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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壮是被附近几只大公鸡吵醒的,他睡在后窗下,几只老公鸡撕破喉咙也似的看谁叫的声音大。
皇甫山未被吵醒,他睡得十分熟,这证明卞不疑的伤药很管用。
皇甫山虽然会挨刀,但他却也流了许多血,他需要的就是大睡几天。
石壮身子吃力地动了一下,灰蒙蒙的客房中,他发觉身边附近躺了个人,斜着头看过去,便不由得一阵惊喜,但见皇甫山睡的香甜,便强忍住心中激动,因为石壮也发觉皇甫山的耳根下受了伤。
其实皇甫山身上的刀伤与镖伤比石壮挨的还要多。
石壮伸手去拉皇甫山——他想摸一下皇甫山的手,但他却摸到皇甫山手臂上缠的药布,他吃惊的强撑起上身,只一看便又无力地平躺下去。
石壮自言自语:“皇甫兄为我一家人吃苦头了。”
石壮能够活过来,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料竟然活过来。
他在微弱的初醒时候,便呼叫他的妻子与儿子石秀,卞不疑立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石壮断断续续的说出家中遭遇,更把“快乐堡”戈玉河找上门的事说了一遍。
卞不疑当然很生气,只骂了几句便为石壮重新上药医治,石壮便又昏沉沉的闭起服睛。初时,卞不疑还不以为意,但过了一天仍不见皇甫山转回来,他心中有了疙瘩,因为戈长江是个大豪,别是皇甫山去接石壮老婆儿子时候双方撞上了吧。
又过了一夜,卞不疑存不住气了,他匆忙的到后院,也匆忙的放出一只鸽子。
两个时辰不到,小玉儿赶着马车来了。
小玉儿的马车刚停在“长安药铺”门外面,卞不疑已抱起竖在门口的无底棺材放上马车。
卞不疑只对小玉儿说了几句话,便立刻回到屋子里。
小玉儿没有多问,她紧皱着眉头赶马车,她还不时的回头看看大车上的无底棺材,又摸摸怀中的一瓶刀伤药。
她还不时的自言自语:“阿山哥,你可不能出事呀,你的脾气就是喜欢管闲事,天下闲事那么多,你管得了吗?晤,我不要用这棺材,我不要看到你死。”
她面皮上也不时有变化,当马车进入白马镇的时候,正碰上“王记酒馆”掌柜焦急的站在门口来回走。
小玉儿就是问了王掌柜以后,才匆匆的赶着马车去了镇西白马坡。
小玉儿刚刚看到皇甫山被几个流血大汉围住,皇甫山流的血更多。
小玉儿很听皇甫山的话,皇甫山不叫她出手,她绝对不出手,她抱起皇甫山便跳往车,匆忙的驾车便走。
她心中十分明白,皇甫山一定伤得很重,一个伤重的人是要尽快医治的,更何况“金树坡”又在三百里外。
小玉儿把皇甫山送到“金树坡”的时候,便发觉皇甫山因流血过多而有些昏迷的样子,她可真的急了,直到卞不疑把皇甫山全身的伤口处理好,她才松了一口气。
皇甫山醒来了。
他不是被石壮叫醒的,他是被小玉儿一阵抚摸而醒过来的。
小玉儿天刚亮就走进客厢中,她很关心皇甫山,她伸手摸着皇甫山的背。
皇甫山的背上中了两枚金钱镖,如今伤口上敷着一块药布,“钱通神”张耀的纯金打造金钱镖十分犀利,若是换了一般人,中上一枚就活不成。
皇甫山睁开眼,他发觉是小玉儿,笑笑,道:“怎么起的那么早?”
小玉儿看看另一边的石壮,见石壮闭着眼睛。
石壮自从小玉儿走进来,便立刻闭上眼睛,因为他知道这女子一定是来看皇甫山的。小玉儿以为石壮未醒,遂低声对皇甫山道:“我怎么能睡得好?阿山哥,你觉着怎么样?”
皇甫山道:“别忘了,卞不疑的名号叫‘医死人’,死人他都医得活,何况我未死。”
小玉儿宽心的笑笑,道:“阿山哥,当时见你被他们包围,我真想出手,可是……”
笑笑,皇甫山道:“如果出手,一定坏了大事,我要在他们几人身上找出我们所想知道的。”
小玉儿道:“可能吗?”
皇甫山道:“我想一定有可能。”
小玉儿道:“我们找了三年没头绪,唉!”
皇甫山道:“等我身子骨好了,也把她母子二人找到以后,我们立刻进行。”
小玉儿道:“你帮这人找老婆孩子,可也相当危险,戈长江不是省油灯。”
皇甫山重重的道:“姓戈的已承认石家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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