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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未曾熟读的出身不高的女子,仅仅靠容貌上位又能走得多远?难道皇帝还能封一个小门户的女儿生的儿子为太子吗?不会的,所以这个秀女是走不远的,即便日后得宠,没有身后家世的依仗,她怎么保全自己的性命?
顾蓁鸾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视线定在庭院里被折了枝的杏花,仍有零星几朵开着,却已不如当初的美了,从窗户往外看去,对面的第二扇窗户边上有人拿着个瓶子栽了杏花,想来就是那位秀女了。真有闲情逸致呵?顾蓁鸾抿了抿唇,关上了窗户。
有了这件事情做调剂,几个时辰的等待便不是那么难熬了,秀女们大多都会与同屋的其他人讨论着单独住一屋的则有空闲思考这件事情的蹊跷和自个儿日后的路怎么走,或者会在心底里笑话霍金玉一个大小姐和不知道哪家的女儿吵成这副模样,总而言之,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到了酉时,公公们便端着盘子,呈着圣旨走到各个屋里,有些好奇心重的便探出头来看,规矩好的则压住心中的紧张端坐屋内,至于已经内定的,便镇定自若的在自个儿屋内喝喝茶,等着公公来宣旨,唯一有些牵挂的便是一两级封位的高低。
顾蓁鸾坐在屋内等着,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便有人敲开了门,公公带着几个端着盘子的奴才,身后跟着顾蓁鸾家中的婢子锦墨锦衾,他拉开手中的圣旨,与此同时顾蓁鸾下跪接旨,公公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顾氏蓁鸾,德才兼备,兼工诗文……钦封正六品才人,迁居崇德宫。”顾蓁鸾抿了抿唇,这封位便是她上一世的,未曾有变,看来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事情是不会更改的,抬手接旨道:“谢陛下隆恩。”
公公将圣旨放于顾蓁鸾手上,锦墨上前递给公公一袋银子,便和锦衾一同退到了顾蓁鸾身后,收了银子,笑的眯起了眼睛,道:“崇德宫的主位是婥妃娘娘,为人和善,喜静,才人每月只需去请三次安便可,至于伺候的婢子,在崇德宫的偏殿等着才人,大宫女便是才人从府中带来的二位,至于贴身的和洒扫的,便得才人自己定了。”
正二品婥妃孙静嘉,正二品中书令嫡出长女,育有皇长子宜嘉,势力却不小,现今六局的尚宫尚食便都是她从母家带进来的婢子,看似温和,其实与从二品昭和夫人沈穆清面和心不合,二人在王府中就争斗不休,如今正巧新秀大选,都意欲招揽新人填充羽翼,而皇后袁柔嘉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巴不得两人斗得两败俱伤,但二人偶尔也会联手折损皇后势力,宫中三足鼎立之势已成多年。
顾蓁鸾应了声,笑着命婢子送走了公公,崇安宫外头有轿子停着,顾蓁鸾瞥一眼,一共十二个,从轿子的大小颜色来看,约莫有两个才人,一个长使,两个少使,七个采女,不出所料的话,这七个采女中定有一个是那个与霍金玉闹起来的秀女,她收了心思,抿了抿唇便上了轿子,往晋德宫去。
现如今皇帝方才弱冠之年,宫中只有一位皇长子,乃婥妃孙静嘉所生,现今约莫二岁左右,还有一位皇长女,则是昭和夫人沈穆清的女儿,晋德元年出生,皇后膝下无子嗣,不过按照顾蓁鸾的记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孕了。
这三位中,皇后揽大权,而孙静嘉和沈穆清则也有协理六宫的权,但大事还是得过问皇后。
由于皇帝娶妻不过两年便登基为帝,所以王府中并无过多的妾侍,顾蓁鸾记忆中得宠的也不过两人,只是名字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估摸着是没活多久便在后宫斗争中败了的,也无需去在意她们。
在顾蓁鸾的回忆和谋算中,轿子便到了崇德宫,她抬步跨过那高极了的朱红色门槛,顺着一旁宫婢的指引便到了她所居的昭和阁,这名字起的大气,听着就叫人心里舒畅,这昭一字估摸着也暗示着顾蓁鸾日后的路了。
昭和阁外边早有着宫婢等着了,八个伺候的宫女,顾蓁鸾看了她们几眼,没有一个是面熟的,想来是宫中有人如她一般重来一次,想断她后路吧。
她思量再三,还是选了两个面善的当贴身伺候的婢子,二人名字分别为为云词,云诗,云词看起来聪慧些,是刚入宫的婢子,年龄小,估摸着没什么后台,云诗则沉稳些,之前伺候过王府中的某位妾侍,那妾侍病逝,便调到她这里来了。
她是两眼一抹黑,以前的记忆也只记得身居高位的线人,府上的线人如此之多,她也不会全都记得,但警惕也是要有的,她便嘱咐锦墨锦衾多多看着,有什么不对劲便来告诉她,她也好做足准备。
整理好了这些琐事,便已经到了戌时左了,天色已晚,她也不好再去叨扰婥妃,请安一事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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