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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我原不该说什么,只是像咱们这样人家,到底要讲究些,免得被人笑话。平民百姓家也知父母去世要守孝三年,我们岂能失了礼数?二位内兄倒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赦忙道:“正是正是!原是我们错了的,倒让妹婿见笑了,下次再不如此了!”说着便又打了个拱,一面递眼色给贾政。
贾政无法,也作揖道:“妹婿说的有理!”
林如海起身还礼,让人送黛玉回去,又命摆上好茶来,摆开架势打算长谈。贾赦贾政二人却没了兴致,如坐针毡,不多时便要告辞。林如海倒是假意苦留了一番,二人执意不肯,只说家中有事,匆匆而去。
出了林府大门,贾赦便问:“二弟,你看林如海这是什么态度?”
贾政闷闷的,板着脸只顾往前走,也不理贾赦。
贾赦知道他恼自己刚刚提醒他道歉的事 ,便冷笑道:“二弟的面子金贵啊,不愧是老太太疼爱的儿子!哼,你以为你做个工部员外郎就了不起了,也不过是从六品上的小官而已。林妹夫可是从一品的少师,正二品的尚书,你在他面前有什么好硬气的?”
“你!”贾政被说到痛处,不由指着贾赦吼了一声,想到这是林府门外,才止住了,愤愤的纵马而去。
他原为次子,即使从小为祖父钟爱,也无缘袭爵,不像他大哥贾赦。家里原要他从科举出身,不料父亲临终遗本一上,圣上顾念先臣。得知除长子外还有一子,便赐了个从六品下的主事职衔,并令入部习学。如今跟他一起习学的同僚都早得了高官,要么外放,要么入朝,有的已经参赞机要。而他却只从从六品下升到了从六品上,在工部任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官,提起来怎不令人气愤!
贾赦见到这种情形,也冷哼了一声,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林如海打发了贾赦二人,便去看黛玉。进了院子,见黛玉正歪在树荫下的小榻上随意的翻着一个书卷,便笑着走过去:“玉儿看什么书呢?”一面说,一面便拿了黛玉手中的书,看了一眼,不由一乐:“怎么看起诗经来了?”
林黛玉笑道:“没有什么,就是随手拿了一本。爹爹,两位舅舅走了吗?”
林如海点头道:“都走了,玉儿喜欢他们吗?”
林黛玉摇摇头,认真的想了想:“跟母亲说的很不一样,我看舅舅们们很不知礼呢?”
林如海知道女儿还在气愤那大红锦缎的事,便笑道:“别人说的未必都是对的,你要亲自去判断,知道吗?”
林黛玉疑惑的仰着头:“母亲说的也不对吗?”
林如海笑道:“圣人还有说错的呢,何况一般人?”
林黛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要林如海给她讲诗经。
林如海笑问:“刚看的是哪一篇?”
林黛玉拿过书本翻到其中的一篇,笑道:“就是这个,《硕鼠》。”
林如海便问林黛玉看得懂吗,黛玉点点头。林如海便让先自己先解说一番,竟也算通顺,便又往更深层次讲解了一番,指出黛玉理解的不对的地方。父女二人一问一答,倒是十分和谐惬意。
直到日上三竿,院子里早晨的凉气被烈日消散,显出闷热来,林如海才让人把榻移到室内。又和女儿下了一会儿棋,不觉已到午饭时分,下人来请饭,如海便命在黛玉院里的小厅房摆了。这方刚用了饭,便又宫里的人来请,说是皇帝宣召。林如海无法,只得去了。
☆、9考察
京都状元楼内。
一轻袍缓带,俊逸不凡的男子缓步走入。小二忙招呼了过去,问要不要上楼上的雅间。男子摆摆手,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吩咐小二上了好茶来。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林如海。状元楼的茶水是极好的,此刻他正一面细细品茶,一面观察着对面一批正在舞文弄墨、比试文采的士子们。
他们多是今年会试中选者,如今已是贡士,只待殿试之后区分甲第,便可正式踏入仕途了。殿试往往由皇帝亲自出题测试,按才能高低区分三甲。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通称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一名通称传胪;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原来,会试每三年一次,由礼部主持,考试的地点便设在京城的礼部贡院。又因其是在春天举行,故又称春闱。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均可参加,考中者即为贡士。中了贡士,这些学子们也算是实现了多年鸿飞高举的抱负,从此平步青云的不在少数。
因此,此刻多数看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举动之间都带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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