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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琲湛说:自然,城主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住在宫里让朕略进地主之谊。阿无毫不客气回绝了:&ldo;陛下说笑,我虽是异域小国,但也听闻中原有句话叫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何况我们已经身处京城,陛下要尽地主之谊实在非常便宜,而且,我听说皇宫是给皇帝和女人们住的,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为何要住你的皇宫?&rdo;普兰也接了句:是啊!我也不是。群臣立刻静寂无声,连拂一下衣袖的声响都没。果然是落后蛮邦,真是不识抬举!我们大偃刚刚救了你们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就敢当面给我们陛下难堪。群臣内心愤愤未完中,只听他们的万岁用一种赔礼道歉的语气说:&ldo;城主所言有理,是朕没有考虑周全,那只好委屈城主住到锦园了。&rdo;&ldo;好。&rdo;队伍在宫门口掉头又浩浩荡荡朝锦园而去,刚路上瞧热闹还未散去的百姓哗啦啦又聚集在路边,一边窃窃私语:咋回事?皇上带错路了?另一个说:谁知道,也许是贵妃娘娘不许个异邦女人住皇宫呢……再一个表示不赞同:异邦怎么了?我看这女城主长得倒还漂亮,你瞧那女娃娃,真好看,不知谁家小子将来有福气给娶了……锦园在京城西,到了,阿无才知道,什么锦园,不就是原来晋王的府邸?牌匾上的锦园两字苍劲有力,显见是奚琲湛的手笔。阿无藏着心中的疑问,好端端的,叫什么锦园?偏偏,奚琲湛怕她不多想似的解释道:&ldo;锦园是为了纪念我一位故人,她名字里有一个锦字。&rdo;阿无只给了他一声&ldo;哦&rdo;便随奚琲湛迈步入园,记忆中的金碧辉煌被悉数换去,到处都是竹木,就连影壁的浮雕也是一大片竹板雕成,而且处处名字里镶个&ldo;锦&rdo;字,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死了的故人是苏盛锦似的。阿无的脸色微变,没想到自己&ldo;死&rdo;后,奚琲湛这东西敢这么糟蹋她的名声。奚琲湛一直留神看着她,看见她眼里不做声凝聚起来的戾气,想笑,忍得十分辛苦。阿无却不肯质问他,于是他只能屏退太监说给她听:&ldo;朕这位故人,是朕年轻时心仪的女子,可惜另嫁他人最后又被奸人陷害,最后落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地步,不过朕坚信她没有死,朕有生之年一定会找到她……&rdo;阿无不接话。&ldo;你叫,阿无?全名叫什么?&rdo;奚琲湛忽然转变了话题。阿无愣了下,一直以来玉宁人称她阿无,她自己也叫阿无,编的全名说给玉息令哥说过,好久没提起,差点忘记了。&ldo;叶无花。&rdo;&ldo;叶无花?花无叶?花不见叶也不见花,生生世世不相见?你这个假名字编的可真够假的,苏二。&rdo;奚琲湛笑了,在阿无开口反驳之前奚琲湛又道:&ldo;别跟朕说你认错人了这种话,你就是化成灰朕也认得出。&rdo;&ldo;你……&rdo;&ldo;别急着否认,显得心虚。&rdo;奚琲湛气定神闲。&ldo;就算我是苏盛锦你要怎么样?&rdo;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谁也别想让她回到以前桎梏的生活。&ldo;想想和谈的条件吧,如果以你来换,朕什么都答应。&rdo;奚琲湛笃定的好像她会答应似的。&ldo;没得谈。玉宁不是我的,拿玉宁威胁我没用。&rdo;奚琲湛还是笑眯眯的拈着小胡子,安慰阿无似的说道:&ldo;你会答应的,一定会的,这买卖你只赚不赔,朕要是你,现在就答应了。好好休息吧,别把条件想太多,朕可没那么多耐心。&rdo;看着他迈着八字步离开,阿无气结,她就知道奚琲湛这个人难缠,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招,却没料到这么快,快得她连编的名字都差点忘了。阿无后悔了,她干嘛要听话的上京来和谈,玉宁又不是她的,管它被哪边夺去统治管她什么事?她一个人悄悄跑了不就是?况且,就算她来了,凭什么要用自己来换?奚琲湛提的这是什么狗屁条件!他凭什么那么笃定她就是苏盛锦!连她曾经的丈夫都那么犹疑不决,凭什么他敢这么笃定!锦园的夜晚极美,廊下竹编的灯笼糊着湖绿的纱,一片柔和,宫女端上极品紫笋茶,泡在紫竹杯中,茶香竹香混在一处,沁人心脾,窗外有蛐蛐的叫偶尔还有几声蛙鸣,在这样宁静祥和的氛围中,阿无毫无防备沉睡过去,日上三竿才醒来,普兰像小青蛙一样趴着的姿势还酣睡着,枕上一点点口水印记,可见睡得极香甜。阿无有些懊恼的起身,若是被偃人知道,还不要说玉宁之所以败北是因为懒惰?更懊恼的是,卧室外头,一个绿衣小太监来传奚琲湛旨意:午后,德政殿,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