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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不顾人有没有反应过来,抬脚就往书房走。
这个小厮平时看着蠢,关键时刻倒是还有几分用。
那写话本的书生倒也有几分本事,撒娇,服软,认错,果然事情就揭过了。
李榭低头看了眼捏在手心都有些被汗染湿了的乌发,恢复了阴沉的凤眸带着几分嗜血。
不好用的话,还得花时间去把那些个人都杀了。
多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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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积累下来的睡意大爆发,静好难得的睡过了时间,被婢女叫醒时还有些睡意朦胧,只能飞快地把多余着被展开了的那床被子抱到怀里,摸到手下的那个小小的硬物,也下意识藏到了袖中,打着哈欠一派无辜。
“外面怎么这么吵?”
婢女略微迟疑了下,还是回答了,“二公子今晨被人从府外送回来,说是有些不好了,大妇和郎主都被惊动,大公子要请御医,被郎主呵斥了。”
从府外送回来,不好了,李冠不肯请御医。
静好把几条信息在脑海中过了下,基本就猜到了李樟是怎么了,可是,之前也没发现这位二公子,会有这般地好色和……虚弱啊。
她握了下袖中冰凉凉的东西,估计了下它的形状,“三公子呢?”
“三公子也过去看了眼,说是出去找大夫了。”
那就是人不在。
刚洗漱完,郤夫人身边的嬷嬷就快步走了进来,弯腰行了礼,“大妇令奴给女郎送了朝食,说是今日事多,女郎就不必去请安了。”
她停顿了下,“大妇还嘱咐了,说是让女郎近几日都不要在府中走动,有事吩咐奴婢们就行。”
静好点头,只在低头时掩住了眸中的深色。
她刚才想起来,李樟在后来谋害李榭时曾出过大力,照理是不该怎么早死的,但看现在这个动静,人基本就不好到了只能拖几日的地步。
为什么突然改变了?
她又握了下袖中的东西,彻底撤去了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能如此做,又会如此做的人,怕是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他真的是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甚至提前就动手害死了之前谋害过他的田逢和李樟,那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直接将他置之于死地的嫡长子李楼和假装深爱着他的骊姬。
难怪一开口就指责她的背叛。
心下有了计较,静好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眼前未知的迷惘已经散去,她所要做的,就是尽快根据着改变了情况制定出合适的方法,成功帮助他登上帝位,平定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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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在房间里呆了五天,在初五的时候才得到了李樟死了的消息,传来消息的婢女看着她的神色,低了音调解释了一句,“是三公子请来的大夫,一直吊着二公子的命。”
李榭请了大夫吊住李樟的命?
还不如说是为了让他再被折磨得更惨一点吧。
静好看了眼明显还有话要说的婢女,“还有什么?”
“二公子中间清醒过一段时间,说他是被暗算的,有人在他喝的酒里下了药,大公子听了之后就去烧了宜欢居,回来后被郎主杖责了四十仗,是三公子求了情才减半了的,大妇就有些不高兴。”
郤夫人好歹也在后宅中混了多年,即使是不高兴,也不会摆在脸上,静好去陪着说了几句,回来时转身就进了崎苑的书房。
李榭正拿着书册,看见进来的人是她之后又重新低了头,食指在桌案上扣了两下。
静好忍着气递了茶盏,却只放在了桌案上,没有递到他手边,“阿兄怎么会帮二兄请了大夫,还为大兄在阿父面前求情?”
李榭挑眉看了眼她,“为何不可?父亲不想让二兄死在开年初三前,而我刚好认识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至于大兄,”他慢条斯理地吐着字,“父亲一直教导我们兄友弟恭,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目光在静好脸上掠过,突然就展开了左手的手掌,另一只手在上面缓缓地磨搓着手心,动作缠绵又细致,“奇怪的是静儿吧,帮兄长哪有什么必须不可的缘由?”
静好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那阿兄之前告诉我,本来昊城一战,该死的人比如今死的更多……”
“哦,那个啊,”李榭完全一副才想起的模样,“不过是黄粱一梦,我只不过是气不过静儿为了那些人和我翻脸才在气急下脱口而出,静儿又怎能当真?”
他伸手摸了下静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