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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报复?还是真的有话要说?话说什么呢?虽然已经多次警告自己不要再想。可显然,她的脑子不太服管,纠结了很长时间她才迷糊过去,睡眠质量大大下降。以至于平时闭眼后就雷打不动的她竟然在身边有了一些轻巧的动作时醒了过来。
“睡得不好?”莫如意只着一袭中衣,神清气爽地在衣柜前找着衣裳。
白瑞宁虽然睁了眼,但大脑还没开始正式工作。起来呆呆地坐了半天,抓抓头发,“你昨天晚上到底想说什么?”
莫如意看着她,一边利落地把找出的衣裳逐一穿戴,“哦,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穿着整套的衣服睡累不累累吗?”
白瑞宁揉着脖子点了点头。不说她都忘了,昨天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她穿着外衣就睡了,一点也不解乏不说,反倒弄得她更疲惫了。
“那你昨晚又不说”她少有的表示不满。这大概和她有起床气有关,但面对莫如意,她也就敢嘀咕了一下。
莫如意低头理理袖口,“你也没问,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好奇呢。”
这是什么理由!白瑞宁郁闷不已,咬着牙念叨,“欺负老实人”
莫如意微垂的双眼隐含笑意,“那你昨天又想说什么?”
说到这个,白瑞宁瞄了他一眼。便见他低着头在理衣裳,未束的发长由肩头垂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滑动,让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这样,分明是一个比凌子皓更温润的俊秀公子,那些锋锐。那些戾气,全都掩在垂散的发下,连眉梢都见了几分温柔。
“看什么?”他抬眼,眼眸泛着黑耀石般的色泽,带着微微的凉意直透他人心底。
白瑞宁连忙移了眼去,又见他心情似乎尚可,亮出招牌狗腿笑容小声问道:“你为什么叫阿离啊?”
这个问题她已经好奇很久了,每次都是听林渊这么叫他,昨天她不知明知还是故意地叫了一次,觉得叫“阿离”的时候,他好像没那么可怕。而现在她又有新发现,杀人魔头居然也会自己穿衣服!
莫如意全无讶异之情,倒像早料到一般,拎着罩衣走到床前,正要开口之时,门外忽然传进一道娇软的声音。
“大人夫人可起身了?”
白瑞宁哆嗦了一下。
莫如意把手里的罩衣扔到她身上,“门外这个,我给你一天的时间。”
白瑞宁被罩衣罩了满脸,挣扎出来,见他舒身展臂的站在那,连忙下了地替他把罩衣'奇‘书‘网‘整。理'提。供'穿好,又转到他面前来,正替他系着衣带的时候,门扉轻响,继而“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莫如意原本风光霁月的面色瞬间沉至冰点。
“夫人”门外探进吴玉翠那含羞带怯的姣美面孔,她手里端着盥洗用具,一脚试探地踏进门来,而后动作就变得流畅起来。将面巾面盆等物置于桌上,踩着碎步过来便要接白瑞宁手里的活,“这样的事还是交给翠儿来做吧”
吴玉翠看似来得不快,可说话间手指已抚上莫如意的衣襟,眼见莫如意眼中芒光一闪,白瑞宁顿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脑门,一把推开吴玉翠,“你先出去吧”
大概是心急所致,白瑞宁虽然没觉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吴玉翠却应声而倒,浑身娇软地伏在地上,再抬头,眼中泪花满满,“大人嗷——”
一盆水当头浇下,硬把吴玉翠的“占有我”发展成“狼来了”,白瑞宁彻底傻了眼。
莫如意把手里空了的脸盆丢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对趴在水泊里呆滞的吴玉翠说:“把你踩过的地方擦干净,然后滚出去。”
吴玉翠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她虽听说过莫如意的凶名,但通过昨晚的观察,她觉得外界对莫如意言过其实。所谓相由心生,这样的一个干净漂亮的人,怎会如传言所说?况且,他临走时那微微的一顿,也让她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她相信自己一定在他心里留下了印象,所以今天早上是一定得过来加深一下印象的。而白瑞宁的反应也正如她所想的一般,木讷呆滞,竟还蠢得当着莫如意的面动手推她,她要是错过这个绝佳的临场发挥的机会,那她简直枉费了姑姑送她进尚书府的一番苦心!
吴玉翠多年来一直以她的姑姑为榜样,通过自己的不断经营,从一个丫头做到六品官员的姨娘,要有多大的智慧与勇气?而现在,绝好的机缘摆在眼前,她却搞砸了。
她不理解,对莫如意而言,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做着一个普通婢女会做的事而己,为什么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