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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
“水溶溶——扬残红——”
“野渡舟横——杨柳——绿阴浓——”
“望断江南——山色远——人不见——草连空————”
“何必——何必——…”
没声音了。
这是什么?
再看何必,他盯着福五笑地那个——甜——…亲亲她的唇,何必大神骄傲地转过脸,脸还不停摩挲着他老婆的脸,
“她在念谢逸的《江城子。杏花村馆酒旗风》,还没念完,后面还有,‘夕阳楼外晚烟笼。粉香融,淡眉峰。记得年时,相见画屏中。只有关山今夜月,千里外,素光同。’这是词人身在异乡,关山迢递,春草连天,远望佳人,却无缘相见,词人只有借今夜的明月以诉相思之情,只愿千里之外的意中人能够在此刻感受到这一轮明月的心意。瞧,小五多想我!”他又看向他的小五,
“何必,”唐纳喊他,
“恩,”他应了声,眼光还看着小五,
“她这样想你,你想她吗?”
他还看着小五,却笑了起来,抱起小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
“唐纳,你这个问题问的真蠢。”
象个最高傲的神祗抱着他最心爱的爱物,走了。睨向唐纳的眼神颇为不屑。
雅齐在旁摇了摇头,“唐纳,你确实蠢了不是吗,你看不出那妖精在玩儿你?他把他的女人在你眼前现来现去,看着你慢慢迷上,然后———”雅齐给了他个“就是那样”的眼神,
唐纳当然知道“就是哪样”,何必经常玩这种“现宝又藏宝”的游戏,有时候就是个极其恶劣又幼稚的小孩子才会有的心态,
唐纳却没有辩驳,只是闭上眼躺在了佛阶上,抿着唇,“也许是,可是——谁又知道呢,”话也没说清楚,不过,意味深长,
雅齐眯起了眼。也许,这次确实有异样。是他,何必,也是他,唐纳。好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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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话怎么说,遭受苦难的人在承受痛楚时并不能觉察到其剧烈的程度,反倒是过后延绵的折磨最能使其撕心裂肺。付责现在正深深体会着《红字》里这句话。
他现在已经回到武汉,住在最好的医院里最好的病房,受到最好的照顾,病房里满是花,每天进进出出都是探望的人,亲人,朋友,同事,同学————可付责就象一架失去了灵魂的空壳,每天在绞心绞肺的牵挂里回忆,回忆,悔恨,悔恨,伤心,伤心————
他算拣回一条命,那一枪并不致命,可在高原地区耽误了那长时间————总之,是幸运的,尽管抢救是危急万分的,几次下病危,北京开会的爸爸连夜赶去西藏,妈妈哭地昏倒几次,在美国的大哥也赶了回来,就连外公————可,终究是拣回了一条命。
命,是回来了,魂呢?
付责一睁开眼,叫着的就是“师傅”!没人告诉他他的“师傅”怎么了,在再次被黑暗席卷而去时,听见的只有妈妈在耳旁的哭泣,“小责,你吓坏妈妈了,吓坏妈妈了——…”
师傅呢,师傅,福五,小五———
清醒后的付责变得沉默寡言,清瘦的漂亮脸庞深刻地刻着悲伤,眼睛里仿佛溢满着疼,好象一不小心,就会绝堤下满地的心碎———
付陵看着这个丢了魂的弟弟,再看看现在好象随时都要掉下眼泪的妈妈,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付责从小就任性,可这次显然是任性过了头!他还骗爸爸去西藏学习,怎么就搞了一个枪伤?命差点儿就交代那儿了!可显然,人救回来了,魂是彻底丢那儿了!
哦,不,是丢在一个叫福五的女人身上了。福五是他的师傅,那女人的遭遇回来后他们也听说了,确实值得同情,可付责————这小子也太荒唐!你陪着她去西藏住寺庙,这,这算什么事儿?!
要不是看见付责这要死不活的样儿,再加上伤心过度的妈妈,付陵真想上去捶醒这个傻弟弟,真是被宠地没名堂了!为所欲为!
可,现在,————咳,是教训的时候吗,爸爸气地高血压都犯了,可还不是要忍下来,谁让小责这样儿真是人看人心疼。
他们局里的领导去爸爸那儿赔礼道歉了好几次,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不知道小付是何老的外孙,——…”
爸爸能说什么?外公那样低调的人都连夜乘专机回了武汉,“胡闹!”爸爸只能叹气,妈妈哭不停,付陵只在心里摇头:是宠坏了,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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