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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了太学的课程,悄悄的躲在了正大光明的后帘去看了。
正大光明殿有个小侧门,直通向龙椅后的的屏风架处的朱红色的帘幕。帘幕是用三层的织金锦做成的,厚厚的一层,里头的人能看见朝堂上的大臣,可朝堂上大臣却看不见里头的人。
我大哥赵宸穆登基后,母后时常带着我坐在帘幕后垫了软垫的四方木椅上听政,不过那时候的帘幕的拉开的,母后坐在那里,即使赵宸穆再无用,也如定海神针一般稳住了朝堂。
我偷偷从侧门溜进去的时候,站在台阶下面的大总管安公公瞧了我一眼,像是发现了我存在,可是他没说什么,反而动了动身子,遮挡住了帘幕外侧被拉开的一小道缝隙,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我的身影。
身旁的赵宁佑在说些什么,声音清朗而响亮。
从西北赶来的这位州官一脸辛酸,身上的朝服早就破旧不堪,他站在京城皇宫的正大光明殿,神色憔悴,神色悲恸,跪在地上一脸激动的诉说着西北这半年以来的灾难。
西北因持续不断的灾难,流民纷纷涌入西北附近的晋州一带,眼看着莫大的州县快变成了一座空城,越来越多的的百姓死于天灾,消息持续虽然频频传入京中,可收效却不见好。
大旱将临,西北早就颗粒无收,粮油贵如天价,附近的晋州一带官员不但没有救济,反而关上了自己的城门,将不断涌入的灾民拦在了城外,食物的缺乏让这座州县变得面目全非,道理和是非全部统统不见,在死亡面前,人越来越显露自己最自私的一面,为了生存,他们烧杀抢夺,干裂的大地上,早就不见了那安居乐业的和美之象,取代而之的是之间的互相争夺。
州官无能为力,朝廷的赈粮一波一波,可是到底杯水车薪,眼看自己掌管州县变成这样民不聊生的地方,州官风尘仆仆的赶到了京城,请求天子的支援。
赵宁佑早就颁布了朝中官员募捐的旨意,责令户部勒令官员动用贡品财款的权利。户部尚书作为宋圭一党,一旦这个条令一出,妨害了羽党众多之人的利益,宋圭第一个跳出了脚,同赵宁佑争辩此计不佳。
宋圭这个老狐狸主张征收百姓税收,然而如今的地方赋税已经苛刻不堪,如何能再毫无节制的却压榨百姓?
宋圭作为京中的第一首富,在赵宁佑提出财产募捐之时,只堪堪掏出了白银千两,并哭诉家中老小众多,自己廉洁为民,即使日子清贫也要给赵家的百姓贡献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
我在光明正大殿后帘处,瞧宋圭哭诉的惨样心中更是冷笑连连,谁不知道这几天宋太师的儿子宋凡轩一掷千金,只为东门大街上百苑楼的名妓柳芳芳,现在喊穷,自个打自个的脸吗?
然而宋圭一喊穷,朝中的众人皆皆效仿,一嘴的穷酸,我在后帘处恨不得出来质问这帮臣子在截下江南贡品,私下以贵重宝物贿赂游走的时候可曾有半点心愧!
在朝堂上跪着的州官,身上衣物凌乱,听见朝中大官此言,伏地磕头,痛声大哭:“臣自七岁起熟四书五经,十年寒窗,不负祖先所托,得以在朝中取得一官半职,臣当西北锦州的州官已有十年余载,如今百姓流离失所,草地寸土不生,臣每每瞧见州县百姓落魄饥寒,便不由觉得愧对这头上的乌纱帽!是臣无能,无以救州县百姓脱困于天灾,臣赶至京中受万民托付,西北也是皇上的子民,臣愿意卸了一身的官职,只望圣上援救西北百姓!”
此音如重锤般一下子震响了整个朝堂,只余下州官的痛苦流涕声。
朝堂中的众臣皆皆沉默了下来,宋圭这个老狐狸抹了一把短胡须,却是一脸不耐:“虽说西北也是中原之地,可这大旱实属罕见,朝中并未放弃救济,粮草之物一直送往西边不间断,天灾如此,就算皇上有心也是无能为力啊!朝中从不短西北银两,这位大人,可朝廷不光要养西北之地,更要兼顾这中原的几十个州县,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瞧着宋圭这番言语,我在后帘处攥紧了拳头,西北岭山一带同雁门关贴壤而近,若是锦州失守,蛮族乘势而来怎么办?
西北之地同京城只隔了三个州县,这些州县皆是建是沿着山脉而建,地形险峻,可却是最好的战略地带。
椅座上的赵宁佑终于出声了,“西北亦是朕的子民,只要赵国存于一天,便不会弃汉家的子民于不顾,西北大旱,朝中的救济不断,这位爱卿治理锦州数载,定对锦州的地势熟悉不过,朕想,与其任由天灾横行,不如提前做好准备,朕知锦州的峰山有处水脉,不如在水脉的上游之处建立水车,在锦州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