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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倒不须扩建,只要按侯爵的规格在添置些东西罢了。
这几日,寿安侯府门外可谓车水马龙,每日贺喜之人往来不绝。
贾母虽知林如海不待见自己家,但见他如今势重,不免又动了些心思,将自己的梯己之物挑了几件好的,令两个儿子带着去贺喜。原来,近日上到王公,下到一般官员,均来庆贺。林如海恐一时来往人多,难保不会有人存了些歹意,遂早告知门房,不论是何身份,贵重之物一概不许带入府门。贾赦、贾政二人无法,只得命人将礼物送回,自己只身入内。
如此又过了几日,门庭才渐渐冷落下来。
林如海又整顿了后院,虽说李姨娘与翠儿安童几人已秘密解决,李姨娘的弟弟也已送交官府,按律治罪。但毕竟治标不治本,为防以后再发生类似之事,林如海打算彻底清查一下下人们。将那些心术不正、暗自收礼索贿之人都打板子撵了出去。有些年迈做不动活的,也都给了银子,令其安度晚年。一番清查下来,下人几乎去了三分之一,林如海又令管家买了些身家清白的丫头、小厮。
如此一来,人数虽比先时少了不少,但都是年轻手脚麻利的,各项事务周转倒比原来更快些。左右林府现在就剩了两个主子,又不是像有些公侯之家那般爱摆排场,也是够用了。
好不容易歇了口气儿,眼见萧哲麟给的假期还未用完,林如海便带女儿到街上闲逛。京中有个旧俗,每逢初一、十五之期便有大集市,百般货物俱摆到街上来卖,琳琅满目,耀眼生光。黛玉不知从哪听到这个消息,一定要爹爹带她来看。
林如海并非迂腐不知变通之人,否则也不会将黛玉男孩般教养。况每每想到上一世女儿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有对花垂泪、望月咏情,孤寂凄苦,着实堪怜,便想她今生能活的自在点,自是也不想拘着她。再者,虽是女孩子,也不能太不知世事了,让她多了解些民生疾苦也是好的,也免得像前世那般,孤影自练、哀叹不绝。
此时已是深秋,父女俩皆一身青色夹袍,带了几个管家长随,漫步走来。
林黛玉第一次来这种大集市,看什么都新鲜,摸摸这个、瞅瞅那个,好不开心!林如海含笑在后面看着,女儿喜欢什么,便令随从付钱收了。突至一热闹处,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众人皆擦肩并踵而行,林如海忙叫住女儿道:“玉儿,莫再跑了,此处人多,小心一会走散了!”
林黛玉住了脚,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知道了,爹爹。”
林如海上前牵了女儿的手,相携往一人少的地方出来,见路边有一书生摆摊。只见那人敝巾旧服,带着一顶旧儒帽,外表虽褴褛,身上却带着一股子读书之人的傲气。摆着一个小桌子,左案边放着笔砚等物,右边用一木棍撑着一方宣纸,上面乃是书生手书的一绝。这摆设,显然是落魄士子卖子撰文为业。
林如海见那诗、字都写得极好,便上前拿起观看,又问书生道:“这诗是你写的?”
那人答道:“正是小生。”
林如海叹道:“小相公好文采,书法也不错,小小年纪能有此造诣,着实堪叹!”
那书生连作揖道:“先生过奖了!”
林如海又道:“只是在下有些疑惑,说出来还请莫怪。”
那书生忙摆手道:“不怪不怪,先生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林如海笑道:“既如此,在下便直言了,你也是读书之人,怎的落魄如斯?且京中权贵遍地,你既有此本事文采,何不寻个公府之家投靠,也免得如此餐风露宿。”
那书生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是一言难尽呐!小生本是密州的举子,进京赶考的时候官府原给了盘费的,怎奈路途遥远,颠簸了不几日,便大病了一场,眼见考期渐近,只得抱病启程,不想病情又加重了几分。路上耽搁,又加上请医花费,竟将盘费花了大半,行程也耽误了。进京之日已过了会试之期,只得暂寄庙宇安身,以待三年后的大比之期。至于先生所说投身仕宦之家,就我这破衫烂襟的,怕也无人肯收。”
林如海听了这话,但笑不语,读书人有些傲气本不稀奇,这书生怕也是如此,不肯屈就公门去做清客,原也没什么。便不理会,只和他论了会子诗,二人互道了名姓。原来那书生姓于名生樵。林如海听了不由一怔,暗道这名字好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也就搁下不提。
谁料于生樵听了林如海姓名,倒头便拜道:“不想竟是侯爷,小生着实失礼了。”
这次的封侯场面搞得极大,几乎举国皆知,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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