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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辉想了想,还是叫了他一声。
柳循转过身看到他,着实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小跑过来,面上歉意十足地道:“方才和兄长言谈太过投入,一时没注意到,原来是慕容大人,真是失敬了。”
慕容辉微一蹙眉:“你我相识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虚礼,还一口一个‘大人’的,我不是说叫我子熙就好了么。”
柳循摇摇头,很是正经地道:“丞相的字哪里是我这种小官能叫的,不怕被责怪么?”
“小官?”慕容辉笑道,“我听说你不是升了中书舍人了么?哪里还是小官?”说着往站在民宅墙根底下站着的伟岸男子那边一望,只见那人气度潇洒面容英挺,一看就不是凡人,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这一位是你兄长?”
柳循那小身板,头顶才堪堪及人家肩,腰肢细得像一掐就断的柳条,肩也窄得几乎撑不住衣裳,和这样的人会是兄弟?
真的才是天下奇谈。
柳循也没隐瞒,“丞相好眼色,我这样的身板怎么能和兄长有血亲,他是我义兄,姓崔……”边说边往崔公子那边望了望,见对方没有动静,怕那边等久了不耐烦,便告辞道:“我兄长难得来一次京城,今日轮休我要陪我兄长去了,丞相这是要进宫吧?那我也就不耽搁丞相了,先走一步。”
说着一作揖就要转身跑,慕容辉却叫住他道:“等等,我有件事儿要问你。”
柳循问:“何事啊?”
慕容辉问道:“这几日你可有杜晓的消息?”杜晓在朝中的官职虽然不大,慕
容辉也忙了一些,但也没道理会慕容辉一个多月了连杜晓一面都没见着,这也太奇怪。
——别不是于松出事了他怕火引到自己身上特意躲的吧?
柳循一开口就把他的荒谬思想给扭正过来,“杜兄病了很久了,一直告假在家,卧床休息,我特意去拜访过,可杜夫人说杜兄病态紧急不宜见人,都有两个月了吧……丞相不知吗?”
慕容辉真想问问自己该去哪里知,等告别了柳循,慕容辉心道出了宫一定要去拜访一下杜晓,真是不知杜晓得了什么样的病,病得这样重,而且这病——是真,还是假?
入了秋了天气便转凉了,不过这几天倒是还有些余热未退,燕帝天性体热,在气温高的时候喜欢到凉爽的清凉殿去消一消热,故而慕容辉面见圣驾是在清凉殿。
清凉殿是内宫,四周环绕而建的殿宇楼台都是妃子所居的寝殿,慕容辉一向不喜欢这里却又不好说,否则一定会给那人讥笑他心眼小酸气重的机会,说得他跟个善妒争宠的嫔妃一般。
像是为了印证他想到妃子的事情,到了清凉殿外殿时,小黄门满怀歉意地对他道:“相爷请在外边稍后片刻,淑妃娘娘方才才进去。”
淑妃从瑶池宫回来了?慕容辉到底没敢这么直白地问,而是拐了个弯:“……太后娘娘凤驾回宫了?”
小黄门低眉道:“奴婢不知。”
慕容辉料想他也不会说,蒋庆□出来的人都是极守规矩的,也就不为难他,只是让他把严淑君叫出来,小黄门知道他与严淑君交好,纵使知道他是要套话也只得应了回身去叫。
严淑君今日在御前当值,但淑妃觐见燕帝之后燕帝便让他们都退下了,此刻早就有人偷溜出去,她也在偏殿等得无聊,正好慕容辉找她,她便赶忙出来了。
慕容辉觑了一眼里头,问道:“淑妃娘娘怎么回来了?我听说太后娘娘凤体有恙,她不是应当在瑶池宫侍奉的么?”
太后自从唐家出事以后便病了,也不知真假,反正是龟缩在瑶池宫哪里都不去,她管不了儿子对母家下毒手,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燕帝痛恨淑妃,淑妃自己也知道,故而她也以侍奉太后为名留在瑶池宫,此刻竟然回来了,也不知是什么事情。
严淑君听他这样问,踌躇了一下方道:“其实奴婢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只是淑妃娘娘有些古怪……”
严淑君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内殿传来一阵瓷器撞碎在地板上的强烈声响,燕帝的怒斥之声随之传来。
慕容辉顾不得什么规矩,径直往内殿走去,那阁门
四敞边上站着一溜儿的宫人却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见了慕容辉也不拦,慕容辉方踏进去便见一只白瓷笔洗从燕帝手上呈弧状飞向跪地的淑妃。
慕容辉快走了几步,一抬手,运气出指尖,剑气将白瓷打偏了一点,将将掠过淑妃发际,淑妃尖叫了一声瘫倒在地,口中哭喊着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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