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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江生肩膀一缩左瞄右瞄,夹起书本灰溜溜去上课。
等到人走远了,陆晴名抬头看了眼办公室门,再看回电脑屏幕,兔崽子们五花八门匪夷所思的各种程序错误似乎也没那么叫人火大了。
跟留学生们告别,陆晴名想起来大一新生的心理健康与情绪状况检测表还没交,掏出手机看还有点时间,回到办公室提了装好的塑料袋去找郑哲谦。
郑哲谦也刚要下班,看见陆晴名进门就笑着坐回去了。
虽然陆晴名从来不去找郑哲谦交代问题,但作为本科时代的心理辅导员,郑哲谦和陆晴名的接触还是比较多的。从专业角度来讲,郑哲谦比花江生更了解陆晴名的某些状况,而在陆晴名几次情绪爆发的边缘,也是他有意无意帮助了陆晴名。
无奈做了花江生的狐朋狗友这些年,郑哲谦恭仁外表下的另一面也更为陆晴名所知,叫陆晴名怎么也敬重不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反而更像同辈朋友。
收好了检测表,郑哲谦说起换寝室的事来:“花江生跟你讨论过哪儿比较合适没?”
陆晴名摇头:“没呢。”
郑哲谦面不改色开始扯淡:“哦,他前几天跟我说过这事情来着。你前段时间出了那事,花江生也担心,但又说不放心你一个人租出去,和同学一起住着也有助于适应交际。他说十七幢法学系有个男生单人住一间,还有哪幢楼化材的男生也是单人一间。其他还说了几个,我没记住。”
陆晴名说:“我现在挺好,自己能搞定。”
郑哲谦说:“你知道花江生这个人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很执着,对不感兴趣的就随便应付,要是你觉得哪个寝室不适合就早点跟他说,免得到时候他拍板定案,逼你就范。”
陆晴名想起花江生前科,点了点头,面色不善地走了。
郑哲谦一脸诚挚地送行,回头没绷住,笑了。
正好蜡笔小新的专属来电铃声响起,郑哲谦一看来电号码,继续笑着接通:“Hello!”
陆晴名回到寝室。
寝室里只有一个和陆晴名关系比较好的东北室友在。趁着借作业给那男生抄的当口,陆晴名还是没忍住问:“听说十七幢法学系有个男生单人住一间?”
室友几乎没怎么想就答:“咦这事儿你也知道啊?就是半夜打呼磨牙还梦游,僵尸似的把三个寝室友全吓跑那个吧,很有名啊!”
陆晴名脸黑了一半,继续问:“化材好像也有个男生……”
室友想了想,说:“哦,好像是二十几幢的,人很凶啊,老是打架,听说有次把个室友打得校医室都怕了,直接120送浙二医院的,再没人敢跟他住一起了。”
陆晴名继续黑脸,还没说话,室友自己就说开了:“我明白你想搬出去,可是一定要看好啊!咱学校还有几个单间住的男生,都有点问题。不仅男生啊,你本科念的那个专业,今年女生住一楼的,对面就是JX学院的女生,就是咱学校的尖子班。听说JX有个女生读书读傻了,脑子都不正常,拿室友的衣服穿,在厕所隔间外面换卫生巾,校方已经把她隔离了一个人住,估计过不久也要劝退的……”
东北室友格外热情,噼里啪啦说了许久,最后的总结大意就是,单身男人很危险。
陆晴名就这么黑着脸去食堂吃饭,越吃越窝火,把个米饭嚼得咯嘣响。
出了食堂,陆晴名深吸一口气,奔往YL楼迈上校车杀向老校区。
时正晚上七点三十分,花江生补午觉正酣,没听见钥匙声响。
愈发业火重重的陆晴名站在卧室门口,阴森森问了句:“这位先生,请问你这房子怎么租。”
刚昨天替同事租了附近一房的花江生迷迷糊糊张嘴:“三室一厅一卫一厨一阳台,70平米,月租2700,最短租期一个月,一季一付……”
还没说完,陆晴名拍板:“好!钱打你卡上!”
花江生顿时被吓醒,猛地坐起来就看见陆晴名扭头而去的侧影,赶紧爬起来追。
正巧池飞咬着土家汉堡回来,刚想招呼,陆晴名已一脸杀气擦肩而过,身后是追出来的花江生:“老板别走!老板息怒!老板有话好说!!”
池飞只觉好笑,对花江生说:“你凭什么让老板留下啊,以为你是老板娘啊?”
陆晴名头也不回,留下一身睡衣没敢迈出门的花江生。
花江生目送背影远去,顶着个鸟窝头慢悠悠回过身来。
池飞喉头一噎后退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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