」
姜不寒愣了一下,她確實不能穿著睡裙拖鞋去,這會兒砸門都來不及了。但是她思考了一秒,果斷道:「我可以找內勤值班的姐姐借一套衣服穿,反正是要回警局的。」
就是因為住的近,姜不寒還是沒有往辦公室帶備用的衣服,但是警局裡大部分人都有備用衣服,姜不寒雖然上班時間不長,但是活潑熱情又大方,樓上樓下很快就混熟了,有不少姐姐妹妹。
姜不寒說的也行,邢念生就沒有反對。
兩人一起出了門。
門衛對於姜不寒以這種形象出現感覺很奇怪,但一聽她解釋,門被風吹上了沒帶鑰匙,半夜著急出外勤,頓時,他就報以了同情的眼神。
刑警隊真不容易,一個小姑娘,半夜穿著睡衣出外勤,慘。果然跟著邢隊的都要強悍,不強悍的都被累死了。
還是熟悉的車,還是熟悉的路,不過這一回不用老鄉帶路了。
一行四十幾人,帶著三條警犬,浩浩蕩蕩的進山。
邢念生這回沒開車,拿著地圖和習初北在后座商議,以春天小學為中心,劃分幾個區域查找。
姜不寒成了司機。
因為沒有買車,所以姜不寒拿了駕照之後,並沒有開過幾次車,上車前再三詢問,邢隊,這山路有點陡,你相信我嗎?
邢念生嚴肅問:「駕照自己考的嗎?」
「那當然。」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